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字,上书“森罗宝殿”,威严又气魄。
待到走到门下之时,吊环晃动,拱形的大门“咯吱”响了两声,向里打开。
走进正殿,灯火辉煌,格外温暖,殿前一只三角香炉,袅袅的香烟升腾。殿中一扇精美的山水屏风,屏风下设有高案,放着香茶,应该是阎君办公之所在。
要不是,偶尔有鞭挞小鬼的声音传来,宛和无论如如何,也不会相信这里是地府。
宛和在高案上,并未寻到阎君。
阎君一手执酒,一手枕着脑袋,半卧于榻上。
可能常年待在地府,没有见过阳光的原因,皮肤很白。半眯着桃花眼,邪肆fēng_liú。
他的长发,以一根白色的缎带,随意束于脑后,又随意地垂落在地。一身深紫色的缎面长衫,松松垮垮地拢在身上。
阴风之下,衣带和发微微飘拂。
这番随意慵懒之下,却异常醉人。
阎君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有点不耐烦,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宛和。“今日休沐,本君不伸冤。”
“……”什么态度,什么眼神,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当她是小鬼。
阴司的脸色百转千回,想说是天庭来人了,可是看着宛和想吃人的眼神,愣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悻悻然地从大殿侧门溜了出去。
宛和指着阴司的背影,想开口叫他回来,却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无奈啊,无奈。
“你们地府都是这么有趣的么?”
宛和也不管阎君是否乐意,走过去,拿了他的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就开始胡诌,“紫缘仙君派我来,向阎君讨要消除鬼气的丹药。”
师父常来地府,这名号,阎君应该不陌生吧。
“你认识紫缘?”
有戏,阎君坐了起来。宛和面带喜色,点着头说道:“何止认识,我可是他的关门弟子。”宛和说完还一脸的骄傲。
关门弟子?阎君来了精神,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
“哼,那个小老儿,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还敢来讨要丹药。我逮不住他,逮住你这个关门弟子也是一样。”
阎君勾着嘴角,笑的猖狂又邪气。
什么情况,宛和有种不要的预感,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你……他……”
不知道师父大人,在地府都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惹得阎君要拿自己开刀了。
各种心情变化,全都一一展现出来,宛和的脸色甚是精彩,逗笑了阎君。
“你们家老头子,这些天偷喝我几十坛子的酒,这也就罢了。前些天,还拐跑了孟婆,投胎的人从奈何桥,排到了鬼门关,幸得被判官追了回来,才没有出大乱子。”
宛和认真的听着,喝了杯中的酒,吐了一下舌头,“你们地府的酒够烈啊!”又自行倒了一杯茶漱漱口。
不对啊,阎君刚才说什么,宛和反应慢了半拍,“我师父拐走了孟婆?所以说外间的传闻是确有其事,他们真的关系匪浅?”
“咳!咳!”阎君放肆地开怀大笑,没想到紫缘一个老酒鬼,却收了个有趣的徒弟。
☆、第20章
地府常年不见阳光,死气沉沉的,又没几个活物,今天好不容易让他遇上一个,还是这么有趣的,他自然要欺负欺负。“你刚才说的那个东西,地府多的是,你想要?”
刚刚还在说他的师父跟孟婆呢,阎君突然换了一个话题,宛和转动几下脑子,才反应过来,阎君说的是消除鬼气的丹药。“当然要!”
“好!”阎君一拍大腿,“那你就去扫十里黄泉路吧,扫干净了,本君赏你个八瓶十瓶的当零嘴吃。”
“……”零嘴?阎君爱好果然独特。
扫黄路,宛和当然不愿意。她是来讨丹药,又不是来扫地,并且也没有强迫他必须给,“凭什么?”
“就凭此药只有本君有。”
阎君勾着邪魅的微笑,把玩着酒杯,很是赏心悦目。
他不要说话就完美了,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宛和恨不得拔了阎君的舌头,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能有什么办法,阎君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只有他有自己想要的,要,就必须去扫黄路。
但是可不可以先答应,而后再想办法去偷出来呢?
不行啊,毕竟她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要是偷错了,岂不是酿成大祸。最后想来想去,只有去扫地这一个办法。
但还是心有不甘,为什么来一趟地府,自己就变成下人,宛和天人交战一般,拿不定主意。
阎君自问是个心肠好的,这种犹豫不决的时候,自己就要让对方下定决心才是。“明天子夜前,你若能把黄泉路扫干净,本君额外赠送你玉符一枚,可与地府人间来去自如。”
宛和有些心动了,扫地不难,更何况她能用法术协助。人间跟地府来去自如就难了。
这么想着,宛和又在心里打起小主意。拿到玉符后,她一定偷光阎君的酒,拿去人间贩卖,然后再拐跑一次孟婆,气死阎君。
宛和想的太美,不自觉流露在脸上。“好,我答应。”
其实,阎君不过是觉得地府太无聊,给自己找点乐子而已。
恰巧抓住了她的七寸,阎君有些得意。“赶紧去吧,黄泉路上,来来往往的小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打扫干净可不容易。”
宛和兴致正高呢,不怕被泼冷水,“你是阎君,可要说话算话。”
宛和出了殿门,找了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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