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摇头,“不对不对,谁说没男人敢要了?那凤起不是还拒婚了么?而且我还听说,她死了没出半年,神界那位神君就殉情了呢。”
凤起:“!?!”
捧场的人直摆手,“那是因为没娶到手才觉得稀罕,我敢说,如若当年那神君真娶了凤起,不出半年,也得追悔莫及的抹脖子自尽。”
凤起:“?!?”
砰地一声,又是一拍桌子,“这话说得精妙!若说这世间最毒妇人心,背弃正道,杀师灭门,也并非所有毒妇都能做得出啊!而且,当年她家人被她连累,她非但不悔过,还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这是连男人也做不出的事吧?都是怎么评价她来着?此人性情乖张诡谲,喜怒阴晴不定,又颇为工于心计……啧啧啧,那神君敢求娶这样的女子,咱得敬他是条汉子!”
凤起:“!!?”
“唉,这也是神界一番苦心吧,毕竟如果把魔将凤起娶回神界,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快打住吧,我听说凤起当年可是个大美人儿,被她迷惑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那神君也就其中之一。”
“别瞎说啊,我家逢年过节烧的煞魔纸偶,那凤起可是青面獠牙三amp;角眼的……”
凤起:“……”她收回刚才的说法。
“几位客官……呦,这位仙家请上座,楼上还有位置。”店小二赶着招呼过来,一见叶重琅身上的服饰便知是孤竹的本家弟子,赶忙引路去往二楼雅间。
叶重琅回头,轻轻一伸手,揽过了站在原地正满脑袋凌乱的凤起,顺着楼梯向上走。
而下方仍旧聊得如火如荼,“不管长成什么样,但男人怜香惜玉那可是有限度的啊,当年魔将凤起最终就是被魔尊忍无可忍给斩杀的。”
“杀的好!这就叫狗咬狗一嘴毛,不作不死,报应!”
放肆!!凤起提了一口气,咬牙顿了一步就要转身。
可叶重琅忽然不着痕迹扣了她的脖颈,轻声问道:“去哪儿?”
“茅房。”
“不许去。”
凤起赫然瞪大了眼,“凭什么?!”
叶重琅淡然自若扣着她的脖颈往上走,“孤竹家训第三百三十一条,饭食前后半个时辰,不得出入污amp;秽之地。”
凤起眉角一抽,你家家训什么时候改版了?我记得以前是一炷香时间呢?可问题是……
“我又不是孤竹弟子。”
“我是。”
凤起双眉一抬,“我又没说带你一起去。”
叶重琅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我已有婚约在身。”
凤起一耸肩,“孤竹家训没规定有婚约在身,茅房也要同去。”
叶重琅若有所思看着她,那眸光似略有不善,忽然一手推开了雅间的门,一手将她推进去,“总之不许去。”
这就不讲理了啊?!男人的怜香惜玉真是有限度的啊?嫁给孤竹弟子连茅房都不许去,你家历代多少弟子成亲前能辟谷的,一个巴掌……
突然,凤起只觉膝盖一阵僵麻,半截下腿瞬间没了知觉,直挺挺的脸朝下往地上摔。
叶重琅伸手拽她却没能将她拽回,一转身将她揽在怀里,砰地一声,叶重琅胸腹一紧,一口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她其实不重,真的只是叶重琅不够有力。
“重琅?”凤起挣扎了一下没爬起来,腿还是发软。
“没事……”
而小狐狸被凤起随手那么一扔,直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摔得一个劲儿嗷呜嗷呜直叫,谁知道它在骂些啥?
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轸水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了,这算什么?亡命鸳鸯?他忽然冷笑一声,吩咐店小二道:“去把你们这里所有的招牌菜都上来,这儿有金主。”
“好嘞。”店小二乐得合不拢嘴,一溜烟就往楼下跑。
而之后,还是叶重琅艰难撑着起身,把凤起扶到了椅子上坐下,自己刚一落座,偏身一低头,又一口血落在了地上。
轸水慢条斯理踱步走过来,看了看凤起,又看了看叶重琅,语气怪异道:“诊个脉吧?”
叶重琅也没再坚持,低着头抬起了手。
“不是你,是她。”轸水看着凤起,那目光冰冷荒凉,仿佛看着个……死人。
凤起眨了眨眼,“我又没病。”
“那你方才为何跌倒?”
凤起一指叶重琅,“他推我的啊。”
轸水冷笑一声,“那伤没伤着,我也得诊个脉替你瞧瞧才好吧?”
这就叫黄鼠狼给鸡拜年,看我如看个死人,还给我诊脉?
凤起忽一起身,原地跺了跺脚,证明自己根本没病,转而跑到了叶重琅身边,抽出一块丝帕来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转头看向轸水,一脸警惕道:“你这神医莫不是觊觎我的美色了?放着重伤呕血的人不诊脉,我就摔了一跤,你要趁机摸我的手?”
“嘁……”轸水冷笑中染着轻蔑,慢条斯理一抬手扣了叶重琅的手腕,转瞬又嫌弃一般推开,“你再是有钱有什么用?他重伤未愈强行赶路,如今禁不起半点儿磕碰,而你……呵,一无是处还尽惹麻烦,有钱能买命么?”
凤起愕然看向轸水,“有钱怎么了?偷你的抢你的了?你仇富啊?”
“我不仇。”轸水冷眼看向叶重琅,满满都是讥讽,“我只觉得,身为堂堂仙门中人,孤竹弟子,竟终被世俗压弯了脊梁,嫌贫爱富甚是可笑。”
哦,叶重琅那旧情amp;人家境不好?穷人家?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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