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们的目光从何修远身遭扫过,自然便看见了被挡在后面的谢冬。
凝元初期?
这个修为太不值一提,这些人便直接略过了,还以为是何修远从哪里带来的晚辈。
“怎么,你那掌门还不肯出来?”这些金丹继续冷笑道,“来都来了,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这么不给面子啊?”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阵诡异的寂静。
何修远板着脸没有说话,周围那些围观群众也似乎凝固了,气氛十分尴尬。
这些金丹觉得奇怪,又往下面看了一眼。只见那些围观群众都一脸纠结,好几个还伸出手,指了指被何修远护在身后的那个凝元初期。
他们便顺着这些群众所指的方向,再一次将视线移到了谢冬身上。这次便不是一看就忽略过去了,而是惊疑不定地看了又看。
谢冬举了举手,“不好意思,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咔擦,这些执事堂的金丹也凝固了。四周一片寂静,空气之中只有微微的风声。
“我叫谢冬,是玉宇门的掌门。”谢冬默默从何修远身后走出来,对着他们拱了拱手,脸上带着轻柔的微笑,“各位前辈,我一听到你们过来,马上就站在这里了,绝对没有不想见你们的意思。你们却说我不给面子,唉,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那些金丹顿时一阵阵咳嗽,纷纷尴尬得移开了视线,“误会,都是误会……”
“对啊,都是误会。”谢冬笑道,“我听闻师兄之前八年一直接受散修盟的照顾,所以特地过来,想要与你们道谢。但过来之后才发现,你们之间好像有着许多误会。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呢?各位要不坐下来好好谈谈,消除这场误会?”
那些执事堂的金丹刚准备回应,却纷纷及时反应过来。谢冬这是偷换概念啊!
“误会?”其中一个顿时黑着脸道,“我们之前不知道你就是他那新宗门的掌门,误以为你不肯见我们,这是误会。但他欺我们散修盟无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可没有半点误会!”
这怒气扑面而来,直叫谢冬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他很快深吸了一口气,维持住了那副十分自然的模样,摇头叹道,“这就是最大的误会了。我师兄他,其实从来都不愿意离开散修盟的。”
此言一出,执事堂的那些金丹还没有反应,何修远就先抗议了,“掌门师弟!”
谢冬抓着他的肩膀,轻轻捏了捏,叫他稍安勿躁。
此时此刻已经走不了了,大师兄今儿也累了,一个人估计打不了这么多了,唯有寻求和平解决。
“诸位前辈。”他对着这些金丹道,“你们以为他为什么会离开散修盟,来我玉宇门?”
执事堂的金丹纷纷皱起眉头。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看不上散修盟了,想找更好的去处!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在他们脑海中转了一圈,便让他们觉得十分不对了。分明是最理所当然的答案,片刻之前他们还是这么认定的。但看着谢冬的样子,他们怎样都无法将这个答案给说出口来。
掌门的修为虽然未必和宗门的实力有着必然的关系,却总归会有些影响。比如三大门派,其中两个掌门是元婴,一个掌门是金丹,那是金丹的掌门便常常成为被别人议论的谈资。稍微次一些的门派,金丹当掌门的多一些,却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叫得上名号的门派掌门是凝元期的。
更何况谢冬还是个凝元初期。
这简直太寒碜了,衬得这从未听说过的玉宇门整个都寒碜了起来。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这么寒碜的门派会是个比散修盟更好的地方。
好半晌,这些执事堂的金丹才一脸纠结地问道,“你真的就是掌门吗?”
谢冬也不多说,直接掏出掌门令给他们看。
而玉宇门的掌门令,就是那个毫无光华的小木头片子。一亮出来,便寒碜得让这些金丹宗师无法直视。
这可是融汇了玉宇门好几代积累的掌门令。但对金丹宗师而言,随便从身上掏出件法宝,就比这玩意要值钱。这玩意居然是一个门派的掌门令?这究竟是个怎样的门派啊……
执事堂众金丹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何修远身上,他们目光却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神情十分复杂。
在来这里之前,他们还觉得是散修盟被欺负了,他们是来讨说法的。
但此情此景,怎么好像是散修盟在欺负人?
“相信各位已经理解,师兄虽然离开散修盟,却并没有觉得散修盟哪里不好。实际上,是我将师兄强留在玉宇门的。而师兄选择玉宇门,所选的也并非利益,而是责任。”谢冬十分友善地与他们笑道,“诸位前辈,现在可以坐下来,与我好好谈谈了吗?”
执事堂的金丹们不好再说什么。面对谢冬这凝元初期,又是这么客客气气的态度,他们如果再继续摆出那样恶劣的嘴脸,便是以大欺小了。片刻之后,这些金丹终于纷纷从天上降落下来,站在他们身前。
谢冬松了口气,给何修远递了个眼色,叫师兄收起这浑身的戒备。
他将这些金丹让进了屋,给他们安排座位。
何修远租下的这件屋子实在不大,十个人进来挤得有些尴尬,便有一金丹道,“不用这么客气了,有什么话直接谈就好。”
接下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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