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
童夏君瞪大了瞳孔,难以置信这发生的一切,更让她不知所措的是,随着水珠的剥落,男生的目光里又带上了原本的锐利。
“就这样?”他直直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
“我……”童夏君的脑子有点乱了。
“我还以为你任命我的老师,好歹也会是个能力者之一,没想到没什么力量就算了,还妄想用这个东西对付我?”
“……”
“不过被你这么一来,我想起来了,我身体好像不对劲,”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按着墙的手使了点力,“在我晕倒之前,那个男人对我做了什么?”
即使无暇顾及身侧的场景,童夏君也明显感觉到了,从他手的方向传来一阵阵令人恐惧的寒意,仿佛身处一个牢笼,周边危险的猛兽正在逐步靠近,要是再不作出什么反应,一定会被他的力量解决掉的。
提起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童夏君握紧枪身,把水枪提起对准他,咬牙威胁:“放开我。”
“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让开。”
男生挑了挑眉:“有本事就再射一次。”
“……”
绝对很危险!
她的心里这般想着,手却没有受到身体的控制,先她的意识一步,指腹再次扣动扳机,没有收回的余地,枪口的水柱又一次pēn_shè而出,朝着目汹涌地扑去。
只是这一次,水流们没有如愿以偿地溅射在他的脸上,它们几乎是在扑过去的下一刻,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掰动了轨道,接着在那股力量的引领下,它们以一种更凶狠的形态,扭头往童夏君的方向冲了回来。
“!!”童夏君下意识地闭上眼等着水流的冲击,然而几秒后没有动静,她再次睁眼,只见从枪口.射出的水流,此刻正停滞在自己眼前,顶端分裂出无数细流,凝固成一根根尖细的冰锥,每一根都直指向她的眼睛。
犹如被无法逃避的暗刑包围,在她惊恐无措之时,男生的声音透过一层层的冰牢传入她的耳内。
“其实你不回答,我多少也知道,要是那个男人之前没对我出手,这些东西早就刺到你的眼睛里去了,而你,也早就没命了。”
接而他嗤了一声,自己下了定论道:“那男人很强,我知道,在勉强逃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肯定打不过他,不过我没料到的是,他居然还能削弱我的能力。”
“……”看来,他自己已经发现了。
“削的可不是一点两点,”他狭了眼眸,将一根根冰锥往童夏君的方向递进了一段距离,“你告诉我,他是谁?”
“别……别冲动,他……”看尖锐的东西离自己的眼睛只剩咫尺距离,童夏君的胆早被吓得四分五裂,危急关头,她不得不选择卖队友,于是回答道,“他是……”
不等童夏君说完,男生打断她:“算了,无所谓他是谁,无非就是学院的管理员,我不在意他的身份,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就行。”
这个问题,简直比问身份更为难童夏君,那个人民币玩家的位置漂游不定,她一个菜鸟级别的怎么可能给他定位。
不过童夏君脑子这会转得还挺快,她急中生智地喊道:“在你后面!”
“什么?”
男生闻言,警觉地收回手转过身,他的戒备因转移到了后方,而疏忽了童夏君这边,她正好利用这个间隙,蹲了蹲身形逃脱开冰锥的桎梏,再抬起有些发软的腿朝一边逃去。
很快,男生便反应过来这个声东击西的计策,他不急着去追回童夏君,而是用目光往她的方向一放,紧接着那一道道的冰锥就得到了指示,风驰电掣地朝她扑去,不出一会,就将踉踉跄跄地童夏君重新包围起来。
“……”童夏君重新僵在无数冰刺之中,一动也不敢动。
“计谋可以,能力不行。”男生不紧不慢地走到被困的猎物面前,单手托腮地看着她,“算了,看样子你对他也不了解,我这会也懒得在这浪费时间,但是,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信息,不如……”
“你想做什么??”
他的唇角再度勾起几分弧度:“把你杀了,最安全。”
“……”
她无法想象这居然是从她的学生里说出来的话。
濒死的体验不是没有体验过,在阎承阳掐着自己的咽喉那刻,她也认为自己快要死了,但那时候她还没有绝望,因为她相信周边的人一定会伸出援手。
可现在不一样,整个环境里只剩下她,和面前这个说要取她性命的新学生。
她抬眸望向那双不含一丝温度的眸子,又看着那抹漠然的冷笑,刹那间她就领悟过来——他是说真的。
周围细尖的冰锥在一步步地朝自己靠近,童夏君想往后退,可是她的背已经紧靠着墙壁,除了后背,而其他方向,无一例外的,都是不断逼近的危险物体。
插翅难逃。这个词,形容当下的情况最贴切。
没想到攒了二十多年的血条,就要葬送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
说起来,自己还有没有实现的理想,也没有好好孝敬过生养的父母……甚至,连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
要是上天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绝不会嫌弃父母强加的相亲对象,哪怕再怎么唾弃,谈过好歹也比没有谈过强啊!……
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被冰锥刺穿身体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临死前感受到的幻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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