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忘得了她?”
凤起转头看向小狐狸,低声问道:“什么叫逢年一劫?”
小狐狸笑得咧出一口雪白尖牙,摇了摇头。
凤起翻了个白眼,好吧,向畜生请教这么高深的问题,她有点儿傻。
而就这么一打岔,凤起没听见叶重琅是怎么回答轸水的,但看着轸水那绝望的表情,可想而知,叶重琅的绝情,那是绝对的锥人心碎人魂,连轸水这个局外人都深受打击。
“行,你不找,我去找!”轸水突然咬牙怒道,“反正她也不知道你为她做过什么,那就当你什么都没做过,你活该就自己受着吧。”
凤起一翻身下了床榻,她觉得,还可以再打击轸水一下,什么叫性情三分相像,无外乎就是说她两面三刀,那娇媚柔弱不够彻底呗。
我且让你看看什么叫八分相像,什么叫做真正的两面三刀,把你个神医气跑了,后面的事才好办。
小狐狸嗷呜一声,听着是问她干什么去,你看她是多么的善解人意,连这都能听懂了。
“我去爬个床。”凤起理了理身上素白的衣裙,总觉这颜色清雅有余,但着实不够祸水妩媚。
然而,小狐狸登时炸成了个大毛团,忽的跳下床榻,一口拽住了她的裙角。
凤起抬腿一勾,把小狐狸勾起来,手一拎又扔回了床榻上,“老实呆着,你若敢坏我好事,明早起来我就喝肉汤。”
而小狐狸咕噜一下在床榻上打了个滚,爬起来抖了抖毛,却没再试图阻拦她。
凤起临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小狐狸瞥眼望着隔壁的方向,那眼神中满满是轻蔑,更有一种傲然雄风下的鄙夷。
啧,这狐狸果然是成精的,你怎就觉得叶重琅重伤在身,必然力不从心呢?
一步出门,凤起已经开始酝酿情绪了,待走到轸水房门前,那双湿漉漉的杏仁眼中坚韧荡然无存,取而代之便是如惊惶雏鸟般的不安,用力咬了咬唇,唇amp;瓣殷红若滴,总算是给这一身素衣添了几分颜色。
她直接敲了门,没等应声,话一出口便是怯生生的抖,“重琅,你在里面吗?”
而没等她放下手,门就开了,叶重琅上下扫了她一眼,才问道:“怎么了?”
凤起眼一眨,两行清泪说淌就淌,一步迈入门槛扑进了叶重琅怀中,哽咽道:“我怕黑……”
叶重琅脊背一挺似是僵硬,半天才回过神,“此前你也一人住着……”
“之前的房间都没有窗。”瞧这天衣无缝的借口。
叶重琅的手轻轻放在了她后背上,可只虚扶着,并非搂抱,“不是还有只狐狸与你为伴?”
“它打呼噜……”
“哼!”轸水突然重重冷嗤了一声,毫不客气道:“说她有三分相像看来还是抬举了,无非个菟丝子般只会卖弄娇弱的女子,你若要将就,也只能将就这张脸了。”
凤起一愣,埋在叶重琅胸膛的脸颊略有抽搐,这……戏路错了?
正文第50章有难度
她本以为,所谓三分相像,必然是寻常闺秀皆有的娇弱柔情,凡是男人都吃这一套,她近来装得也累,叶重琅似也不介意,她便偶尔装装只剩三分了,可是……难不成轸水所说的那三分相像,应是飞扬跋扈,尖酸恶毒?
那叶重琅所谓聊以慰藉,所谓将就……骚年你口味那么独特,叶代依知道么?
可如今箭无回头路,覆水难收,凤起索性再加码,忽的抬头对上叶重琅的眼睛,那可怜得仿佛遭人遗弃的寒风小花,瘪了瘪嘴,哽咽含糊道:“我好累,但是我害怕,睡不着……”
叶重琅眸中的淡然渐渐软了,一缕情意隐现,深邃眸光暖若三春之水,“我陪你。”
看吧,其实未必需要飞扬跋扈,尖酸恶毒,男人不喜温柔乡,那是天理难容的。
“嗯!!”凤起重重点了点头,湿漉漉的杏仁眼绽放光亮,活脱脱像只抱回了松果的松鼠。
叶重琅的呼吸一沉,唇边微染ap;溺的笑意,虚揽了她的肩头,“走吧,明晨早起还要去南湘湖,你……”
轸水突然在后含着愤恨道:“我奉劝过你,量力而行……”
砰地一声,房门自行关上了,看来叶重琅伤重归伤重,气劲关个门还是做得到的。
凤起如愿以偿把松果……不,把叶重琅给弄回房了,当然,是叶重琅的房间,没有小狐狸捣乱。
客栈的房间格局大体都一样,一厅一卧,床榻自然只有一张。
然而,房门一关,叶重琅按在她肩上的手便陡然一重,转瞬间仿佛整个人被抽去了力气,粗重的喘息突破了淡然,竟显得有些支离破碎。
凤起一惊,赶忙扶了他在床榻上躺下,方才是无暇细看,可此刻再看叶重琅,只见他脸色煞白,薄唇也无色得仿佛蒙着一层灰,只眨眼间的功夫,他额头冒起的冷汗已经顺着鬓角缓缓向下淌。
“重琅……?”
“不碍事。”叶重琅靠坐在床前,疲惫的眸光似乎虚晃,“只是累了而已。”
“当真?”凤起疑惑确认道。
叶重琅微微敛眸算是点头,随即浅浅带笑,“倒是如今……你怕黑,却更像是来陪我的。”
嗯,这局势逆转得确实诡异,小狐狸是对的,确实力不从心吧。
凤起咬了咬唇,顺着逆转的趋势道:“其实……我也是担心你的伤势,不放心你独自在房里,若出了什么状况,我怕轸水听不见。”
“不必担心,无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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