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很在意的,如今他一声不响的在房里看书,深怕是赵家自作主张,反而让自己儿子心里不自在了,所以才特意过来小声询问。
“那栅栏都烂了,所以就拆了。”宋明轩为了这事情,今日一整天多少有些不安,如今见许氏又来问他,心里便越发心烦了起来,只侧着身子,随口回了一句。
许氏瞧宋明轩这样子,分明就是动气的样子,越发觉得是自己猜对了,只笑着道:“人家都已经先把墙拆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彩凤是个好姑娘,你能攀上她,是你的福分呢,别心里头不知足了,你若真不服气,就好生加油,考个举人回来,反正这事情如今也还没有挑明,到时候你中了举人,心气高了,想要找更好的姻缘了,我也不拦着你,横竖丢得是我的老脸。”
宋明轩见许氏越说越离谱了起来,只气呼呼道:“我哪里有这样的心思,娘你也太看扁了我,我如今不接纳彩凤妹子,是因为如月才刚去了,我心里过意不去,便是我和如月并没有夫妻之实,她总在我们家住了这一场,我也不想对不起她,替她守上这一年,也是个礼数。至于彩凤……”宋明轩顿了顿,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总觉得赵彩凤自从这场变故之后,性情有些改了,可究竟哪里改了,他也说不清楚,只因为之前两人各自有婚约,从未多说过半句话而已。
许氏本就是用了一番激将法,想逼着宋明轩把心里话说一说,如今见宋明轩这么说,只忙不迭继续问道:“彩凤怎么了?”
宋明轩想了想,缓缓开口道:“彩凤妹子已经遭遇了不幸,如今也不过才过去一两个月,只怕也还需要淡一淡,况且如今我只是一个穷秀才,有什么脸面去求娶她,还不如等些时日,若是侥幸能中个举人,再来求娶她,到时候也好堵了那些背地里刻薄她的那些人的嘴。”
许氏万万没想到,这几日看似宋明轩还同往日一样看书识字,其实心里头早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听他把这一席话说了出来,只笑着道:“我的儿啊,你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再好不过了,眼下赵家既然已经把栅栏给拆了,你又何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呢?”
宋明轩见老娘还在误会这事情,终于也忍不住开口道:“娘,这栅栏是我让拆的,不是彩凤让拆的。”
许氏一听,只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道:“什么?是你让拆的?你让拆你干嘛还挂着一张脸?害我白担心一场。”
“我让拆着栅栏的时候,彩凤妹子也在场,可她似乎并不知道这拆栅栏的意思,我是怕她万一知道了,以为我们老宋家故意坑她,所以才担心呢!”宋明轩是读书人,向来崇尚光明磊落,所以今儿一整天为了这事情都神不守舍,只觉得有见事情在心里头搁着难受,便一天没个好脸色。
许氏只哈哈笑道:“算了吧,这赵家村的人,有几个人不知道这拆墙的意思?你彩凤妹子能不知道?她只是脸皮子薄,不好意思说罢了,再说你再不济,那也是个秀才,没准她心里也有这意思呢,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就省省这心思,好好念你的书去吧。”
杨氏回到家里,见赵彩凤安置好了舂米对,做好了花卷,又把赵彩蝶收拾的干干净净在炕上睡觉,顿时就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瞧着几个毛孩子还在外头玩那舂米的东西,只笑着问道:“这东西钱木匠给做好了?”
赵彩凤今儿心情不错,见杨氏回来,便想起了钱木匠要收赵文做徒弟的事情:“娘,有个事儿要跟你说呢!”
杨氏见赵彩凤眉飞色舞的,心里便估摸着到底什么事情能让赵彩凤这么高兴,难道是因为这栅栏被拆了的原因?杨氏心想,若是赵彩凤这么欢喜这栅栏被拆了,只怕和宋明轩的婚事大抵也不会太反对了。
“你说吧,我听着呢,到底是什么高兴事儿,也让我跟着一起乐乐。”杨氏接过赵彩凤手里的鞋底,纳了起来。
赵彩凤便起身打了水去洗手,她微微翘起食指,瞧着自己的这双手,她这双手上连老茧也没有几个,就说明其实以前在家的时候,杨氏也是很心疼赵彩凤,极少让她出门干农活的。
杨氏这样一个女的,要养四个儿女,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况且赵文还是一个脑子不好的,并不能帮衬多少,若以后赵文真的跟着钱木匠学手艺,也能减轻家里的负担。
“是钱木匠说,他想收个徒弟,觉得二弟不错,让我问问娘的意思。”
杨氏正纳鞋底,闻言只愣了片刻,复又抬起头,直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钱木匠要收二老当徒弟?你莫不是听错了吧?把老三听成了老二?”
赵彩凤只摆摆手道:“老三倒是想拜师呢,只可惜钱木匠看上的确实是老二。”
杨氏显然被这天上砸下来的馅儿饼给砸晕了,半天没什么反应,过了片刻才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二弟,他平常自己都管不好自己呢,如何会学木工?钱木匠若是一时兴起,真的收了老二当徒弟,以后可是要后悔的。”
赵彩凤也是真服了杨氏了,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她还能往外推去的。
第19章
杨氏的顾虑,赵彩凤一开始也是有的,但是她一会儿也就想通了。
首先,钱木匠看着并不像是坏人,并没有要坑蒙拐骗的样子;其次,赵文虽然脑子不好使,其实说白了只是脑子发育不健全,还处于儿童时期,但是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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