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方琛:“小妹,作为前车之鉴,我可要提醒你,要多长个心眼,不能太由着他,他好的时候好着呢,不好的时候可是真不好。”
方琛看了一眼陈牧:“优点没发现,缺点倒不少,他有什么优点啊?”
杜靓妮别有深意地笑着:“真让说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陈牧把一个鸭腿丢给杜靓妮:“吃都堵不上嘴。”
杜靓妮含情脉脉地望着陈牧,就像方琛不存在,不分尺度地和陈牧辩争着:“你不是最清楚吗?怎样才能堵我的嘴。”
陈牧按捺着肝火:“别人在呢,要点脸。”
“这就不要脸了?陈牧,你还真转性了,”杜靓妮没一点气的意思,跟陈牧你来我往更像是打情骂俏,“本来方小姐说的我还不信,不会是身体有恙吧?”
“随你怎么想,跟你有关系吗?”
陈牧没再搭腔,撂下筷子抓起一根烟,他早就领教过这位前女朋友的迂回能力,不是对胜算没有把握,只是不想让方琛看一场狗血肥皂剧。
杜靓妮把烟夹在手指上,胳膊支在桌上,望着陈牧:“方小姐在你心里是别人?”
杜靓妮拨弄的一手好是非,方琛若真是陈牧现在的恋人,保不准真会被气个半死,但她对两人都没有敌意,只是觉得杜靓妮处处在挑衅,所以她也做戏做全套。
她用茶水暖着手,笑道:“其实有些缺点也没什么,日子长着呢,我有的是时间让他改正,也谢谢杜小姐,虽然跟我在一起之后他从来没提起过你,但我知道他这么卓越肯定有别人的付出。”
方琛的话不卑不亢,举重若轻地宣示了主权,杜靓妮一时失言,只得默默吃饭,掩饰着小小的尴尬。
陈牧发愣了一会儿,抬眸看了看她,眼中含着赏识性的笑。
这一局,方琛险胜,四两拨千斤地占据了优势。
饭后,杜靓妮要回义和宾馆了,她还以为陈牧会回他在县城的家,问了一下才被告知他现在常驻在伏流乡,家里的房子暂时空着。
杜靓妮笑吟吟地问方琛:“可以让陈警官送我一下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方琛也不是真的吃醋,她对陈牧说:“我在这儿等你。”
下班的时间点,路有点堵,陈牧幸好没骑摩托车,只是跟着杜靓妮在暮光映照的老街上走了十几分钟,一直到义和宾馆楼下,走得还算顺畅。
他把为杜靓妮拿的物品递给她:“我走了。”
但没等他说出再见,她却扔下东西,紧紧抱住了他。
以前就是这样,她常措不及防地扑向他,跳到他身上,热烈地亲吻他的脸,然后把他拉进她筑起的温柔乡,用丰腴的身体和璀璨的笑容让他在激情里肆意涤荡,忘记现实的痛苦和忧愤,曾经的她是他唯一的家人,也是唯一的爱人,他曾想过,这辈子非她不要。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不过几年而已,已经摧毁了他对以前的所有怀念,对两人曾有过的渺茫可能性的一丝期冀。
现在抱着她,他是如此风平浪静,像在抱一个从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时间有多宝贵,就有多可怕。
他不带任何情绪地推开了她:“别这样。”
“别怎样?你真的不想我吗?”杜靓妮挤着笑,又追了一步,“让她自己回去吧,我去你家,今晚我会补偿你。”
“你不欠我什么,我们没关系了。”
“用的着说这么绝嘛,怎么说我也跟过你五年,白给你睡的。”
“你就当我睡腻了!”
“陈牧,你没说实话。”
“我身边有人了。”
“她连你喝沙棘汁会过敏都不知道,根本就不是你女朋友,”杜靓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我知道你在拿她气我,这说明你心里还有我。”
“你被爱妄想症?以为我天天以泪洗面对你念念不忘,今天见面也是等了三年为了和你偶遇?”陈牧提高音量,“我有自己的生活,没那么傻-逼。”
杜靓妮想去抱他:“陈牧,我后悔了,跟你分开后我每天都在后悔,我们和好吧。”
“我不后悔,”陈牧拂去她的手,整平衣袖,转身离去,“绝无可能。”
“陈牧!”杜靓妮扯着嗓子喊他,声音羸弱地回响在大街上,“你他妈的不爱我。”
七年前,她毁他的名誉,毁他的事业,让他在警队和街坊面前抬不起头,但他从来没有恨过她,她给了他整个的青春,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一段人生时光,仅这一点就已经让他原谅了她所做的一切。
他不是不爱,而是爱过,但从前的岁月早葬在了他心里的死海,化作前尘烟消云散,再无重启的可能。
再见,再也不见,既不亵渎过去,也不奢望以后。
陈牧快步走在川流不息的街上,步子踏实而洒脱。
☆、第21章文物保护
回去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零星小雨,方琛刚买的雨伞派上了用场。
她撑着雨伞,遮在两人头顶上方,小心翼翼地问陈牧:“你们为什么分开的?”
她其实已经习惯了陈牧的冷淡,还以为他又是一贯当听不见,所以目光散漫地望着远处雾蒙蒙的田野,并没有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但可能是念在她在杜靓妮的事情上帮了自己,陈牧这次态度正常了很多。
他几乎在她刚停顿时就回答了:“她说跟我是丧偶式恋爱,需要的时候找不到人,感受不到另一半的存在。”
“可是感觉她还很爱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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