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深知自己家发小忙起来是个什么德行,从大学每年期末复习的时候开始就能看得出来,沈长风一天天浪的起飞,于连坐在图书馆苦熬两个月。于是他就干脆地在楼下打包了两份午饭拎着上了楼,她一早跟于连打过了招呼,带着挂好的号直奔于连办公室。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于连跟一个病人说,“我跟您说,您少看点朋友圈那些乱七八糟的,按时吃药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虽说要好好看着精神头,可您也别把人当瓷片一样供起来。”她有点崩溃的拾起病例转过身往病房门口走过来,结果直接就看到了提着饭待在门口的沈长风,她如蒙大赦,转身对身后那个中年男子说,“行,跟您就说到这里了,你女儿没什么大事,下一个病人。”然后不由分说的将人扔了出去,那个男子“唉?”了两声,就被关在了门外。
沈长风自觉地拎着饭进了房间,然后递给了于连一盒饭,自己也打开了一盒直接就坐对面开始吃了,“大夫,来来来,咱俩边吃边聊。”
于连搅了搅手里的饭,“油了”在沈长风堵她之前就自觉接上了,“但有口饭就不错了,刚看见没,不知道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青春期了,我怎么看怎么一跟家里闹别扭的小孩,他们非得让我给开抑郁症的药。”
沈长风含含糊糊回了一句,“那你可当心点。”
于连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心里有数,然后从文件底下拿出一小份文件,撂在了沈长风跟前,“你自己看吧。”
沈长风放下饭,粗略的翻了翻,就在“应激性创伤”这几个字上停下了,她抬眼看向于连,“他,严重么?”
于连喝了口水,向她摆了摆手,“大风,我这么跟你说吧,这就像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有创伤很正常,可他不愿意治。我估计这也是一个创伤源,上次婚礼的时候,能看出来,他已经对你有所依赖了,这很好,但你注意,不要让他对你产生移情。”她顿了顿,“他可以依赖你,但不能只要涉及到创伤本体,就往你身后钻,伤口不晒太阳,可就只剩下腐烂一条路可以走了,我送他了一副画板,看起来他还挺喜欢的,多半以前他会画画。”
沈长风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于连是站在专家的角度来剖析宁絮的,听她这么描述,宁絮的状态很不稳定,她有些担心,“那他?”沈长风没说完,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问了,他是个病人吗?
于连摇了摇头,她知道沈长风想问什么,“他很内向,要不是他受了刺激,创伤也不容易看得出来,他是个不容易露伤的人。这些年大概有什么东西吊着,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到了你这里,一松气就可能出问题了,你要注意,如果他愿意的话,还是带他来见见我,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把他的画定期给我好了。”
沈长风点了点头,“我试试吧,这些事情还是拜托你了。”
于连拾起两个人已经吃完的饭盒,顺手丢了出去,“嗯,你放心,知道你不忍心逼他,但我还是建议你去查查他的过去,创伤源很重要啊。”
沈长风走到门口看外面长长的一队,“好,我考虑一下,你继续工作吧。”
于连送她到门口,扒着门加了一句,“你可以从李怀云下手,她是一个创伤源。”
沈长风的手顿了顿,然后转身关上了门。她,要去问问吗?
宁絮在沈长风走了以后也没睡多久,躺了二十分钟以后起了床,今天他要带宁斐去幼儿园,沈长风走之前把地址给了他,让他要是找不到就给她打电话。宁絮把宁斐叫起来,去厨房给小不点热了个早饭,沈长风都该做好了,放在微波炉里。
“爸爸,我们今天去哪呀?”宁斐嚼着嘴里的鸡蛋问他。
宁絮喝了口粥,“带你去上学。”
宁斐听到上学两个字眼睛都亮了,拿着筷子兴奋地挥舞了一下,“爸爸,是那种原来亮亮她们去的地方吗?”
宁絮楞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他太久没听到关于过去的一切,猛然再听见,他还觉得有点恍惚,“是啊,比那里,还好,你要好好学习,听懂了吗?要是喜欢的话,记得跟沈阿姨说谢谢。”
宁斐亮着眼睛欢喜地点点头,亮亮是原来他家那个村子里村长的女儿,能上村子里的学校,宁斐太想去了,可她的母亲除了打他就会喝酒,根本没钱让她去。
宁絮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家里呆了两年,他当然知道宁斐有多高兴,其实他也想着让宁斐改口叫沈长风妈妈,不仅仅是因为沈长风现在是他的妻子,更重要的是妈妈这个称呼,总会让人在心里带点分量。但看着宁斐每次听到妈妈这个词的时候,煞白的小脸,宁絮就心疼得不行,也就不逼她了。
吃完饭,宁絮拾起沙发上,给宁斐穿戴整齐,比起同龄人她是个有些清瘦的漂浪孩子。宁絮笑着摇了摇她的手“喜欢吗?”
宁斐重重地点头,宁絮开了门,“你沈阿姨给你买的。”然后下了楼,牵着蹦蹦哒哒的宁斐走到车站,她仔细地看着路线图,带着宁斐兜兜转转地慢慢倒车到了幼儿园。
幼儿园看起来很大,比当年村子里那个学校好得多,门口站着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子,长得很平和,看到宁絮带着宁斐过来,微笑了一下,“您是宁先生吧,沈小姐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阿斐,你好呀,我是你的张老师。”
宁斐抬头看了宁絮一眼,宁絮对他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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