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无一不是下场凄惨。”
“你……说这些做什么?”
“毁了脸,再不能为祸,倒能落个江湖自在,余生平安。您却执意助纣为虐,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我还能怎样?难道就任由你这么只顾儿女私情,事事漫不经心?瞧瞧你做的好事,大好的前程,弄得自己要被贬出京。除了你哥哥,娘还能指望哪个?”
“您指望什么,当太后?当今太后是公门之女,姻亲兵权在握,可如今呢?您没见她今日的下场?”
“那是因为,当今皇上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你哥哥是我亲生,你们是同胞手足,只要他能继大位,娘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忠王!”
祝北极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沉溺黄粱梦,谁能唤得醒?
“儿不在京中,您多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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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荧石派
风从北边来。他喜欢北风的味道,马也喜欢。长草翻起碧浪,垂鞭信马驰骋。
承平帝不擅御外,可十分精通治内。他将祝北极贬到了青边口官马场。这里是为来日开办马市而设,承办之人,正是祝北觐。承平帝不知他们堂兄弟间有什么过节,但凭这次揆文王不遗余力地追打祝北极,可见是宿怨不浅。贬到离京不远的马场,看似并不严苛,可落入对头之手,日子便不会好过。这是他罪有应得。
可是承平帝打错了算盘。别说罚他去马场,就是让他养马,他也愿意。祝北极厌透了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却喜欢动物,所有大大小小吃肉吃草的动物,他都喜欢,尤其是马。
一匹马惊天动地地从后面来,似乎是在追赶他,听得出有些吃力。他放慢马速,来人顷刻便能与他并辔,声音随着马蹄颠簸:“我还是不服!咱们比打马球啊?”
他不知道越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只知道那一瞬,天更高了,云更轻了,既然是天赐,问什么来因去果?
“所有一个人就能玩儿的,我都很厉害。”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转爽,他的声音都开阔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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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越季把眼前的棋子都推开:“不玩儿了!”
几次他都能将死,却都留了情,再这么赖下去,自己成了什么了?越季愤然道:“你不是说,一个人就能玩儿的你才厉害么?”
“下棋也可以一个人。我经常自己和自己下。”
越季怒而起身:“我走了!”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来?”
“我……我不是……那个什么,我来帮世子看看马场。”
“……嗯。”祝北极的声音又低下去,不再说话了。
真是的……越季一边走一边揪着自己衣袖,一点风度都没有,连个接风酒都没有!亏她听到他遭贬谪的消息后日夜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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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师兄——”宋平擦着汗进屋来,手里抱着个大木盆,“他们也太过分,就算到了这里,你好歹还是个王爷啊。我们这些跟随的人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天还没冷,十几个人挤一铺大炕,臭死人了。”
祝北极不以为意:“你在我这里洗好了。他们还有谁想洗,都到我这来。”
宋平嘻嘻而笑:“就是这么想的,你看我东西都带来了。”
没有宽大的池子、没有温泉、没人伺候……虽然样样不如京里王府,可宋平已经很满足了。粗糙的屏风也能遮得密不透光,一个大木桶,水温微烫,哗啦哗啦掬起的水声都透着欢乐。他拉着长布巾搓背,忍不住哼起小曲。
蒸腾的热气实在太让人舒服,舒服得眼皮发沉,宋平渐渐合上眼……忽然,一个什么东西咕咚一声,宋平一下子睁开眼,只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口鼻在上,眉眼在下,一把长发倒垂。
“啊——”
“啊——”
两个尖叫声重叠在一起。
祝北极匆匆而来,裹着布巾的宋平委委屈屈躲到他身后:“师兄,有cǎi_huā贼,她……她偷看我洗澡……”
“我我我……”倒挂的越季结巴道,“我不是……”
她贼心不死,一定要看看那个菊花烙印,料着祝北极白天骑了马,晚上一定会沐浴,想趁夜钻到他的卧室一窥究竟。难为她一边喂蚊子一边盯梢,见窗棂上映出浴桶边的人影,就蹑手蹑脚过去。
飞檐走壁本是她强项,可没想到的是当真虎落平阳,给王爷殿下准备的这间房是个什么破玩意儿,屋顶没剩几片瓦,连她这常常遭人调侃的瘦身板都经不住,一脚就给踩漏了。
祝北极抬头问道:“那你是在做什么?”
“我这不是……我认床,初来乍到睡不着,出来走走。”
“走到屋顶上来了?”
“呵、呵……可不是么。都说这边地势高,还真的是。”
“那现在可以下来了么?”
“不行。呵呵,卡住了。”
祝北极无法,伸臂接了她一把。他在屋内只着便服,衣袖宽大,这一举起,袖子滑落,越季人未下地,心先沉了下去,他的左臂上,那个菊花烙印清清楚楚。
原来,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祝斗南,根本没什么两个人,都是她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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