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大钱的儿子。”齐锦棠说罢示意身后的小厮开口,然后又朝荷花笑笑示意让她安心。
那小厮忙躬身道:“里正大人,我家少爷说得极是,小的去那婆子住的村里去闻过,因为她平时懒怠,村里没人愿意搭理她,她平时都是住在村子很偏僻角落的泥坯房子里,所以大部分人对她的事儿并不了解,小的问了许多村里的人,大家都说近日没人看到有什么陌生的年轻男子到村里。”
里正听罢微微点头,但还是道:“单单是这样似乎也不足够证明那人就是说谎吧?除非能找到她儿子的墓或是她自己开口坦白。”
“四叔公果然是心思机敏,我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久的法子,竟然让叔公一语就给道破了。”齐锦棠顿时把一顶高帽子给里正戴了上去。
里正被捧得挺舒坦,于是打着哈哈道:“既然你心里有了主意,那我也就得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若是有什么不妥我再给你周详,你且放心大胆的说就是了。”
齐锦棠凑上前去,贴着里正的耳朵,将自己的主意如此这般的一说,里正捻捻胡子思忖了半晌,最后点头应道:“法子不错,也的确可行,果然是齐大人教子有方,棠哥儿很是有你爹年轻时候的聪慧和稳重,我瞧着你以后肯定出息的比你爹还强。”
“还不都是四叔公肯给我机会,不嫌弃我的粗陋办法罢了,哪里当得起您这样的夸奖。”齐锦棠跟里正客气了几句,这才跟祝永鑫和荷花一起出了里正家的院子。
“多谢齐公子帮忙,全家一直都多蒙公子的照顾,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才是。”祝永鑫出了门就忙对齐锦棠道谢。
“祝二叔这话可是说得重了,你家博荣与我一道读书,算得上是同窗,明年还要一道参加童生试,若是过了更是同年,以后若还能一起在城里念书,那可就当真是要互相扶持关照的。就算不说这个,你家博宁、荷花和栓子可都是我给踩的生,二叔若总是跟我这么客气,那可就当真是见外了。”
“那都是齐公子没有架子,我们可不敢不懂规矩。”祝永鑫听了齐锦棠的话心里虽然高兴,但是也不敢当真像他说的那样不见外,客气了几句之后就叫荷花回家。
“哦,我还有几句诗要问,爹你先回去吧”荷花见祝永鑫走远了,才回头问齐锦棠道,“你刚才跟里正说的是什么主意?”
“天机不可泄露”齐锦棠故弄玄虚地道。
“切,少来,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荷花闻言撇嘴道,“你刚才说,我和博宁的踩生也是你给踩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哈哈,你那时候刚生出来,难道还记得不成?”齐锦棠闻言哈哈大笑,但还是告诉荷花道,“当年我是跟着祖父母住在老家的,我娘陪着爹在任上,那时候村里的先生还是另外一位郭姓的先生,平时只管讲书其余一概不问。当时村里就我家家境最好,在学堂就总有孩子欺负我,不是把我的笔墨偷走,就是弄脏我的衣裳。那时候祖父母的身子都不好,我回家来也不敢说,每每都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有一回新上身儿的衣裳又被蹭了墨,那是我娘亲手做了托人从任上捎回来的,我就跑到河边偷偷去洗,结果正好被你哥看见,就问我是怎么回事儿……”
荷花见他停顿了下来,就问:“那后来呢?你就跟我哥相熟了?”
“倒也算不得相熟,你哥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去把平时总欺负我的几个小子都给打了,打得鼻青脸肿的,警告他们以后不许再欺负我。这件事闹大了,先生打了你哥的手板子,村里被打的那几户人家也都上你家去闹,你母亲也把你大哥打了一顿,但是你哥到最后也硬是没说是为了我打得那些人,那些人自然更不敢说出来平日总欺负我。”齐锦棠回忆道,“为了这件事先生差点儿不许你哥再来念书了,虽然自那之后,我跟你大哥依旧算不得亲厚,但是我总觉得打心里挺感激他的,在村子里慢慢熟悉了,越发觉得你家的人不错。后来我爹升了官职,村里自然也没人敢欺负我了,可你家待我也就越发的恭敬起来,我也不好凑上去让他们都敬着我不是?”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样的缘故。”荷花听他讲完,细想想笑着说,“还当真是像我大哥的脾气,他如今是书读得多了性子越发沉稳了,不过那股子劲儿若是上来,可是什么冷静自制就都顾不得了。”
“你大哥那是真性情的人,总比那些个装模作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要好。”齐锦棠见荷花踩着田埂挑来挑去的,抓住她道,“走路都不安分,小心崴了脚可怎么好?”
“不碍事的”荷花笑着跳下来道,“天天在田里走惯了的,你以为我是你妹子那样的大家闺秀,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出来走路都能崴脚?”
“唉,我小妹都快被娘管得跟个木头人似的了,一点儿都没有个小孩子的趣味,倒不如你这样活蹦乱跳的来得痛快。”齐锦棠见荷花提起自己妹妹,叹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我娘拘着她比拘着我还厉害,每天都是琴棋书画,女红女训,连我都懒得往她的屋里去,说话做事都跟个大人似的,平白的让人气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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