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怎么跑了?不是让你看着么!”过了不多时,侍卫一手扭着小宫女,口中骂咧着走回,“让你看,你竟然……”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得面前的地面之上空无一人,“那个女人呢?”
一番摸索,卓画溪可算找到了屋门。推门而入之时,正巧遇得同样归来的楼舒玄。楼舒玄见到卓画溪,几步上前,“画溪,你方才去哪了?我寻了你许久,这是皇城,不可四处走动,你可知晓?”
卓画溪看向楼舒玄,并未言语。
“如今深夜,你怎能不休息而出去?”楼舒玄的责怪包含着关怀的意味,然而这些关怀在卓画溪听来不过是冷风吹过雨,更显炎凉罢了。走进屋内,卓画溪见到屋中的长椅之上已铺好了被褥。
“时候不早了,画溪,你也要早些休息。”楼舒玄领着卓画溪走到长椅侧,“委屈你了。”
“这是你做的?”卓画溪看着铺叠整齐的被褥,问。
“是,”楼舒玄笑了出来,道:“你睡这。”
“那你?”看着屋内仅剩的棉被也给了自己,那两个字不由得从卓画溪口中问了出来。
“我无碍,”听到卓画溪好似关切的话语,楼舒玄笑了出来,“从前不也是如此?”
听到楼舒玄的话,卓画溪的目光再一次凝结在床铺之上。记忆回到从前的那些日子,还记得冬日之时,因担心曲华裳冻着,便总是让她睡于塌上。卓画溪与楼舒玄则总是挤于冷椅之上。
“你无需时刻提醒着我这些。”
“不是提醒,而是那些记忆是我心中最为珍贵的至宝。”
月色如此之美,清风如此微凉,此番话在卓画溪心中听得别有一番味道,她喉咙微咽,“楼舒玄,我不会因你如今所做而理解你过往寥寥,也不会因你过往所为而原谅你如今丝毫。”
☆、第四十九章皇恐不安(一)
清晨时分的屋内,醒来的几人坐于桌前。最先抱怨出来的是曲华裳,她看着桌面上的膳食,放下手中抬起的筷子,“这都是我不爱吃的。”虽然腹部已经咕咕作响,然则依旧难以下筷。
听着曲华裳任性的语气,楼舒玄摇了摇头,替她盛了一碗粥,“华裳,如今并非在自己府中,怎能如此挑剔。”
“这清粥无味,我不爱吃,我不想吃这些。舒玄,我想吃豆粉芙蓉糕。”
曲华裳的任性让楼舒玄叹口气,他压抑着心中的焦郁,尽量平和地说道:“华裳,此处乃行宫,不得如此胡闹。”
“我不吃,”曲华裳的语气并未因为楼舒玄极尽的温柔而有所缓和,相反地,她略带赌气地侧过身,扭过头。
“咚”一声。楼舒玄手中的碗落敲于桌面之上,带着一种未曾料及的愠怒,“华裳,你闹够了没有。”
“你凶我,”被楼舒玄低沉而带怒的语气镇吓到,曲华裳一惊,“你凶我。”她朝着楼舒玄跺了跺脚,咬着牙关,“你当着卓画溪的面凶我!”说着,她委屈地跑了出去。
想起曲华裳轻浮的性子,楼舒玄担心着她会在行宫之中惹事生非。想着,楼舒玄便沉沉叹气一声,“画溪,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她。”说着,追了出去。
屋内,看着这一出闹剧的卓画溪并未作声。她拉过乌雀,替他盛了一碗粥,“可饿坏了?”清粥递到乌雀面前之时,他摇了摇头,眼泪再一次顺着垂下的脸颊流淌下来,双肩也随着哽咽抽泣而颤抖。
“人死不能复生,虽说节哀不能算得宽慰之语,然则你的父亲也定不愿见你如此,”卓画溪看着乌雀说:“人生而需得尝遍酸甜苦辣,历经生死离别。”
听到卓画溪的话,乌雀抬起了头,看着卓画溪,一双眼看着卓画溪,虽然听不得她所言为何,却能从她的眼神中领会到传达的情感。
“你的心情我能懂,我也曾失去过至亲之人,”卓画溪说着,搅了搅手中的的粥碗,“逝者已然离开,留下得人不能多做什么,能做的不过是不让此生再生遗憾罢了。”说着,卓画溪舀起一勺粥,喂到乌雀口中。乌雀微微若若地张开口,正要吃下粥时,喉咙因为泪水的涩而呛到,一下咳嗽出来,“咳咳。”咳嗽让乌雀喉咙一阵难受,他摇着头,推开了粥碗。
“若不愿吃,便不要勉强,”卓画溪摸了摸乌雀的头,看了看屋外的阳光明媚,“可要出去走走?”说着,她拉过乌雀,手指了指窗外的阳光照枝头,鸟儿啼日生的光景。乌雀领会到卓画溪的意思,他点了点头,一双小手握紧了卓画溪的手掌,跟着她走了出去。
屋外日头正高,光色正好,金色的光辉洒在地面上,看的人心情也舒展开。然而乌雀的眼神依旧染上婆娑的眼泪。
“此处有小兔,”卓画溪见得行宫路侧草丛中蹦跳起的小兔,牵着乌雀走了过去,“你可喜欢小兔?”
雪白毛绒,如同一团棉球的小兔一下便吸引了乌雀的注意。他咽了咽喉咙,揉了揉眼角,蹲下身子伸出小手,试探性地戳碰小兔软绵的身体。小兔感受到乌雀的拨弄,弹了几下尖耳,跳走。
孩童总是容易被这种毛绒的小东西所吸引,见到小兔蹦跳的模样,乌雀一下笑了出来,他松开卓画溪的手,朝着小兔蹦跳离去的方向追去。一路追着小兔,乌雀钻进草丛之中,双手拨开草丛,寻找小兔的痕迹。一侧的草丛树荫之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其动静引得草叶摇曳,惊扰。乌雀看着面前面前摇曳的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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