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着的,却与平时不一样。
二枚屋王悦这个人,平时都轻浮的笑着,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流露出认真的神色。
每一锤回响的声音都久久不会散去,灵压推动着悬崖边的海水,激起层层巨浪。炉火的温度极高,汗水成股的流下,眼眸中映出的,唯有眼前的火焰。
那是极其绚丽的颜色。
短刀的碎片包裹在青色的火焰里,火燃得老高,偶尔闪烁出金色的光芒,刺眼灼目。
“叮——!!”
男人这一锤用足了力气,火焰一下拔高,掀起一阵热浪!周围的海水退缩了,波纹骤然平静,下一刻,突然以锻造台为中心,爆出十米高的海浪!
海水在沸腾,悬崖上的火焰凌厉而恣肆——
水干涸了。
原来那不是浪,而是高温与灵压直接蒸腾了这片海。
“来吧野晒。”他没有再加上前缀与昵称,“抓住这把你所在意的刀。”
野晒毫不犹豫地上前,握住了那把滚烫的刀。
她的手冒出蒸汽,与刀接触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响,她却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了刀柄,随后深吸口气,举起了短刀。
她说——
“白牙。”
周遭骤然寂静,下一刻如石子投入湖泊般泛起层层涟漪,是一股无边的杀意。但隐藏在杀意中的......是刀的颤抖。
野晒眼睛酸涩。
刀和人是一样的。
伴随着创伤与痛苦,按照自己的意志在路上前行,想要战胜强敌,想要保护同伴。
是一样的。
他的内心会呐喊,会动摇。
在旗木朔茂做出选择的时候,在旗木朔茂遭到迫害的时候,在旗木朔茂用他来割断自己脖颈的时候——
他在呐喊,在动摇,在颤抖。
白牙像他的主人一样坚强。
但也同样脆弱。
名刀蒙尘,此刻却重新露出了锋芒。
火焰中,一个人的姿态正在形成。
“白牙。”
野晒又叫了一次。
杀意戛然而止。
火焰开始收敛,那人的身体逐渐凝实。尽管火光仍然刺目,也能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
当野晒真正看清他的面孔时,眼泪终于无法遏止地从眼里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滚落,最后滴落在地上。
她抽噎起来,走过去抱住他,身体剧烈地抽动着,却不发一言。
男人手拍在女孩白色的脑袋上,力道轻柔,粗糙的手传递着温暖。
女孩瑟缩了下,拥得更紧了。
男人的目光始终安静而温柔。
他是无法安慰野晒的,他同样痛苦。
但至少他不怨恨,也无法怨恨那个人最后的选择。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错误,同伴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只是现在......
——他有着旗木朔茂的面容。
“白牙......”她小声地、断断续续地喊着,“白、白牙......”
恐怕旗木朔茂也未曾见过她这般慌乱的模样。
男人垂下眼眸,蹲身将野晒彻底拥入怀里。
“......我在。”
他轻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嘿嘿嘿嘿预谋许久【喂
告诉我,惊不惊喜_(:з」∠)_
.
嗯,之后可以走海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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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更新在中午,么么
刀剑之别
第50章
伟大航路一如既往的不平静。
这段时间某个群岛又掀起了风浪,据说有个人屠杀了四五个海贼团,船长的赏金都在一亿左右。
对,屠杀。
被杀的海贼都被干净利落的手法所斩杀,脖颈与头颅被割断的地方那种锐利的剑气让人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是个实力强大的剑客。
手法固然利落,海贼死去时也不会感到太大的痛苦,只是......当打捞的渔民在捞起一个软趴趴的脑袋,才惊恐地大叫起来。
ròu_tǐ在海水中浸泡久了会腐烂,但骸骨会吗?
原本剑客的美名一下就变成了残忍的恶名。
年轻人们一下惊慌起来,甚至担忧着剑客下一次到来会不会取岛上人的性命,会不会用同样残忍的手法剔去头骨。有些本想出海当海贼的,也只好暂时放下了念头。
只有一些老渔民淡定地抽着烟,说他们还是太年轻,不懂别人,也不感激别人,就随便下了定义。
“你怎么就知道她只杀海贼不是装和善?”年轻人问,“哪天岛上说不定就死人了呢。”
老渔民没有为剑客说好话,辩驳那种东西本来就没用。
人总是这样,一个善人哪怕犯下一件恶事就被称作虚伪,一个恶人做下一件好事就被看作良知未泯。
但几个老渔民都说了一件事,虽然表达不一样,但都是一个意思:
“那个小姑娘比你们这些想着出海掠夺找财宝的家伙,眼睛可干净多了。”
......
野晒自然知道自己杀人的事情再渐渐被传开,最开始是这个群岛,往后一定会传出去。
这个世界与旗木朔茂那个世界不一样,它的主场是大海,这意味着野晒不可能一直只在这一个岛上。
事实上野晒有点郁闷。
他们也都知道她拿的是刀,可为什么偏偏说是剑客呢?
......而且明明是刀气不是剑气啦。
她有些苦恼地想着,紧接着就感到白牙的灵压一阵一阵安抚着她。
“嗯,我知道的,没有生气。”野晒拉拉挂在肩膀上的带子,“时间也不早了......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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