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扯住了那个守卫的衣领,歇斯底里地问道:“说!你们把岁千红怎么了!”
那人几乎被我撞倒在地,他不知所措,一脸愕然,手颤巍巍地指向前方。我随他所示的方向看去,只见岁千红从屋后转出来,旁边跟着个领头的士兵,唯唯诺诺地向他点头。
他抬头见是我,快走几步到我跟前,不动声色地将我拉回倒怀里。晨光里展颜一笑,眸中波色潋滟:“怎么出来了?”
见他安然无恙,我放下心来,才记起自己未及梳洗,扒拉着披肩的长发,一溜烟地又跑回屋里去。他后脚跟进来,温柔地抚着我的眉:“怎么不高兴了?”
“才没有!”他半晌不言语,我扭不过他,“就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出去了?”
他仍是笑着的,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紧张:“我看你昨天累坏了,就没有吵醒你。适好出去探路的时候,碰见巡守的东南守军,跟他们交代了几句。”
我一愣:“是戴重光的人马?”
当年消息传到京中,说是舅舅戴重光为表衷心,竟手刃亲侄,残忍地将他的首级送到京城,方得保帅印。而此刻岁千红毫发无损地站在我跟前,难道竟是他把璧哥哥保护了下来?
仿佛事态又朝着明朗的方向慢慢滑行了一寸,心中揪着,欣喜着,又焦灼着,话到嘴边,急促得我自己都听不真切:“你,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奴才不就是戴将军举荐到大皇子身边的?”
他双手按在我的肩上,那些幽森的话语,带着阴霾的气息,热热地吹进耳里:“我本是军中小将,被他发现我声色俱佳,又舞得一手好剑,就托了关系,将我送到京城里当男宠。后又盛传大皇子好男色,几经波折,就被留在了大皇子府中。公主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
心口像被人用石块狠狠地砸着,一阵深沉的钝痛,我转过身来扯住他的袖子:“戴重光对你不好是不是?他想利用你......”
他轻轻揩去我的泪,叹了口气,声音都柔成了一泓春水:“怎么一说就哭鼻子了呢?这些都过去了,而且你想,要不是这样,我怎么能碰上公主呢?”
“不要叫我公主,你叫我名字好
25、猜心...
不好?”我把头靠紧在他的腰腹上,紧紧地搂住:“咱们不想以前的事情了,以后有我对你好!”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宠?”他轻轻夹住我的鼻子摇晃起来,狭长的眼尾媚气顿生。
我涨红了脸,气呼呼地挣开身来,:“大侠对我有救命之恩,小女子要以身相许,这样好了吗?”说完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哭笑不得,伸手将我搂紧,手轻轻的给我梳着头发:“好吧,那就如你所愿。”
有了舅舅的军队一路护送,我们一路无恙地回到了封地。抱香和向秋接到了消息,早早在府邸外等候。他先下的车,我拉开帘子,就看见他被伺候的人挤到了外围。
他远远地看着,面上竟带了一丝冷笑。
我掩去那被刺痛的心情,特意隔过众人,伸长着手叫他:“你怎么光顾自己,不扶我下车了?”
向秋抱香是何样的人精,虽然感到惊奇,动作上可不敢马虎,都纷纷让开了一条道。我拉着起他,迫不及待地就要去见母亲。
母亲对遇袭的事情很是担忧,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无大恙,才安下心来。
隐去了惊险之处,我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又把岁千红拉到身边:“就是他救了我。”
见母亲细细打量他,我还以为她因听了那些风言风语,而对岁千红的出身不满,正犹豫是否要把真相告知,不料她却笑问:“我是不是见过公子?”
我也看向岁千红。“奴才在戴将军麾下效力,此前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娘娘。”听他一脸平静地陈述,我掩下心中那暗暗的失望,笑着对母亲说:“大概是因为咱们有缘分。”乳母听了也点头称是,“公子长的俊”。
母妃给岁千红赏了些物事,又叮嘱我要好好报答恩人。她身体较弱,我不敢打扰太久,便先行让岁千红先去梳洗,亲自伺候母妃上榻。我靠在床边,有些迫不及待地:“母亲,我喜欢他。”
母亲一顿,欲说什么,我连忙补充:“就像母亲喜欢父亲那样的喜欢。”记得母亲说过,违抗父命嫁给父亲,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了。即便在父皇将我们抛弃以后,她也依旧这般认为。
放弃了再说什么,她只摩挲着我的手,一脸欣慰地看着我,轻轻地重复着:“我的女儿长大了。”仔细看去,眼中隐隐似有泪花。
抱香和向秋敲门,说终是寻到个我落单的机会,想汇报几天来京中的异动。我接过信函,只轻轻说了一句:“以后这些事无需避讳岁千红。”
两人都诧异非常:“公主,你怎能轻易信他。”
“怎么了?”我笑得坦然:“他不顾一切救了我,难道
25、猜心...
我不该信任他吗?”
“的确,这次是岁千红救了您,可向秋觉得奇怪,明明其他男宠都留在了京城,他是如何跟过来的。而且我们发散了人手都找不到公主的行踪,怎么偏偏他能这么快就寻到您,您说......”
她还没说完,就被我激烈地打断了:“往后这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我原本灼跃的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倘若是抱香说出来,我或许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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