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做到。顾远伐其实晚上很少回家,那个陆续予在的夜晚是他少有的回家的一趟,夜晚的他血液躁动异常,恶鬼的本能在他体内流窜,他感觉不到剧烈的疼痛和其他,他无心睡眠。
不出任务,他就会流连在夜色中,街头小巷里,出没在酒吧的一角。
韩尔付今晚也是同样的无心睡眠。
人们的脚步踩在舞池与暗色交叠万幻的光线里,面庞隐匿在深沉的阴影中,偶有女人的钻石耳坠折射出灼目的光滑,堪堪一瞬,闪过后便立即隐匿。
乐声柔软,同人们的低语声交织,妖娆后浮上一层暧昧的粒子,散在透明的空气里,融入缓慢的舞步中。
今夜的气氛相较以往的热烈更倾向于幽冷,来的人不是很多,舞曲也放的舒缓怡情,吧台上的人独自饮酒,散坐在后围的伴侣交颈呢喃。
whisky在灯光下剔透诱人,纯澈明亮的冰块在酒杯里,棱角折光。韩尔付掠了它一眼,随后便支起脸颊,一双眼漫无目的地游荡于昏暗的光影中。心生无趣,百无聊赖,他只觉得脑中越发空虚,却也不愿用酒精迷醉自己。
长长的睫毛半垂不垂,他的瞳孔没有焦距,浅棕色的瞳仁透彻干净。他侧过脸的时候,高挺的鼻梁和整体轮廓让他看起来很立体,自带一股拉丁美洲的味道。好看的小哥哥总会吸引人,他坐在那里,不一会就有小姑娘端着酒杯凑过去了。
酒吧里的小姑娘化着精致的妆容,没几个称得上难看,但也总好看的千篇一律,毫无新意。这个小姑娘染着蓝色的头发,态度很热情,问题一个接一个,韩尔付都不太乐意回答她,他甚至不愿意和她对视,他的模样完全可以用敷衍至极来形容。
“小哥哥,你怎么这么敷衍我?能不能好好讲话?”
“……”
韩尔付一时语塞,他本以为随便应付几下她就会走了,没想到这个蓝脑袋会赖他旁边还干脆利落的把话挑明了说。
他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绅士一点请她离开,但随即考虑到这个蓝脑袋的尿性,他越客气估计对方越粘着不走。思及此,他索性皱起眉,口吻冷漠略带一点嫌弃的说:“我不喜欢蓝脑袋。”
?
蓝脑袋?
小姑娘一定没听到过这种对她深爱的发色的形容,在原地硬生生的愣了七八秒,随即“啪”地把酒杯掼在吧台上,长腿一挑站下高脚凳,踏着六公分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入阴影里。
韩尔付望了望她远去的背影,啧啧嘴,无奈的伸出手掌覆在额头轻轻按压几下。这酒吧烦就烦在他总是没法好好发呆,但长得帅也不是他的错啊。
“小兄弟。”
好粗放的声音。韩尔付动作一顿,僵硬的侧了侧头,却只看到了一堵肉墙。他再往上瞟了瞟,好家伙,过年当个门神,绰绰有余。
“大兄弟?”他放下手,坐直身子,突然看到蓝脑袋扬着脑袋站到那个大汉后面,踩在她六公分的高跟鞋上居高临下地睥睨他。
蓝脑袋挺有能耐?
韩尔付挑了一下眉毛:“有事?”
“我妹妹想请你陪她好好聊天,再跳个舞。”
听了这话,韩尔付一挑唇角,眼角微扬,瞳里有嘲讽有轻蔑:“有话不会自己说?没嘴?”
蓝脑袋哼了一声:“哥,你看这个人,说话多冲!”
韩尔付将手边的whisky推到一边,整整衣领站起身,手滑入裤口袋,扬起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不愿意被强迫着讲话。冲的就是你,女人有事没事不要瞎逼逼。”
情形紧张无比,箭绷弦上,一触即发。蓝脑袋气的一张脸都涨红,眼见那大汉就要举起高脚凳对准韩尔付砸下去,韩尔付本来想躲,却被谁向后一拉,接着那个高脚凳就被一只修长而骨节毕现的手接住了。
韩尔付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身后低到极端可怖的气压,好像再往后踏一步,就会堕入地狱似的。
说起来,他好像在这酒吧经常听说他,但很少遇见过。
☆、酒吧
高脚凳挡住了大汉的视线。大汉动了动手,想移开凳子,不料高脚凳如被胶水粘黏,纹丝不动。就在他准备收手的时候,高脚凳被一股强大的力抽走,接着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脚上,在几秒麻木失去知觉后,那大汉爆出一阵惊吼。
凳抽人显,在蓝脑袋看清对面这个男子时,她吓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眼泪圈红了眼睛,她伸手去扶大汉的动作都格外的机械和僵硬。
“你……”
大汉刚要发作,那半张脸都浸在阴影里的男子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食指竖起,抵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蓝脑袋使命憋住气,拉着大汉示意他别出声,等那个男子做出下一个手势——手拿开,握成拳,竖起大拇指,接着倾斜,对准大门,指了两下。
大汉不认识他,只知道这个男人挑战了他的威严,他本不愿善罢甘休,可他的妹妹一脸惨白的推着他出去。
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脚疼痛难忍,步步钻心的疼,等出了大门,他才发现,难怪他已经要走不动路了。
脚骨被强制砸到断裂,如何不疼。
酒吧里的轻音乐依旧舒缓怡人,灯光也配合着暧昧的气氛,男子拉开另一把高脚凳坐下,同样要了一杯whisky,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儿戏。
韩尔付觉得他眼熟,他也许是他的同校同学,可平时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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