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搜救队进山搜寻,距离张易简失踪已近15个小时,所有人神经紧绷,没有人敢保证一切会平安无事,唯一可以用以安慰自己的也只有,他们需要张易简来勘路,人身威胁的可能性较小。
张易简从夜里跟着两人来到山下,文哥拿着手电绕着山路晃了晃,“哪条路?”
张易简难说到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人发现自己失踪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时运不济,刚刚被人甩了,还没来得及伤心,就又被人绑了。也好,现在也没精力伤心,保命要紧。夜里即便要跑,山路黑漆漆的路也看不清,盲目逃窜危险系数不比待在这两人身边小,眼下能拖就拖,争取捱到天明。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图迷惑性太大,我没有实地勘探过,眼下要找那就只能一条一条的来找了。”
小耗子溜到文哥身边两人交头接耳一阵,小耗子解了张易简脚上的绳子,却依旧绑着她的手,牵着绳头,带她下了车。
“姐姐,你开路吧。”小耗子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打头阵后面两个人看着,要跑难度也是很大的,但是这会儿太多话只会提升两人的警惕,先就这么着吧,张易简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小耗子在后面牵着绳子,文哥走在最后。
进山的一段平路之后,就是山口的岔路,张易简唤了一声,“唉,你走我旁边举着图让我看看。”
小耗子也没多想,窜到张易简身边带着头灯,拿着图让她看,于是三人化作两排,向着幽暗无光的山林走去。
夜半的林子里寂静无声,这两人也静静地不说话,张易简先开口了,“你们也听过古墓的传说吗?”
文哥没有搭理她,小耗子倒是闲的无趣跟她聊了起来。山墓的传说生活在周边的人基本都听说过,只是多数人并不信。“我一直觉得这就是个传说,拿到这图一看这么不靠谱,就更不信了。”
小耗子着急道,“这可是真的,张哥勘探回来时,带着盗洞里沾出的五铢钱呢。”
这一聊起来,小耗子的兴致全铺在说话上,张易简压下来的步速也没引起他的注意。小耗子说得兴高采烈的,张易简一句也没听,嘴上嗯嗯的应承着,心里一个劲儿盘算怎么跑。
文哥一个人跟在后面有点无聊,两人走得又慢,他就更烦躁了。他接过小耗子手里的图,径自走到前面打起头阵,只在每个岔路口,停下来询问张易简。
前面的路还算好走,越往后,路变得越崎岖,被绑住双手的张易简已经很难保持平衡了,她走得越来越慢,三人行进的速度减至一半,文哥举着手电向山上照了照,转过头对小耗子说,“把她手解了。”
小耗子是文哥从村里带出来的孩子,没什么心眼,最听文哥的话,此时又和张易简聊得火热,几乎要把她当成亲姐姐了,自然乐呵呵地解了绳子,张易简爬不上去的地方,他还来搭把手。
三人一条条线摸寻着走过,彻夜前行,别说张易简了,连小耗子这精力旺盛的孩子也快熬不住了,走起路来都是晃个不停。
“文哥,休息一会儿吧。”小耗子跑到文哥身旁说道。
“不能停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文哥混了这么多年,心思自然多,既然绑了人,走露风声是迟早的事,只有在警方出动前找到墓穴,带了文物远走高飞才是唯一出路。
小耗子只好闭嘴了,也没什么力气说话,跟在文哥身后,一转眼张易简竟然落到了队伍末尾。
三人从死路折身回岔路口,换了下条路线继续前行,这条路张易简有了印象,那是她扭伤的地方。
估摸着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大家精神头已然疲乏,张易简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指完了路,她不懂声色的又沉到队尾,接下来尽量不要发出什么异样,只要不引人注意就好。距离那条干涸的小溪不到五十米,文哥举着手电,一心扑在勘路上,小耗子耷拉着脑袋头灯惨白的光打在地上,张易简每一步踩得沉稳,压低脚步的声音,再稍稍拉开些距离。那两人跨过了河道,走出了十米,张易简站在断壁处的大树旁,坐下身,看看两人的动作,然后探下腿,狠狠心跳了下去。跌落产生的冲击震得她肋骨发疼,她不敢出声,咬着牙,爬进树底的山洞里。山洞一直向山壁内延伸,张易简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深入去看看,便伏在地上,向里爬去。
文哥发现张易简不见了是在岔路口前,他神色狠厉,“人呢!”
小耗子被他这么一吼,吓醒了,他向身后一看才发现人不见了,“怎么办啊文哥?”
没有人连路都找不到,她要是逃下山报了警,自己也是插翅难逃,“抓回来。”两个岔路口之间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不信找不到人。
☆、结局
天已泛白,匍匐在山洞内的张易简身处黑暗,浑然不知。山洞越往内,湿气越大,地面开始聚起水来,她贴在地面上的衣服已经被浸湿了,浑身透着寒意,她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到头,前方仍然没有任何亮光。这是她唯一能走的路,自己现□□力不支,如果贸然走在山上,被他们抓住便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了。
眼皮打架,胃饿得抽疼,张易简卧在地上,头抵在手背上,原地休息会被冻死,继续爬下去也会累晕,不过是在这种惨死和那种惨死中选一个,她嗤笑一声,这种选择还真没做过,继续吧,晕过去没了知觉,感觉好像会少遭罪。
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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