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
“哎……”姜札忧愁的没忍住,叹了一口气,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她,脑中依旧一片空白的陆离。
“不要叹气。”陆离突然伸出手,绕到姜札身后,在姜札太阳穴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揉捏了起来。
姜札眯着眼,力道正好,手法到位,果然舒服。
这种待遇没有持续很久,陆离的动作慢慢轻了下来。姜札敏锐的察觉到陆离呼吸声逐渐沉重,她拿开陆离的手,转过头去,却看到陆离一向幽深的双眸突然失去了神采。
“陆离!”姜札瞪着眼睛,她对医术这方面是一窍不通,现在也完全看不出陆离怎么了。
陆离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说着:“我的头快要裂开了……”
难道这是之前他受伤的后遗症?姜札不敢在耽搁,拖着陆离就准备往医院跑。
她虽然个子小,但是拖着陆离一点问题都没有,出租车司机也是个好心的,一路狂奔到医院。
耽误太久,陆离的脸色更加苍白,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医院需要等待挂号,眼见着陆离快要撑不住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札,你怎么在这里?你病了吗?”声音温柔和熙,姜札的脸却一沉。
姜札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是周易,那个“青梅竹马”。
来人穿着一身白大褂,自带一股清新的味道,他噙着笑看着姜札,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来我的办公室吧,这边有些慢。”周易急匆匆的走过来,满目的关切似乎是真的一般。他围着姜札看了两眼:“你哪里不舒服吗?”
姜札不动声色的向后靠了靠,垂了垂眸子,现在情况不好再拖,她点点头:“不是我,是我朋友。”
周易这才看到在姜札身边虚弱的陆离,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扯出笑容,走上前来扶着陆离:“先把这位先生扶过来吧。”
陆离纵然难受,对周易却有莫名的敌意,他努力直起身子,歪歪扭扭的而模样有些好笑,姜札却笑不出来。
周易的办公室很整洁,一丝不苟的模样也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很严谨的人。若不是相处多时,姜札应该也不会觉得这个人会被姜柯勾引了去。
“你朋友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周易坐在办公桌后,镜片后的眼睛让人看不分明。
“他……前段时间受伤了,记忆可能有问题,这会头疼的紧。”姜札犹豫片刻,按照原主的记忆来看,周易正好就是这一方面的医生,若是他胡乱诊治,去别的地方便好了。
周易倒是没耍什么花样,严肃的帮陆离看了看随后陆离就暂时的安定了下来。
“不用担心,可能是暂时性的记忆紊乱。”陆离安定下来之后就睡了过去,姜札本想跟过去,周易却拦住了她。
“有事吗?”姜札不打算和周易多交流什么,“如果不是关于他的事情就不用和我说了。”
周易眉眼间染上几分无奈,他摇摇头,想抓住姜札的手腕,却轻巧的被躲了过去。他也不介意,继续说道:“小札,你总是这样。”
姜札心中好笑,周易这痴男的调调她还真看不过眼,她抬了抬眼睛,脸色有些许嘲讽,“我总是怎样?”
“你还在怪我吗?”周易眸里似乎是神情,姜札还没说话,门外却传来喧哗声。
“小姐,周医生正在为病人看病,您不能进去……”
虽是这么说的,来人还是进来了,姜札看了眼,这不是姜柯吗?
姜柯拎着饭盒,看到姜札似乎有几分惊讶,她小跑到周易身边,示威一般拉着周易的手,说道:“小札,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周易有些尴尬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死死的攥住,怎么都抽不出来。
姜札一点都不介意这样的示威,她拧着眉毛昂着头:“是啊,我刚才感觉不错,现在倒是挺不舒服的。”
“你哪里不舒服啊?”姜柯面色很急,但是步子却没有挪动一步,“让我家阿易帮你看看吧……”
“我家”这两个字,可是刻意加重了说的,姜柯状似无意,很明显,她装的很不错。
“不用了,这种不舒服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姜札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周医生,不知道陆离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若是再在这里待下去,估计我也要染上病了。”
这话说得姜柯也明白了,感情就是见到她才会不舒服的,她又准备说话,却收到了周易不赞同的目光,活生生的将正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那位先生没什么事情,以后若是有情况可以来找我。他后脑的淤血散开之后应该就可以完全恢复。”周易一只手被攥住,连病历卡都不好翻看。
姜柯听到这话,心里却瞬间翻出各种心思,这来看病的某位先生,难道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姜札和他同居了?纵然她有各种猜想,她也没有表露出来,依旧微笑着紧紧攥着周易,死不松手。
姜札在她的脸上看了一圈,转过身心中了然,看来姜柯和周易的关系之中还有猫腻,原主还是太嫩了啊。
病房里陆离已经恢复了正常,姜札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病床边,眼巴巴的看着门口。
姜札一走进来,他眉毛扬起来,仿佛就得到满足了一般。
“你有想起来什么吗?”姜札拿起自己的包,关切的看向陆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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