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的孤竹弟子又不是不知人事的苦行僧,更何况,小师妹那双大眼睛简直会说话,舍痛对家主的倾慕,那无奈与认命……还真生米煮成熟饭了?而且听话里的意思,绝不可能是小师妹主动的,她一个柔弱女儿家,胥山君关照她夜里怕黑……
叶存曦与叶晨阳两张脸涨得通红,一边后悔竟然误听了胥山君巧取豪夺的艳amp;事,一边……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
凤起又追了句,“所以真要谢谢两位师兄,如此大恩,我与胥山君没齿难忘!”
叶存曦终于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泪,这话若是说到家主面前,胥山君尚未成婚便与女子有欢,而且还是家主定下的续弦,别说没齿难忘,他们可能就……没有齿了。
而叶重琅的面色却异样的平静,坐得稳稳当当,节操掉了一地也没急着捡。他只静静望着凤起,目光颇显柔和,始终有种抚慰人心的力量,似乎天塌地陷都有他在,不必惊慌,也不必彷徨。
凤起不禁抽了抽脸颊,真得这样么骚年?你这样我好没成就感啊。
“坐下吃饭。”叶重琅淡淡道了句。
凤起瞅了瞅桌上茶盏茶壶,茫然道:“没有饭啊。”
等等,骚年,你耳根儿是不是红了?
凤起忽然如发现了极其令人震撼的事,本就站在叶重琅身边,弯下腰来仔仔细细看他隐在半束长发下的耳根。
他耳垂略薄,映着晨光似显通透,到底红了还是没红……
啵!凤起冷不丁轻轻亲了一下,确定,红了!
可叶存曦两人的脸也红的几乎滴血,下颚顶着锁骨,微微弓着腰,那距离前往桌子下面仅一念之间。
呼的一声,轸水突然站起身来,难得见一张清冷的脸也微微染了红,就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只不过他看向叶重琅那一脸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终于透出了绝望,“分明昨夜还知廉耻,今日……你且自求多福,若有一天后悔莫及,休怪我看笑话,告辞!”
说完,紫色的身影一闪就到了客栈门外。
凤起回头喊道:“小二,少拿一双筷子!”
…………
早膳姗姗来迟,现蒸的薄皮包子,滚着绿叶菜沫的清粥,各式的小碟酱菜,外有一碟水amp;嫩的白豆腐。
孤竹弟子谨遵食不言,就算没胃口也绝不能再说话,凤起轻轻咬开包子皮,香菇馅的,然后随即就放在了叶重琅面前的碟子里,“我讨厌素馅的包子。”
叶重琅无奈看了她一眼,从另一笼夹了个肉馅的给她,而他自己夹起凤起咬过的包子,孤竹弟子谨遵餐食不可浪费,这家训多么有助于恩爱和谐。
而叶重琅明是用个早膳,也端庄优雅得如焚香祷告,虽耳根儿还红着,胃口却不错,各式的酱菜都下了筷子,还吃了两勺白豆腐,可反观叶存曦与叶晨阳……他们在嚼蜡。
店小二只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开头却没听到结尾,送上了早膳就在旁边等着伺候,那眼睛看向叶重琅闪闪发亮,满满都是崇敬与膜拜,仿佛叶重琅张口吃东西都能吐出仙气送他升天。
忍了再忍,他可没什么食不言的讲究,搭话道:“那几位仙家,果然是专程为了南湘湖的事来的?”
凤起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应道:“正是,但具体情况还不知,你要是知道,且说说?”
“我就说嘛,还是孤竹仙门爱民如子,南湘湖刚一出事,竟来得如此快。”店小二先是夸赞,又继续道:“据说前些日子,南湘湖里闹妖怪了,吃了不少人呢。”
凤起咬着包子,含糊道:“什么样的妖怪?”
“这个就不清楚了,听说湖里面黑漆漆的一大团,把当时湖里的船全都掀翻了,一个人也没逃出来。”
客栈这种地方听来的都是热闹,没什么实质性的消息,方才叶存曦也说了,南湘湖里的是水祟,按理说,魔将封印之地,阵眼乃是至纯至净的东西,是生不出污amp;秽邪乱的,八成就是妖界扔里面的。
“之后呢?”
“之后啊……我听说那些渔民家猜测是夙娘娘动怒了,还供了好些个祭品,三牲六畜的一样也不少,可还是没用,谁敢靠近湖边,那就甭想回来了。”
凤起一愣,“夙娘娘?”
“啊……”店小二尴尬挠了挠头,笑道:“那个……据听说那是二十多年前,南湘湖底下封印了个魔将,就叫夙什么来着,不过在那之后啊,南湘湖二十多年来都风平浪静的,那湖中荷叶生得比床都大,鱼虾多得都往船里跳,那边渔人家里富得各各都是大宅院,家家都供奉夙娘娘,临出水打渔前拜一拜,可灵验了。”
凤起无语望了望天花板,这个有意思了,世俗信仰也可助人修为,可千百年来,世人唾骂魔道还嫌不过瘾呢,这突然供奉起魔将来了……谁干的?夙凝这么好运气?
凤起笑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壶递给店小二,“劳烦你,给换壶清水吧。”
“好嘞。”
而她随后又将叶重琅面前少了两勺的白豆腐拽去一边,“这个太凉了,少吃。”
叶重琅轻轻点头,那本如冰似玉的俊脸,唇角似乎勾起了弧度。
再看其他人,叶存曦和叶晨阳的脸已经生生埋入粥碗里了。
就在这时,嗖的一团红影窜上了桌,叶存曦和叶晨阳埋脸在粥登时惊得直咳。
“没事没事,我养的。”凤起赶忙安抚他们,只听嗖的一声,小狐狸顺着桌边掉下去了。
咕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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