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那楞子居然还不会察言观色:“是的。”
“舒大鸿,如果全天下还有比你更笨的人,我愿意去跳河!”她怒声狂吼。
吓得二狗一猫毫不眷恋火堆的温暖,忙不迭地逃出去了,留下逃不掉的舒大鸿暗自流露欣羡的目光望着大门外的动物们。
用力喘了好几口,她降低了一点音调道:“明日,我同你入城,除了需要买一些东西外,我想指导你一些工作上的事。”
“呃……那个……”他想说一个女人家能指导男人什么工作上的事,她连半袋米也扛不起来,到挺有可能被压死,但在她凌厉的眼光灼烧下,他把满腔的话,很识实务地化为口水吞下腹去。
听说母老虎很凶,不要惹到比较好。
老实说,舒大鸿的“善良”是值得嘉许的特质,但有问题的是他行善的对象,所以今日她坚持同行,就是想代他过滤那些人。
世上并不是所有贫苦人家皆需要帮助,救急不救贫是必须坚持的原则,而行善的对象,更应该小心斟酌才不枉一片好心;有些人是会食髓知味,不知上进的。
一大早,阳光早早露脸,今日没有下雪的迹象。舒大鸿牵着他那匹不起眼的老马让季潋滟做其上,准备往城中而去。本来不想穿新衣去上工,怕弄脏了,但在凶女人的一记冷瞪之下,他说什么也不敢脱下了,心中直叫可惜。脱下来留着过年穿多好。唉……
“你不上来吗?”见他牵着马走,她出口问。
“不了,太重,马儿辛苦。”
她低头看这匹马,吃得饱、睡得好,又没人虐待,壮得很,即使有些上了年纪,又岂怕承担不起两人的重量。
“不中用的老马上买掉算了。”她说完,好笑地发现丑马立即精神抖擞地竖起双耳,看来中用得很。“上来吧。别浪费时间。”
舒大鸿乖乖上马,坐在她身后,不知手脚要怎么放才好。这女人凶归凶,到底仍是个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啊!
“抓好,叱!”她绳一拉,双腿一夹,马儿立即开蹄而跑,一反平日爱走不走的死样子。
舒大鸿一边诧异,一边轻轻扶住她肩,以定字诀安坐在马上。
“那猫狗……”
“它们自己会找到食物吃。”她很快回答。
才三刻光景,城门已在望。
她勒住马,示意他跳下来,然后伸手让他扶下来。
“怎么了吗?”他问。
她伸手拍了下马背:“去吧,傍晚记得回来。”
“你不会以为它听得懂吧?”他讶然地瞪着跑远的马。心中不明白它几时脚力好成那样了?
她微笑,将包袱交给他拎着……“你以为这么丑的马谁会要?它会回来的。既然你要帮助的人沿路都是,咱们不妨步行去拜访,工作暂时搁一天无所谓。”今日要做的事多着呢!
“你不会对人家怎样吧?”舒大鸿提心吊胆地问。
她没有回答,扯住他衣袖催促:“还不走。”
方才走到城门边,便看到两名乞丐打扮的年轻男子向他们这边微笑招手。
就她看,他们兄弟的家当比舒大鸿还多。
“他们就是可怜的乞丐兄弟,没父没母怪可怜的,一直乞讨到大。”舒大鸿往他们走去,一手往袋子中直掏,想抓出一包饭团给他们吃。
跟在后头的季潋滟则闲闲地晃过去。冷淡地笑着,眼中蕴着隐怒。
“舒大侠,昨夜的烤鸭真是妤吃极了,咱兄弟俩到今儿个还口水直流咧!不过,比起城内“鸿宾楼”的醉香鸡就差了些,如果这辈子可以吃到一次,那我们兄弟俩真是死都值得了!”比较年长,看来二十出头的大乞丐兴高采烈地说着。
“你们这么想吃醉香鸡呀?”舒大鸿搔搔脑袋,望着手中的纸包:“这饭,你们先拿去吃吧,我……”
“什么东西?”两兄弟接过一看,不悦低呼:“馊饭呀!”
突地,他们手中的饭平空消失,落在一个俏生生的大美人手上,美得让他们俩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季潋滟不理会他们,玉指直点上舒大鸿的脑门:“你行的是什么善?做的是什么事?简直是混帐一个!不明事理。”不待大个子回神反驳,她霍地转身,气势汹汹地面对那两名年轻力壮无残疾的好命乞丐们:“你们几岁了?又是哪儿有病痛?好手好脚不工作,行乞也就罢了!偏是专吃定老实人,我看你俩连人家的馊饭也没资格吃,索性上吊算了,免得浪费农夫辛勤工作的米粮!我呸!想吃“鸿宾楼”的醉香鸡吗?那就去翻客栈后边的馊水桶呀!那不是你们乞儿的专长吗?混在城门边诈骗烂好人算什么东西!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反正长在你们身上也没用处,乞丐不需要好手好脚!”话罢,伸手就要打人。
“你……你这娼……”来不及出口的精采秽语全被她一巴掌打掉,两兄弟摔成一堆,并且从他们身上滚下几锭十两重的银子。
“别这样,季姑娘……”不知怎的,向来崇尚伸张正义的舒大鸿居然不敢在她“欺凌弱小”时伸手阻止,只能小声地劝止。
早乞丐一步捞起地上的银子,她放在他眼前道:“看!区区乞丐都比你富有!三十两!
恰巧是你半个月来辛苦工作所赚的全部!他们哪里可怜了!你才是个真正的穷光蛋!”
“抢钱-”尖呼抢劫的乞丐来不及叫完,那三锭银子准确地砸入呼叫者的口中与脸上。
“我说,他们若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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