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但是次数越多、人数越多,风险越大,我不能完全保证第二次第三次也不被发现,而且我还要把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第二次能不能及时赶回来也未可知。”
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因为我也会‘一线天光’。”
云繁看着我,就像看见麻雀变成了凤凰:“你真的会?”
还好他没问我怎么会,不过这个时候问我“真的会”比问我“怎么会”要有价值的多。
我重重点了一下头:“真会,不然我不白来南海这一遭了吗?”
☆、龙凤合鸣
于是我们商量好,云繁带着那三位陌生的女眷,我带着雪熙、彩桔和筱如,一出南海便直奔不周山而去。现在仙界除了九重天,估计就只有不周山最安全了。
商量好了之后大家便各自回房收拾。彩桔整理了几件物什打成包裹,将挂在墙上的一面七弦古琴取下来,便有些怔忡地抱着古琴坐在桌边。
我催她快点,她却突然坚定地说道:“我不走了。”
“别傻了彩桔,说句不中听的话,留下来与等死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彩桔怔怔地拨了下琴弦,发出短促而沉闷的一声琴音,“我是索涛的妻子,理应陪着他。大嫂说得对,我现在也是龙族的女儿。”
“可是索涛他不是这么想的啊,你没听到他说的话吗?你这么真心待他,他却丝毫不领你的情!”
“无所谓了,从前我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在做,现在我也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我不想有后悔的那一天。”
“你嫁给索涛,就不曾有过哪怕一丝的后悔吗?”
“民间有一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我也听说过患难夫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怕是永远要做一只缠着他的鸟儿,绕着他的枝桠了。”
我大为震动,没想到彩桔对索涛,竟情深至此!
这时,房门猛地被大力推开,索涛站在门口,似有满腔的怒气,又似有无穷的冷意,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彩桔,冷冷道:“你是因为是我的妻子才不愿走的是吗?好,很好,我现在就立刻写一封休书。”他大踏步走进来,从柜子里取出笔墨纸砚,一边说道:“从此以后,你我不再是夫妻,各不相干!”
彩桔只静静地看着他,淡淡道:“你写吧,写完这封休书,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你也无权过问我的行动自由,我爱去哪便去哪,爱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
索涛气结,这封休书也是不是不写也不是,最后他放下笔,将收拾好的包裹塞进彩桔怀里,一把拉起她往外拖。可彩桔丝毫不肯依,两个人你拉我扯间,包裹突然散了开来,里面的东西掉落一地。彩桔慌忙去捡,我也赶紧帮忙。
我拾起一块晶莹剔透的龙形玉佩,还没看清,就听彩桔在我旁边道:“给我。”说着便伸手来拿,可索涛比她快了一步,已将玉佩夺在手里。
他像是受了极大的震动,脸上瞬间交织出许多复杂的情绪,惊讶、困惑、伤感、悔恨……他望着彩桔,就像望着一个不真实的梦,连声音都变得飘忽不定,“这是当年我给凤儿的玉佩,你,你怎么得到的?”
彩桔痛苦地闭上眼,任索涛连声诘问,也不肯回答他。索涛一个大步走到彩桔面前,突然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彩桔猛然睁开眼,一双震惊而痛楚的杏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大惊,正想出手阻止,索涛又放开了彩桔,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诘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在我身边,却不肯告诉我?”
“不管是凤儿还是彩桔,在你心目中,都是妹妹一般的吧?不,真实而丑陋的彩桔,连妹妹都不如。”
索涛蓦地睁大眼,呆呆地望着彩桔,那眼里的绝望,如一潭死水,仿佛再荡漾不起一丝涟漪。但是不消一会儿,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嘴角也再度扬起一抹冷笑:“不错,我从来都只把凤儿当成自己的妹妹,至于彩桔,连妹妹都当不起。你本不该来这南海龙宫,你不属于这里,这里也永远不会欢迎你。你留在这里,只是自取其辱!”
听了这话,彩桔再支撑不住,我忙搀扶住她,免得她倒下去。可她却挣脱我的手,慢慢走到索涛面前,正要说话,却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我被震得耳朵发疼,接下来猛烈的晃动让我直接摔倒在地上,刚勉强爬起来又被震得倒下去。大量的灰尘和碎片开始从屋顶掉落而下,我勉强眯着眼,看到索涛将彩桔紧紧护在身前,我甚感欣慰,结果自己没注意被桌角猛地撞了一下,又一头撞到床角,疼得泪花直冒。
我听到索涛和彩桔在叫我:“阿菱姑娘,快点出来!”可我此时眼睛却有些不好使起来,看东西朦朦胧胧,哪里还分得清方向?我还想变成飞虫飞出去,可晃动实在太厉害了,我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这时,一只手有力地握住我的手,我大叫:“云繁,是你吗云繁?”
接着,我便听到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是我。别怕,我来了。”
我道:“云繁,我眼睛看不见了。”
云繁将我护在他怀里,温热的气息拂在我脸上,就像冬日里在冰冷的屋子待久了,出去时沐浴到的第一缕阳光。
“没关系,我来当你的眼睛。”
我们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间,来到外面空旷的地方。晃动还在持续,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我听到龙王的声音:“你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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