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那一边了,他还是用力地闪躲比较实际。
由房间追过小小的中庭,波及到厨房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再到锅盆碗瓢。幸好招银躲回小房间,并且记得上闩,否则她恐怕也会成为被丢的“物品”之一。
再由厨房追打到客厅,西丢东砸,终于没一件完整可动的物品可丢,季潋滟才摆出茶壶架势,一手抚胸、一手支着桌面稳住自己。不开口则是因为很喘,一时之问说不出话。
缩在门边的舒大鸿怯怯地开口:“我没有卖你,真的……我只是借……”
“你还说!”她怒吼,眼角余光瞄到墙上挂着数十斤重的大刀,飞也似的跑过去抓了下来,差点给那重量压死。幸好及时稳住身子。
“你!你别碰我的刀!会伤害到你自己……哇!”
“咻”的一股刀风险险地由他左肩砍过,吓傻了舒大鸿。
直到第二刀又劈了过来,他才知道要逃,边逃边叫:“你快放下来!不要拿这个东西!
小心孩子,小心你自己呀!潋滟!”
每提起刀一次,都要花上一段时间才抬得起来,但她是铁了心,一股作气,硬是追着他砍,香汗不止,气喘如牛也不能消她满腹怒火!
但因为力气真的不足,准头便难以拿捏,追出大厅正门时,不小心劈中了一扇门的门枢,当然,大片的门板便朝她倒了过来──“小心呀!”
轻功一使,舒大鸿已将老婆带离三尺外,更想趁老婆心神未定时偷偷拿下刀子,可惜未能成功。
季潋滟才不感激他伸手救她,反而一跳起身,又开始追杀,终于将他逼出了大门。她才以刀尖点地,支撑自己的身子,与那个死人丈夫隔着五尺相对。
舒大鸿万分肯定这次他老婆的怒火非同小可,一时之间怕是不会消了,老实说,他怀疑自己也许会被剁成碎片。而妻子肚子这么大了,怒火冲天或生闷气都对胎儿不好……看来他还是先走的好──因为他没胆子进屋。
“呃……呃……那个……我想,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我就先去枫县荒郊看那些村人了,在……在你临盆前,我会回来……可是,我真的不是卖你,也不是说收了钱就不能报仇,我会拼命工作,很快赚回钱还刘公子的。你心里头应该明白。你……只是气我而已。”
“你再说!”她脱起一只鞋丢他。
舒大鸿接个正着,看妻子快要飙出来砍人了,他连细软也不敢收拾,居然就这么捧着一只绣花鞋当唯一的行李,跑开了。上了官道,直往西北方奔去。
幸好他们家附近没住什么人,不然……这能看吗?
季潋滟气着气着。没半刻,怒容渐敛,心火渐平,最后竟坐在门槛上,坞住脸大笑不已……
老天,他那个拙样子,哦……好好笑。
而她……居然做了这种事……
第十章
用了两日一夜,舒大鸿赶到了村人暂住的地方,脸上身上的瘀青还有一些残留,看得刘若谦摇头不已。老天爷,他可没有预料到舒夫人发火会惨烈到这种程度。幸好……他躲得快。
“舒兄,你还好吧?”
舒大鸿也不以为意,笑道:“没事。谢谢刘兄的帮忙,才短短几天,这片地已有模有样地像个农村了,房子也建好了五成左右,也有人开始耕作起来。没有你,这一切不会这么快。”
他们两人才谈了没多久,一群听说他已回来的村人走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是村长的妹妹叶小悦。
“舒大哥,您可回来了,想煞大家了。”
她是谁?舒大鸿记不起来,又不好意思问人家,只好笑道:“哦,我也想你们。你们都好吧?”
“很好的。哎呀!舒大哥,您的脸上怎么……到底是谁欺负你?”叶小悦的尖呼夹着愤怒,活似替丈夫不平的妻子。
“没事,没事。”他躲过小姑娘要碰触的手。这辈子近过他身的女人只有他老婆一个,能摸他的当然只有他老婆。这姑娘不小了吧,怎么没有人教她男女不可以相碰到?
刘若谦也被一群村姑围个水泄不通,三、四日来,他唯一抱怨的就是这一点。
受不了每一双发痴的眼,简直令他想尖叫逃开。幸好舒大鸿来了,他也可以告别这里,回留云县办事,顺便代舒大鸿看顾他的宝贝悍妻;一般孕妇七个月之后,随时有生产的可能,尤其季大美人那性子,孩子只会来得早,不会来得晚,相信舒大鸿也是放心不下的。
好不容易,他们两个男人“突破重围”,使轻功过了几次飞纵,终于找到一处清静地,可以安心地聊天。
“舒兄,既然这儿有你在忙,那小弟便得赶回留云县。一方面,我的拜弟齐三公子与我约在数日后会合,一同与令夫人会晤;再者,令夫人的身体,我会代为注意,这样你便可安心了。现在是夏季,还来得及种一次作物,秋天有收获后,今年冬天他们便可过个安定的年了。”
“那,舒大鸿先在此谢过刘兄,有劳了。”舒大鸿着实放下了心。
刘若谦提醒道:“舒兄,别对这些小村姑们太亲切,会有误会的。”
“不会啦!这辈子唯一会看上我的女人是我那没眼光的妻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了。”舒大鸿由充足的经验中得知这个事实,只能说季潋滟是个十足的怪类,否则怎么会看上他。
“凡事别说得太笃定,还是小心为上。”刘若谦忍住笑,开始幻想起一旦季大美人发起醋火来,情况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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