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依偎在他怀里睡,她说:“那君上什么时候回来?”
嬴渠微笑着说:“还有一些政务,处理完便会回来。”
魏姝嗯了一声,看着他离开,然后躺在他的床榻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燕宛先一步回到了华昭殿,这次虽然出了秦宫去了楚国游玩了一趟,但也实在是累,她的肩膀酸痛,骨头也像是散了架,但她落不得消停,她还要去收拾收拾华昭殿,她看见了站在华昭殿门口的子瑾。
子瑾看起来很焦急,两只手紧紧的攥着,他也看见了燕宛,眼睛先是向四周瞟了瞟,见四下无人,才说:“大人呢?”
他的语气也非常急切,好似有什么神秘的,要紧的事要说。
燕宛敲着自己的肩膀,她太累了,心不在焉的说:“同君上在修居殿呢。”
子瑾眉头皱成了川字,语气急的好似要哭,说:“那大人什么时候能出来?”
燕宛说:“这可说不准,君上稀罕她呢,有可能留她住个几日。”她觉得子瑾不对劲,上下扫了他一眼,把声音压的很低,又说:“是出什么事了吗?”
子瑾脸唰的一下子白了,一边摇头一边往后躲,说:“没事”
他年纪小,胆子小,藏不住心事,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燕宛想笑,她也是见过风浪的,想当初魏军攻进秦宫,她可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她说:“得了,鬼才信,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同我讲讲,兴许我还能帮你。”
子瑾不敢看她,低头盯着她的裙角,也不说话,样子固执又别扭。
燕宛板脸说:“你信不过我?”
子瑾嗫嚅着说:“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话我只能同大人讲。”
他的语气非常严肃,燕宛心思细,想这绝对是件大事,她的心忽的就沉了下来,正色说:“你随我去修居殿”
子瑾一听修居殿三个字,心里就开始抵触,那可是秦公的寝殿,不是随便一个寺人都可以进的,稍有不慎,出了岔子,是会被问斩的。
子瑾犯怵的厉害,脸色都变了,身子紧绷,说:“我,我不想去”他已经有些磕巴了。
燕宛说:“你怕甚,你是夫人的人,就是出了岔子,夫人也会保你。”
子瑾脸色依旧不好,他在心里挣扎了许久,说:“好,我同你去”
魏姝睡得很沉,嬴渠回来叫她,她才醒过来。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嬴渠倒了杯水给她,她喝了一口,说:“君上处理完政务了?”
嬴渠坐在床榻上,道:“处理完了”实则他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不然他仅仅是看着她,就会感到心疼。
魏姝要掀被起来,她要同君上说说,把范傲调回咸阳,征战虽然可以立军功,但她实在不想自家妹子独守空房,她管不了这么多,魏家就剩下她和魏娈了,她作为长姐必须要替妹妹想想,她说:“君上,我……”
她话没能说完,燕宛进来了,微弓着背,说:“君上,夫人,子瑾有事想禀报夫人。”
魏姝话卡在喉咙,她不太明白,这子瑾急着见她作甚。
魏姝寻常是不愿意让嬴渠见到子瑾的,毕竟子瑾生了双碧色的眼睛,像当年的长玹一样。
魏姝抬头看着嬴渠,征询似的问:“君上,是否召他进来”
嬴渠倒是很平静,说:“让他进来”
燕宛说:“诺”
不一会儿,子瑾就进来了,他大概是没想到秦公也在,脸色忽的就变了,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说:“君上,夫人”
尽管嬴渠看起来非常平静,但他其实很不喜欢子瑾那双碧色的眼睛,他想不太明白,这个子瑾不是长玹,长玹已经死了,而她也成了他的夫人,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留这么一个绿眼睛的人在身旁,或许她的心里还留着长玹的位置,嬴渠不愿意往哪里去想。
魏姝说:“你来修居殿做甚?”
声音很疏离,很冰冷,她是在证明自己与子瑾并无其他,她不想让嬴渠怀疑她。
子瑾本来就惧怕来修居殿,现下秦公就在他面前,他更是抖的不得了,他不敢起身,就那么跪着,头埋的更低了,说:“嬴伯,嬴伯他命奴才把这药下到夫人的吃食里。”说着颤抖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
当着秦公的面说出这些话来,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毕竟子瑾不知秦公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
嬴渠皱了皱眉头,问魏姝说:“他是嬴伯的人?”
魏姝如实说:“是”又对子瑾说:“你先退下”
子瑾将那布袋放在地上,如释重负的躬身离开。
殿里变得很安静,魏姝看着地上那布袋,转而对嬴渠说:“他是嬴伯的人,嬴伯现在已经动手准备铲除我,君上想要如何做?”
嬴渠看着她郑重的模样,忽然就笑了,他太了解她了,刚刚因子瑾产生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他说:“你不是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吗?”
虽然嬴渠与她都想除掉嬴伯,但毕竟嬴伯并无过错,名不正言不顺,没有一个可以将他铲除的由头都没有,故而迟迟都没有动手。
现在嬴伯亲手将着把柄送到了他们跟前,他们又岂能不牢牢攥紧。
她把子瑾留在身边,等的便是这一天。
魏姝笑说:“什么都瞒不过君上”又说:“君上想要如何处置嬴伯”
嬴渠笑了,说:“谋杀尚未出世的公子,当处以腰斩。”
魏姝转头看这地上的布袋,也笑了,说:“不过这戏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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