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母亲将你送回来后,又进宫去了。”赵岸瞧着赵宣下了床,先一步走到门前,推开门说:“我与父亲怕都要搬去军政处住了,往后定国公府就只有二房那一家人,所以太不安全。你住进郡主府之后,若是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找逸阳伯府或是昌武侯府帮忙。切记不可孤身犯险!”
赵宣抢先着要往偏殿跑,给赵岸拉住说:“你的丫鬟和那两只猫都先一步送去郡主府了。时间不多了,抓紧走。”赵岸看着天色,眉头愈加的皱起来。
赵宣知道,在尚京内人心惶惶的时候,陈王一定会选择趁夜进攻,这个晚上,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现在尚京的整个东面都被控制在太子的手里,朱良妃也在寒食宴之后就被暗地接出宫去了。承安帝手里仅有的人质,是明太妃。
赵宣猛然想起来自己昏迷的前一刻,看见长公主走过来,那么陈王谋反这件事,知道的人定然不只自己。她抬头看身侧的赵岸,闷闷的问:“这件事情,你们都知道吗?”
“我与母亲…………”赵岸没看她,依旧往前走。走出了好几步才回答说:“都知道。”
赵宣笑了,都知道,原来都知道!!!
怪不得!怪不得长公主千方百计的阻止自己进宫小住,晚宴期间连进出都不放心。原来她早就知道要出事的,她也知道…………太后娘娘要拿自己的命来给陈王与明太妃定罪。
陈王私下屯兵多年,实力不容小觑。是以他要造反必然不能等到他真的领兵攻进尚京了再做反应,若是不事先阻拦,那么这一场,真的是前路未卜啊!承安帝他赌不起。但若是要事先处置了,必然要有个理由。陈王善辩,单单拿出那些他与明太妃之间往来的书信,陈王大可以说这些全都是承安帝与太后娘娘为了铲除他而捏造的证据。反而为他造反挣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所以,太后要以自己的死,把陈王和明太妃定死在半路,叫她们不得翻身!!但是千万没有料到,陈王与太子勾结,太子给陈王开了东城门,叛军涌进尚京,一发不可收拾。
赵宣终于有些明白了。长公主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前世何至于为了太后的死,闹得自己病痛加身,最后郁郁而终。她怕是心里有愧疚吧。
赵宣到郡主府的时候正巧撞见李昶过来。赵岸远远的,朝李昶点了点头,他的手搭在赵宣的肩膀上。而后赵宣便觉得肩上一轻。回头时,赵岸已走开几步远了。他的背影依旧是修长,坚.挺。撑起了赵宣几十年的希望。
李昶站在原地,一双微微上挑的眸子里漆黑一片。他看着赵宣,抬步慢慢走过来说:“初华。”
赵宣没有回头,还是紧盯这赵岸离开的地方。她没有什么精神,脸色是苍白的,嘴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身影在风雪里显得格外的单薄瘦小。
李昶紧了紧拳头,长臂一伸将赵宣揽进了自己怀里,他把赵宣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都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心跳。那律动的声音时而像是打鼓,时而像是什么东西一张一缩似得。清晰极了。
“初华。”李昶又唤了一声,他说:“外头风雪大,我带你进屋去。”
赵宣没有动,她说:“我想在外面站一会儿。”她的嗓子哑了,没有嘶吼吼叫,但确确实实是哑了,难听的很。
“你先进去吧。”赵宣抬手推了推李昶。李昶的身子未动分毫,却将一只胳膊抬高,用宽大的袖子为赵宣遮挡风雨。赵宣听见他的声音从胸膛传过来,带着震动道:“初华,你可真是狠心。叫我一个人去屋里吗?我怎么舍得叫你在外头受苦呢?所以,就一起站着吧。”
“可你也知道,外头风雪大。站着就是受苦。你有伤,进去吧。”赵宣垂下眼睫,万般情愫都隐于眸中。她感觉李昶抱着自己的那只胳膊一松。是要进去了吗?赵宣自嘲般的笑了笑。
但随机李昶又更紧的抱住她,一字一顿的说:“与你在一起,都不是受苦。我一个人进去,才是受苦。”他低头吻吻赵宣脸上不知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泪珠。
赵宣抬头看着他,咧开一个笑。可是笑着笑着就忍不住哭了,眼泪流的越发汹涌。她依旧是咧着嘴,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只有凭借着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已经从嗓子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声,才能判断出她在哭。总之赵宣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是丑的不能看了。
风雪越来越大,天色像是浓墨染成是一样,乌黑一片。往下压,大有从天上落下来之势。
李昶给她擦擦泪水,他脸上一半是怜惜,一半是苍白。被雪染白的头发有几缕正在狂风中狂舞。
两人在雪里站到了天黑,站到风雪都快要停了。赵宣提了提酸疼的腿,抓住李昶胸前的衣裳,抬头看看他的脸色:“宗砚。”
李昶低头,没有反应,他脸上神色懵懵。
“宗砚。”赵宣将李昶挡在自己头上的胳膊拉下来。她见李昶依旧是没有反应,松开了手,抬脚准备往屋里走。
哪知李昶突然从背后圈住赵宣,将她整个人抱在自己怀里,说:“初华,你再喊我一次!”赵宣没有回头,都能感觉到李昶一定是满脸激动的,心里似乎突然哪里就舒坦了些。
“宗砚。”赵宣由着他抱着,又喊了一声。“宗砚”是李昶的字。李昶姓李名昶,字宗砚。
“再唤一遍。”李昶蹭着赵宣的头发,赵宣只觉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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