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孩子,教孩子滑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表达出成套的要求还是很难的,但好在两个孩子都很认真,何翩然在一个星期后终于完成了伊维特交代的任务。
她不得不承认,被叫做“何教练”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编舞的最后是相对简单的表演滑,歌剧的音乐表现力本身就已经很强了,不像古典乐对选手的能力要求更高,但想要滑出那个味道来还是很难的,伊维特让何翩然自己多听原声,相对于别的编舞,伊维特更注重“感觉”上的培养,虽然严厉不近人情,但何翩然却觉得,到目前为止的所有编舞里,只有李之森和伊维特两个人最适合自己。
“饱满的情绪不能只靠冰场上那几分钟的激昂来表达,这种情绪的积累是一个很慢很慢的过错,你们中国有一个词语,叫做厚积薄发,就是说要不断积累,然后持久的爆发,这样整体的情绪才能贯穿始终。花样滑冰始终是一项与艺术无法分割的运动,技术当然重要,但能给观众和裁判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你整个人的气质和表现,你已经站上了最高的高度,只要有一点点让裁判失望的情况,分数都有可能岌岌可危,所以一定要注意,不要让生活中琐碎的情绪影响自己,不要让平凡的冗杂干扰自己,在冰场上的时候,你孤独而骄傲,任何人任何事都走进不了你的世界……”
回国的飞机上,何翩然脑海里始终是伊维特的话。
编舞结束,何翩然回国后先去见了陈教练,然后又向队里请了三天假期,准备弥补因为编舞影响的回家安排。
在她准备这些的时候,刚刚结束编舞的许伊就要一边磨合节目,一边准备参加欧洲的b级赛。
“我也不想啊,可是像我们冰舞或者双人选手,一旦更换舞伴,之前就算是奥运冠军,积分也得清零,我现在就相当于从头开始,想要拿下今年那些国际比赛的名额只能靠b级赛刷分。”许伊哀叹着靠在床上,看何翩然把带回家的礼物一件件塞进行李里。
“但这也太早了,才六月份而已。”一般国际比赛十月份才开始,b级赛确实更早。
“没办法,欧洲那边就是这样的,谁让我们亚洲没有像样的b级赛,只能跋涉万水千山去国外比赛了,还好我之前出过成绩,队里愿意出这笔经费,否则光是辗转几个地方的机票就够受的了。”许伊很是无奈,“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节目还没有完全掌握。”
“是因为……”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何翩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以来,徐佑的实力完全跟不上许伊,为了配合,节目只能调整降低难度,徐佑很努力,拼了命的练习,但实力的差距不是一个赛季就能弥补的,虽然他进步很多,情况也逐渐好转,但叶戈尔尼新节目的难度显然是他不能承受的世界一流水平,何翩然自从回来后见到过无数次许伊在冰场陪他加练那些自己已经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动作。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双人节目,是两个人的舞台,一个人永远不能完成。
许伊一直毫无怨言,她说自己当年也算是个菜鸟,凌凯不嫌弃她,她也不会嫌弃别人。可是何翩然知道,当年许伊只用了一个赛季就创造了亚洲冰舞的历史最好成绩,她的天赋在中国除了凌凯,再没人能驾驭。
难度一降再降,曾经的优势荡然无存。
这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从头开始。
安慰的话显得格外徒劳,何翩然告诉许伊自己马上会回来,回来后就和他们一起加练,希望这样能让许伊觉得轻松一些。
对于常年在北京集训的选手来说,回家的假很不好请,但领队一听说何翩然要请假,马上就答应了,这多亏了她常年连生病都很少请假的坚持,所以队内领导一致认为,能让何翩然请假的一定是大事,必须同意。
和队内大多数选手一样,何翩然的家在东北三省,哈尔滨的六月比北京凉爽不少,还没有夏天可怕的燥热,偶尔微风习习,竟还有一丝清凉。何翩然回家当然是家里的第一大事,妈妈下厨做了很多菜,难得三天假期,前两天,何翩然就在平时想象不到的安稳中度过。
问题出现在第三天。
明天就要回去,何翩然先得收拾行李,然而妈妈却神秘的告诉她要带她出去逛街吃饭,出去逛了会儿街,买了两件衣服,妈妈一路上不停抱怨,“你怎么买的都是运动服,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哪个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运动服穿的机会最多啊,平时没什么机会穿其他衣服,买来也是放着。”何翩然一年四季都在训练和比赛中度过,训练服比赛服运动服是她身上的主旋律,至于其他的衣服,确实没有机会和场合尝试。
何翩然还是被妈妈强迫拉去买了条裙子,并且被勒令马上穿好,无奈,何翩然只能顺着母亲的心意。中午吃饭的地方,她跟着去了一个看起来很高档有格调的餐厅,没想到妈妈已经订好了位置,何翩然有点诧异,“这家俄式西餐厅很难订位置,妈你什么时候订的?”
“知道你要回来我就准备好了,翩然,妈妈和你商量件事,你看……你在外面这么多年,年纪也大了,连个男朋友都从来没找过,今天乖乖在这里,妈妈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看着妈妈狡猾的笑,何翩然知道自己落入了传说中的鸿门宴。
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这里,告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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