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的,改日他必带着小女过来登门赔罪。”
“还来?”萧玉珠微讶。
狄禹祥也似是有些好笑,讥俏地翘起了嘴角,点了下头,道,“归德将军还请珍王爷喝了几杯酒。”
“很敢。”萧玉珠笑着点了下头,有些明白为何多年前,族长之位落在了现在族长他们家这一支,而死去的祖宗属意的老将军这支,则成了昨日黄花。
萧家内部恩怨过多,就是萧玉珠这个人是萧家人,也是在萧知远走时才从兄长嘴里多知道了一些,狄禹祥这个外子,自然也不懂太多萧家秘而不提之事,所以听萧玉珠说完族长家这次发威,可能就是保全自己之位,还要为下代谋划族长之位后,他一脸若有所思。
“萧家族长之位在主家里向来不是全靠承袭,多数皆是传贤传能不传亲,族长这代,按哥哥的话说是贤能之辈,但就是贪心过大了点,该也的要,不该他的,也要要。”
“你们与老将军走得太近,萧族长那支就坐立不安,打算谋划了?”
萧玉珠想了许久,才看向他,眼睛里一片静默。
“你想说什么?”狄禹祥见此状,朝她扬了扬眉,“说罢。”
萧玉珠动了动嘴角,轻言道,“老将军那一支,与珍王爷订了亲,两边的权势往后就失衡了,想来才是让族长一支放弃支持哥哥的最终原因罢。”
要不是族长觉得地位受到不得不拔除的威胁,他们也不会闹出现今这不死不休的场面。
“所以,这事是珍兄插了一脚,打破了你们萧家内部的平衡……”
见他皱了眉,萧玉珠摇了摇头,“现在想来其实这也是早晚的事,从哥哥的事老将军得利这事起,主家想来就不平衡了,而老将军那一支,也未必没有夺回荣耀的想法,现在不过是族长一支见形势不对,先发难罢了。”
等到明年开春玉宜妹妹嫁给了珍王爷,老将军这边又多了一个珍王爷,等时萧家一族回到主族,那时的形势,那才真是于族长一支不利……
到时,就算族长之位还能坐得住,但下一代族长,就未必还是族长家的了。
狄禹祥见她还不忘安慰自己,不由失笑。
珍王爷之事,里面何尝不是有他之因,如若不是他结交了珍王爷,珍王爷临时插了一手,想来萧家就算会闹,也不会还身在京中这么闹翻了。
其中形势最不利的不是族长,也不是老将军,而是他的大舅兄。
“哇……”就在夫妻俩都沉默下来想事之时,摇篮里的孩子突然大声啼哭了起来,一个哭了,另两个也紧接哭了。
那哭声,简直惊天动地。
夫妻俩便什么心思也没有,面面相觑了一眼,狄禹祥有点狼狈地走到门边,急传奶娘进来。
等两个奶娘把孩子抱出去后,萧玉珠都还有些发傻,耳朵嗡嗡作响……
自己的孩子她是见过的,一个个小得可怜,小得可爱,她看着心都要化了,但这一发声,就能把屋顶都揭破的惊天嚎哭声,到底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狄禹祥也是心有余悸回到了床边坐下,见妻子一脸不可费解,他无端地觉得好笑起来,笑着与她道,“其实也好,这说明咱们的儿子身体康健……”
为了生他们还起不了床的萧玉珠默默地点了下头,觉得于这点想,只要他们能成活,哭得过于厉害了一点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这些个夜间,他们爹娘是别想睡个好觉了。
“上来躺会。”萧玉珠已无心再跟他说事了,掀开了被子让他上来。
“等会还要见王爷说事呢。”狄禹祥摇着头说着,但却已自发地脱了鞋,钻进了她掀开的薄被里,揽着她的腰没一会,就已经打起了轻鼾声。
“唉。”等确定他是睡着了,一直靠着枕头半躺着的萧玉珠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地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最累心累力的怕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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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珠能挪动身子不疼的时候,就让哑婆和桂花抬了她出去到院子里不透风的地方晒一会太阳。
到底是亏损了身子,烈阳照在身上的时候她不觉得热,反倒觉得暖和。
中捡这时也过来见了她。
萧玉珠见他过来施了礼,笑着与他道,“起不得身,就不来扶你了,你自己起来。”
“好,小的知道了。”中捡也笑了起来。
“坐罢。”萧玉珠让他去坐摆在他身边的那条凳子。
中捡没客气,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了,点点头就坐了上去。
“外面的事,很多事我都是不知的,也就只能问问你了……”
“大小姐请问。”
“我也不问多的,伤脑袋,我现在这笨脑子也想不来事。”萧玉珠微笑道。
中捡挠挠头,觉得大小姐这个时候就特别像他们家大人了,所以他很识相地没开口接话,一脸真诚地看着大小姐,让她明白在他这里,只有她不问的,没有他不说的。
“你给我说说,我兄长,这几天能回来吗?”
中捡神色一敛,“这几天?难。”
说罢,忙又道,“大捡的事大小姐不用太担心,牢房有我们的人,大捡能等到大人回来。”
“嗯,看来我还要背负一段不尊不孝的名声了……”萧玉珠是没打算替活着的兄长戴孝的,不过别的孝,她倒可以戴戴。
她把手中的暗符掏了出来,中捡一见,脸色大变,就一下就跪在了她面前,眼睛鼓起看着萧玉珠,手却是没有接她的暗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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