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哽咽了、嚎啕大哭了……
回去途中有人将情形说了,那些没回来的人已经牺牲,女人没抢回来还牺牲了二十多个族人,包括阿蛮在内有近一百个人受伤,个别人受伤重些,大部分人伤势并不严重,外族人由于刚迁徙过来还没来得及歇过劲儿,而且没吃上什么饱饭,于是伤亡人数更多,死了大概有五六十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总之这一场战斗持续很久,很血腥很残忍,自此两部落是结下了不共待天之仇。
“娃娃呢?”巫医听到动静自房里走出来急促地问。
族人们都沉浸在死了几十个族人的哀伤之中,没人回答巫医的话。
“娃娃呢?”见没人回答,巫医又问了一遍,眼睛一直在人群中搜寻着,没有见到娃娃的身影,心一急,大声质问道,“你们没有将娃娃救回来?”
族长叹了口气,疲惫地回答道:“娃娃还有另外两个女人都没有回来,我们族里还死了二十多个男丁。”
“你们、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将娃娃救回来?”巫医大怒,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向来在人前沉稳鲜少说话的巫医头一次崩溃,将不理智疯狂的一面展现在族人们面前。
阿蛮负责带人去救人,结果没救出来还死伤了那么多兄弟,心中大感愧疚,低着头惭愧地道:“娃娃她们都受了伤,外族人看得紧,等我们打败对方后发现娃娃她们已经被转移了。”
程依见阿蛮情绪一激动,伤口渗血了,吓得她赶紧在他伤口附近按揉起来止血。
巫医瞪着程依给阿蛮止血的手,眼中崩发出怒与恨意:“娃娃是因为你们两个出去的,若最后她回不来我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后,巫医转身就走了,没理会身后一干受了伤的族人,娃娃被掳走,她没心情给人治伤,女儿都丢了,还在乎什么族人对她的看法?骂她冷血无情都无所谓,至于伤,就让程依给他们治吧!
程依让族人们将受了重伤的人都抬到她房门前,命令他们多点几个火堆,这样方便她在黑夜里看清他们伤口。
天黑了,已经步入冬天的天气很冷,好在没有什么风,否则火根本点不着,族人们回房一部分,剩下的都留下来打下手,这些人大多是伤者的家人。
受伤轻的都回去自行治疗了,主要是上药,经程依提点回去也烧热水,拿干净的兽皮用开水烫过后擦洗干净伤口然后涂草药汁,涂完就疲惫不堪地趴兽皮上睡觉了。
重伤的总共有十三个人,都是伤口特别深,有的伤在要害附近,有的没伤在要害附近但伤口又深又长以至流血过多,这么多人就程依一个人忙活很累,可是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
程依拿消过毒的针灸分别给众人止了血,然后按伤势由重到轻开始救治,这些人都没有生命危险,就是需要好好养几天伤才能出门了。
有些人的伤口有发炎腐烂迹象,这是敌方手中的武器涂了不好的东西或是本身不干净细菌太多所致,程依将肿起来有些腐烂的肉刮掉,然后缝针,期间伤者疼得直呻吟,她还要不停地给他扎针止疼,缝针时她让两个人分别压住伤者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然后全神贯注动作熟练地在又长又深的伤口处缝起针来,这线是韧草丝,已经消过毒了,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东西缝伤口,没有办法,现代带过来的线用完了,而若不缝治的话伤口太深太长会导致细菌感染,后果会不堪设想。
治完了一个就治第二个,程依一刻都不得歇息,按受伤的程度来算,阿蛮算是第三严重的,可是在轮到他治时他让程依先去救其他人,表示自己可以再等等,其实他已经虚弱得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危险。
程依咬了咬上,暗暗抱怨了一下阿蛮的“穷大方”后立即去给其他人诊治,她必须要迅速,否则拖下去伤得并不算很重的人也会危险。
三个小时过去了,十二个人的伤口终于清洗并缝治妥当,程依让他们的家属将他们抬回去,称明天会过去看他们,连续三个小时不停歇地忙碌,她浑身上下都是酸软的,可是现在还不能倒下,因为还有个阿蛮没有治。
其他伤者陆续走了,程依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阿蛮身前,他睡着了,伤口处的血渍已经干涸,他身上伤口不少,其中又深又长需要缝合的有三处。
一直忙活的不仅是程依一人,有人在不停地帮忙添柴烧水,程依接过族人递过来的泡过开水的干净兽皮给阿蛮清理起伤口来,没多会儿兽皮便变了颜色,脏掉了,将脏了的兽皮递过去又接过一个新的继续清理。
程依一直在催眠着自己说这个男人不是阿蛮,只有想着不这是阿蛮时她才能稍稍静下心来,总共用了四块兽皮终于将阿蛮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程依拿针灸在他伤口附近的穴道处扎了几下,确定针起了作用,他疼意大减后开始给他刮伤口最外层流脓的腐肉。
阿蛮这纯粹是时间久了,否则伤口不至于流浓,他偏硬撑着,将机会先留给别人,这下让自己受大罪,程依边给他刮腐肉边心疼地抱怨。
族长夫妇也在旁看着,阿蛮是他们的儿子,自然担心,看着程依一点点地刮阿蛮伤口处流脓了的腐肉,他们心头一揪一揪的,仿佛割的是他们的心头肉一样。
刮完肉开始缝针,程依眼睛很疼,这是在光线暗的情况下长时间紧盯一处导致双眼周围血液流通缓慢致使疲惫,等阿蛮的伤口也缝完针后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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