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光线下的他的眼睛是一片宽广黑暗的大海。
“殿下想回到朝廷吗?”灵雎说。燕萧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子,声音在死寂的房间传播开来。“好。”
燕萧站起来,走到灵雎面前。高大的身影黑夜一般压来。灵雎并没有低头,而是抬起头。那双像雪山消融的雪水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燕萧,没有一丝波澜。燕萧记忆深处突然有根线狠狠地扯了一下。不是一样的感觉,那双眼睛,像浸了花气,盈盈的泛着笑意。是江南三月的烟雨迷蒙。
“去准备吧,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似乎不愿意再回忆那段时光,燕萧挥挥手,背过身。
我不敢去回忆,怕脱口而出的就是你姓名。我以为,时间早已经把我的思念都燃尽,你却像一颗小小的火星,不肯灭掉。就像命定了一样,我要遇见你。就像命定了一样,我要失去你。可要我怎么放手?那些记忆,你给我的那些回忆美好,要我怎么放手。我知道,我该忘了你,可是,余生那么长,我和你的缘分却这么短。
燕萧闭上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表面的平静。他像是最深的海底,只有稀薄的光明。
只有登上最高的位置,他才能,找回自己失去的保护自己拥有的。燕萧睁开眼,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黑暗,沉寂。“你要做什么?”白月倚在树干,冷冷问道。灵雎仔细的看着绮扇送来的皇宫地图,长眉紧蹙。燕归湖,这里似乎可以。“月公子,庄内侍女有多少?”灵雎计算着路程,问。
“百余名。”白月眼中浮起疑惑。足够了,东宫距燕归湖不过数十步的距离。
“太子大婚,殿下的机会到了。”灵雎看着院里的古树,绿叶繁密,阳光在缝隙射下来,投下小小的光明。白月一言不发,看着灵雎。他没有朋友,也忘了与人怎么相处。但,她不一样。
“以后叫我白月”灵雎冷不丁得听到这么一句,转过身,一脸疑惑。白月扭过脸,清冷的声音响起。“不用再叫月公子。”灵雎才明白过来,浅浅的答应了一声。“那以后你便叫我灵雎吧,白月。”灵雎慢慢的说。
好。灵雎。
白月微微侧过脸,然后便像片云消失在院中。
白月可是帝京里出了名的冷漠不近人情,如今却让自己称他白月,这是不是代表他信任自己。如此,这便更好了。
那么,灵雎突然想起刚才燕萧的神情。是想到什么了吗?为何会有慌乱出现在他的眼睛。能让他都慌乱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莫非,是真的。前几日听到绮扇偶然提起,但绮扇却马上住嘴了。灵雎看向不远处的听雪院,竹影婆娑,想必雪压竹叶的声音一定很动听。
一步一步的近了,她红尘的开始。
☆、前戏
有多少人是一见钟情?又有多少人是日久生情?又有多少人说着地老天荒的誓言最后却转身离开?又有多少人把爱情轻轻的埋在心里,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忘记了?当最后爱情甜美的外衣褪去,那些血淋淋的代价又该怎么去偿还?这些,你都想过了吗?当时的我,没有想过。
白月对最近灵雎的行为很是摸不清头脑,虽然在外界眼中他更是让人摸不清头脑。查不到来历,查不到背景。外界知道的也只有白月这样的一个名字。虽然是四殿下身边的侍卫,但周身的气质又很难叫人把他和侍卫联系在一起。
他就像一个谜一样。
白月倚着古树,一言不发。
太子大婚的日子慢慢的变近了,她真的能帮助殿下吗?
会不会,最后也落得个大火烧的一干二净的下场?
他突然有些累,内心似乎像空荡的大雪,呼啸的风灌满胸膛,猎猎作响。如果一切都没发生,他会是什么样子呢?
“在想什么?”耳边突然传来灵雎的声音。夕阳西下,她静静地站在黄昏中,带着一点微弱的光。
“以前的事。”白月淡淡的回答。然后就一言不发的静静地看着远方,他的侧脸是最晶莹的雪,冷漠疏离。灵雎莫名的想到了红莲,那个从小就闯祸的鬼精灵。白月这个清冷的性子正好可以治治她,省的她不忍心最后还得纵着红脸的性子胡来。
二人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渐落的夕阳,倒是格外的安静。
前院的书房里,燕萧冷冷的看着窗外的桃花。他是一个神话般的男子,一眉一眼都精雕细琢,虽生的极美但周身的气质却生生的压下这美貌,他就像来自地域的毒酒,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但心里却都明白,这样的男人,绝对靠近不得。
他从来都是控制力极好的人,绝不会被无关利害的事分了神。可是,他想起灵雎的那双眼。干净,透彻,锋利。让他回想起了从前,烟雨迷蒙,欢声笑语。
燕萧眼中没有一丝情绪,他看着窗外灼灼的桃花,像是要燃烧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此时的将军府可是闹翻了天,林子衿虽然取了个诗意的名字但人可一点都不诗意。她自小就在军营长大,诗词女红没学着什么,舞剑弄枪倒是玩的许多将士甘拜下风。
“放我出去,我要去见我爹,听见没有啊!!!”林子衿气冲冲的指着守在门口的兵将大声说道。
守门的士兵平时也是和林子衿喝酒吃肉的兄弟,但此时却面露难色。“子衿,我也想放你出去。可是将军下令了说谁把你放出去,军棍伺候。”
林子衿气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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