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便心一横,双手改成死死地搂住刺客的脖子,这下刺客甩不掉细君这块牛皮糖了。
这么激烈的场景下,细君甚至都能感受到身下的人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大概是无奈吧。
眼看着要头要撞上前面的树,细君本能的将头缩到刺客脖子里,这下刺客猛的仰起头,忍无可忍的望着细君。
两人当然都没有撞上树,因为军须及时的拉住了惊马。
细君浑身火辣的疼,手都碰不得,不听话的刺客自然也是被伺候了一番。在隐蔽的山泉旁清洗伤口的时候,细君闻到手掌心的血腥味,那是刺客肩上的,她看向碧云,“那个刺客不会死了吧。”
事实上细君的潜台词是,没了这个刺客,下次他的同伙再来一轮刺杀,我们就没有挡箭牌了。
碧云一边给细君身上的擦伤上着药,一边微微摇了摇头,“刺客来自七杀门,这种专门的刺客门派,杀手是精挑细选,层层训练的,更何况是个头目,抗击能力应当很强。”
细君微微点了点头,“这种在恶劣环境下死不了的能力还能训练?”
碧云点点头,“他们会一直挑战自己的下限,生存在更恶劣的环境里”
“你怎么这么了解?”细君止住碧云擦药的手。
“当初我来到小姐身边的时候,公孙将军说过,不问我的过往”碧云收起擦药的帕子,跪在地上。
细君喝了口水,点点头,看来她和公孙敖还有一段故事,细君放下水杯,轻声道“起来吧”。
下午,他们终于看到一户人家,准备借宿一晚。
屋主人是一对年纪大的夫妇,女儿早已远嫁,儿子也参了军。看到家人多了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很欢迎他们。
六人住了两间房,碧云细君一间,其余人在细君旁边。
洗漱过后,细君盯着坐在桌子上的碧云眼睛一动不动,经过这几日,她有些害怕。
见细君不睡,碧云走了过来,“睡吧,小姐,我守着你哪儿都不会去的。”
见碧云转身,细君连忙起身,抓住碧云的衣服,“你和我一起睡吧”。
碧云的身体一定,还未开口拒绝,听见细君又道,“这是命令,不是要求”。
说完细君抿了抿嘴,脸有些发红,自己虽然已经沦落到用命令和人家打交道,可是她这句一点命令的语气都没有,反而有点撒娇的意味。
见碧云利落地坐在了床边,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细君连忙让出一半床位,她还以为碧云又会找个借口拒绝她。
“之前在路上没见过你,你是公孙将军半路叫来的吧”细君侧身问平躺在一旁的碧云。
见碧云点点头,又问,“你武功这么好,和公孙将军是什么关系?”
“公孙将军说过……”
“公孙将军说过可以不强迫你,我知道”细君打断她的话,她突然觉得碧云和那刺客的性子很像。
见碧云闭了眼睛,细君也闭了嘴,也许是旁边有个有武功的人壮胆,细君一夜无梦。
行路难
一大早吃过清粥馒头,细君发现自己的脚踝不是那么疼了,见军须还没从房间出来,细君便敲起门,“还没好吗?”
护卫打开门,只见军须蹲着面对角落处被捆着的刺客,手里拿着一个馒头硬塞到刺客嘴里,又被刺客吐了出来,一些碎末还落在了军须的衣衫上,军须也荤不在意,将馒头扔在地上,转身走向门口细君,对旁边的护卫道,“继续用地上的馒头给我喂,不许换。”
然后他走到细君面前,弯嘴一笑,“我最讨厌浪费”,说着又将细君引到一边,“早饭吃好了吗?”
细君点点头,声音平淡道,“军须大人,你现在还有闲心和时间优待俘虏?我们要尽早赶到平城,免得夜长梦多”。
军须知晓她有些着急和不安,说的是分两道走,减少危险,可是还没分开一天就遇上刺杀,抱怨在所难免。
军须遂将细君带到她睡的房间,到了一杯水给她,“现在这个刺客是在消极抵抗,他不吃东西,没有力气,高热不退,我们要花更多时间和人力才能带他同行。”
细君喝了口冷水,明白过来他是在拖慢他们的行程。
“那你开始还不给他上药?”细君喝了口水,这几天刺客也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些水,他最要紧的伤在肩处,后来又连带着细君在地上滚了一遭,刺客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想而知。
“那也得给他些苦头吃,让他少惹事”。
细君闻言,转身走到隔壁房门前,对后面的军须轻笑两声道,“放心交给我,我绝不会让他拖慢我们的行程”。
说完细君破门而入,将里面的人赶了出来,关上门之前,在军须诧异的目光下,微微一笑,“相信我,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
军须还未来得急阻止,细君便反锁了门闰。
细君瞟了一眼桌子上还剩半个干净的馒头和一瓶伤药,再看看躺靠在角落里的刺客,拿起桌上的匕首逼近角落。
刺客仿若外面的一切跟他无关,无动于衷。
细君用刀柄挑起刺客低垂的脸,他现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细君内心啧了一句,长的真不错,想起那天在洞底这刺客被她一抱腿,浑身两抖,想来平日和女子没有深刻的“交流”。
他现在就像一滩软泥,任人宰割,就在细君将刀刃挑起他肩处的衣裳时,他终于抬头看了一眼细君,细君撞进了一双略带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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