梦里,他像是一抹灵魂,飘荡在空中,低垂着视线,看着炕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那个男人,他急不可耐的将她压于身下,灼热的吻如暴风骤雨,从唇齿间到身体的每一处,他急到裤子都来不及脱完,只褪到一半处,便迫不及待的要了她。
满室尽是她酥到骨子里的喘息声,混杂着他沉重的呼吸,间或夹杂着炕下木柴被烧裂的噼啪声响。
商绍城体会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愉悦,这股愉悦让他全身心的满足,在拥着她攀至高峰的那一刻,他忽然身体一抖,人也跟着慢慢的睁开眼睛。
入眼皆是一片昏暗,他半眯着视线,身体还处于被海水冲刷的曼妙感觉之中,他有长达五秒钟的时间,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
他从小睡相不怎么好,就算是正常姿势躺下,睡着睡着,也会变成趴着或者窝着。此时他就是趴睡的姿势,双臂下面裹着一团柔软的被子,手臂都快被压麻了。
因为整张脸有大半都埋于两个枕头的缝隙之间,所以他在梦里才会有呼吸不畅的感觉。
试着动了动身体,浑身上下,手麻腿也酸,他竟是把被子拢成了一个人形,怪不得他会做这样的梦……
可是话又说回来,到底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还是他不小心有了这样的姿势,所以才会做这种梦,商绍城最不会的就是自欺欺人,所以他心里明镜似的,特别清楚。
梦里的他是释放了,可现实中却没有。他不是不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怎么会因为一个梦就空了,不过身上的内裤跟身下的被子倒是湿了一块儿。
他哭笑不得的起身进了浴室,洗澡的时候,因为冷水浇不熄这股火气,所以他不得不自己解决。
都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商绍城自打十几岁开始,基本上就没有过自己亲自动手的时候了。
脑子里面想着岑青禾,他任由温度不高的水流冲刷过自己的脸和身体,心想,算她狠,这次是她欠他的。
半个小时后,他从浴室里面出来,腰间围着白色浴巾,头上蒙了块儿毛巾。
坐在床边,他用右手擦头发,左手拿过手机,打给岑青禾。
之所以刚才没敢打,他怕他打了,就直接叫她过来,或者自己下楼去她房间。这样多不好,毕竟他还想在她面前扮演一个特别有耐性和耐力的人,怎么能轻易让她发现他的迫不及待?
虽说不能把恋爱当游戏,可是任何一种关系的建立,都势必要有规则的存在。商绍城承认他喜欢岑青禾,也想跟她在一起,可他不希望自己先向那头飞天豹低头,最起码不能让她得意骄傲,免得以后在一起,她时不时的拿他主动这事儿当免死金牌。
一早就调教好了,也是为以后的相处铺桥搭路。
想着,他分外得意的拨通她的电话号码,心想只要她一出声,他立马装不高兴,臭骂她一顿,先吓唬住了,她一准得回头哄他。
心里想的美,可商绍城却没想到,手机中传来的却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给她打电话,她鲜少有关机的时候。唯一的一次,还是前天晚上,他给她骂了一通。
这回两人都在同一座城市,商绍城丝毫不担心,只扔下手机,随手擦了两下头发,换了衣服出门去楼下找她。
站在她房间门口,他按下门铃,等了半晌,连敲门带喊,里面都没人应,他只能确定,她人不在。
既然不在酒店,那就只能在医院了。商绍城闲着没事儿,索性下了楼,在往医院去的途中,又看到卖冰糖葫芦的。
他心情不错,所以买了两串,一串是山楂的,一串是黑枣的。
山楂的他可吃不了,看着都反酸水,倒是黑枣的挺好吃,软软甜甜的。
医院病房门口,架着双拐的萧睿跟岑海军告别,岑海军看着他打着石膏的左腿,出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萧睿微笑着回道:“不用,您留下照顾奶奶吧,我没事儿。”
岑青禾道:“二叔,我送他回去。”
岑海军‘欸’了一声,嘱咐道:“慢一点儿。”
房门关上,萧睿跟岑青禾站在病房门口,因为他双臂架着拐,所以并没有她可以搀扶下手的地方,岑青禾看着他道:“能行吗?”
萧睿道:“可以,左腿不能走,不还有右腿呢嘛。”
话虽如此,可岑青禾看着他的腿,他却是很吃力的才敢往前挪动一小步,真的是很小的步子,用她的话说,腿都迈不开。
胸口发闷,她忍不住蹙眉说道:“拎那么多东西,你怎么过来的?”
萧睿轻声回道:“我叫护士帮我提过来的。”
岑青禾很低的声音说:“自己都这样了,谁也不挑你的理,来回折腾什么……”
萧睿知道她不是埋怨,只是担心,所以他停下来,索性直视她的脸,出声说:“青禾。”
她努力做到面色无异,抬眼回视他。
他看着她道:“奶奶说她恢复的很好,已经跟家里人商量,后天就出院。”顿了一下,他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的眼睛,眼神中是努力压制的眷恋,尽量如常的口吻说道:“她出院,你是不是就要回夜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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