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吃饭,又能够怎么样呢?”
南寺低下了头,确实不能怎么样。
她只是心中有些沉闷,这宫廷,待了好多年,她没有家,这里也是她的家。
太后和皇上都逃出了京城,将家留给了土匪,她只是家里的一个小小的婢女,又能够怎么样呢!
用完了早膳,南寺将碗筷端着,道:“姐姐,我先去洗碗了。”
“嗯。”玉录玳点了点头。
南寺端着盘子,缓步走出了屋室。
玉录玳走到了床边的一侧,拿起了放在床上的裤子,也走出了屋室,她抬头望了一眼天边,天边出了朝阳,朝阳如红琉璃盘,艳丽的刺眼,夺目。
辛者库
玉录玳来到了辛者库的浣衣局,若是平日里,这里都挂满了许多的衣衫,也坐在板凳上搓洗衣服的宫女都挡着瞧不见了,但是,此时,藤子上晾晒的衣服都少了许多,她能够从一排排晾晒的衣服中瞧清楚了一个又一个浣衣宫女的面貌。
到了这个时候,浣衣宫女们都是无心浣衣,一个个虽然坐在板凳上,但是,早已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晓得该如何。
玉录玳撩开了藤绳子上早已晾干的衣服。
她走进了些,这些宫女中,她认识的也没有几个。
她往日送来衣服,也便将衣服交到浣衣房的姑姑手中了,但是,浣衣房的姑姑也是有些权势的,洋人要打进宫廷,她便也寻了慈禧太后在路上,也是要有人洗衣服的由头,去求了慈禧太后她老人家,慈禧太后也便准许了,在那日离开宫的时候,也便跟着慈禧太后出宫去了。
玉录玳瞧了那左右两边坐着的浣衣宫女,这两人,她都是认识的。
这两人,都是犯了错事,被发配到辛者库中的。
左边的是连蓉,当初侍候珍妃的宫女,那年,被发配到辛者库是做打扫宫女的,现在,倒是成为了浣衣宫女。
右边的是芳菲,当年,因为在库藏犯了错事,也便发配到浣衣房了。
玉录玳又瞧了一眼在那边甩衣服的宫女,这个宫女,当初,入选皇贵妃宫女的时候,她是瞧了一眼的,蜜菜,有些嚣张,有些贪财的小宫女。
玉录玳瞧了她们面前的盆,连蓉盆边的衣服放的是最多的,玉录玳轻叹了一声,缓步走了过去。
连蓉瞧见玉录玳来了,微微俯身,道:“见过姑姑。”
连蓉看了玉录玳怀中抱着的衣服,道:“姑姑是来洗衣服吗?将这衣服给奴婢吧!”
玉录玳摆了摆手:“不必了。”
玉录玳偏头看了一眼芳菲,芳菲两手一摊,将衣服泡在了水中,也不知寻思什么。
蜜菜走到了玉录玳的身侧,脸上带着笑意,唤了一声:“姑姑,”玉录玳偏头看她,她缓缓说道:“姑姑的衣服,奴婢帮姑姑洗吧!”
玉录玳握着衣服,道:“这衣服上沾了些那几日才有的东西。”
蜜菜还是笑着:“姑姑说的哪里的话,身为浣衣房的宫女,送来这里的衣服,总是免不了沾了各种东西的,姑姑的衣服已经是干净的了。”
玉录玳也是一笑,伸手将衣服递过,蜜菜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衣服,道:“奴婢这就洗姑姑的衣服,衣服洗好,下午也就干了,奴婢便将衣服送到乐寿堂去。”
玉录玳瞧着她的模样,浅笑着从腰间解下了香袋,从中拿出了钱财,递了过去。
“奴婢谢过姑姑打赏。”
蜜菜握着钱财,那边的芳菲开了口,淡淡的说道:“也不知有什么可高兴的?你攒了这么多钱财,几日前,捧着一箱子的钱财,求着内务府,让你跟着出去侍候,内务府不还是没有让你跟着嘛!”蜜菜脸上没有了笑意,芳菲冷笑:“那一箱子的钱财,是你进宫这些年的心血吧!真是可惜了,这么多钱,竟然没有派上用场,打了个水漂。”
蜜菜恼了,将玉录玳的衣服甩到了盆子中,怒道:“芳菲,你说我,那你呢!陪着内务府的太监做了什么好事,那个太监还不是自己跑了,没有带你私奔嘛!”
“你!”芳菲站了起来,拿起了地上的板凳,迈着流星大步,走到了蜜菜的面前。
玉录玳往后退了退,远离了怒火朝天的两人。
“姑姑。”连蓉来到了玉录玳的身边,躲在了玉录玳的身后,玉录玳瞧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玉录玳又瞧了一眼别的浣衣宫女,那些宫女都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仿佛没有听到,更没有看到这样剑拨弩张的场面。
玉录玳小声问了句:“她们两人时常这样吗?”
连蓉小声回道:“她们平日里都是不说话的,这是第一次,闹成了这个样子。”
芳菲拉扯着蜜菜的衣襟,蜜菜骂道:“你这个贱人,脱衣服脱习惯了是吧!自己脱衣服被人玩还不够,还管不住自己的臭手,脱别人的衣服。”
芳菲骂道:“你才是这贱人,为了钱财,什么事情都能做的,也不嫌脏。”
蜜菜急了,她掐了一下芳菲的手,腾出了手,伸到了芳菲的头上,揪住了芳菲的头发。
两人都揪住了彼此的头发,她们的头发乱成了鸡窝。
玉录玳瞧了一眼那打的火热的两人,淡淡的说了一声:“我先走了。”
连蓉行了礼:“姑姑慢走。”
玉录玳还未走到颐和园,便远远瞧见了园中聚集了一众黄卷头发的洋人。
那些洋人也不知从哪个殿中将东西拿了出来,那东西都是金黄透亮的物件,玉录玳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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