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各种熊,灰的,灰黑的,黑的,白的,它们咆哮如雷,刘胥果真是爱熊城痴。
他今日不在陛下跟前,却带着她和玉儿来看熊,细君心里寻思着便看见广陵王在给一头白熊刷毛。
军须等大胆的人渐渐靠近熊,还给它们投喂。细君和玉儿站在馆中央,生怕离哪个哪个铁笼中的熊近些。
渐渐的见军须他们投喂熊,倒也不是那么害怕了,细君看左侧一头灰熊安静的在铁笼子里,看起来有些温顺。离关它的门很远,躲在角落里。
细君向铁笼子靠近几步,再离它几步远处停下脚步,细细的观察它。一旁的玉儿不得不跟随细君上前,眼里却有些害怕。
突然白熊站了起来几步靠近门,玉儿下的叫出了声拉着细君后退了几步。身后却撞到一人,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刘胥。
这灰熊是剑主人靠近才上前来,几个木门前熊都凑了近来,朝着刘胥低声吼。
看着玉儿被吓着的模样,刘胥笑了几声,玉儿浑圆的眼珠子一瞪,刘胥闭了嘴,伸出手强行将玉儿往前拉了几步至白熊的门前,递出毛刷,示意她上前靠近白熊。
看着玉儿一副拼命不从的表情,细君调笑道,“广陵王在,难不成它还吃了你不成”。
听罢,军须也附和的笑出了声。
玉儿看着军须脸一红,连忙睁开退回细君身边。
那几日连着阴雨绵绵,天不放行。一行送亲的人住在在广陵王的别院里。
在这个雨水充足的广陵,细君曾经的故乡,细君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心里总盼着这雨多下几日。
一大早玉儿打开房门准备去打水,却看见刘胥坐在门前的石桌上,望着她。
“王爷早,为何清晨坐在此处?”
刘胥见她出来便起身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留下来”。
玉儿先是一愣,会过意来便后退一步,“玉儿真的谢王爷厚爱,渴玉儿是决心一辈子侍候公主的”。
刘胥哼笑两声,“那本王如果封你为侧妃,那你还愿意去乌孙当个陪嫁丫头?”
一个公主身边的侍女能成为王爷的侧妃,玉儿想都没有想过,若说归宿,确实是个好去处,可玉儿一来害怕这广陵王只是图个新鲜,而二来,她已心有所属。
“玉儿还是那句话,谢王爷厚爱”,玉儿深深朝着刘胥一拂。
清晨的薄雾里,刘胥眯起了眼睛,“有舒服日子不过,你这是何苦?”他的语气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可惜。
刘胥叹了口气,“本王这些年还没对谁这样过”,说着他朝身后不远处的多仆人点头伸出一只手,只见仆人抱着一件雪白的皮草递到刘胥手上。
“这头白熊是本王最心爱的,现在将它赠予你”。
玉儿回想起在熊馆的时候刘胥为一头白熊梳过毛,她的心尖一颤,伸手接过白熊皮,“谢王爷”。
见刘胥唏嘘的转身离去,玉儿盯着手中的熊皮良久。
三日后,天气放晴。
车马辚辚,华盖亭亭,那日天色晦暗,盛妆的细君在随从官员、乐队、杂工以及侍女等数百人的簇拥下拜别汉武帝。
武帝派工匠百人跟随细君前往乌孙,在那里造出汉家宫廷以解细君的故国之思,他乡之苦。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向西进发,一路上旌旗蔽日,武帝嘱咐公孙敖一路小心,顺道带细君公主去漠北祭奠英魂。
细君在玉儿的搀扶下,迈入车辇,忽的一阵熟悉的音律响起——李延年所创的琵琶!
迈如车中的步子一停,细君侧身回头,听着歌声婉转哀扬,片刻后她掀起帘子进入轿中,随即掀起窗帘,见无数伶人手抱琵琶马背上作乐。
马车徐徐向前,她放下窗帘,内心被一股感激和不舍交织着,而琵琶声渐渐淡去。
“陛下如此看重公主,公主必不会在乌孙受苦”。
细君听到声音翻开窗帘,不知何时军须竟策马到了她马车前。
“那是自然,军须大人来汉也未受苦”,细君嘲讽他入汉有如送嫁公主,军须噎了一下,勒住马让细君的那车向前去。
不远处的公孙敖见状也驱马前来:“公主有事吗?”
细君揭开帘子对公孙敖笑着摇了摇头:“路途遥远,只怕辛苦公孙将军了”。
公孙敖拱手:“这是卑职的分内之事,何谈辛苦,公主放心,玉门关内,卑职定保公主无虞”。
细君淡淡“嗯”了一声,见军须的马又靠近了马车,便放大声音道,“到了玉门关,将军走了,细君就觉得真的没有娘家人了,真到了乌孙可就孤立无援了”。
军须这时不勒马而是策了马鞭驱马向前。
“公主美名扬遍大汉子民的心中,所以公主无论在哪里,只要有我汉人在的地方,就是公主的娘家”。
细君听罢放下窗帘心中微暖。头伸进车内,她上扬的嘴角渐渐的垂落,身后取下腰前玉佩,她指腹触摸着玉佩的纹路,一个“据”字刻的有棱有角。
一旁跪坐着的玉儿盯了会儿细君,轻声劝道,“公主为何这样说军须大人,在乌孙说不准还要仰仗他呢”。
细君望了一眼玉儿,不经意道:“那下次本宫就不和他讲话,你来和他讲好了”。
玉儿跪起身子连忙道“玉儿多嘴,玉儿知错”。
行路将至晌午,走过一片山林,终于到了稍微有些人烟的瑕丘。
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玉儿打开帘子,看见公孙敖朝着细君拱手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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