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吧。
风胤进屋,将桌上的酒坛拿起来,并无一丝酒。
他一眼就看见叶闻歌曾住的房间窗门打开,风胤眼神立时一利,他自己除了打扫时,几乎都不会进那间屋子,现在是谁在里面!
他拿起太阿剑,刚踏进房门,就见叶闻歌半躺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花间雅趣》。
叶闻歌察觉到他:“风胤,好久不见。”
他放下书,朝风胤走过去,嗯……为何同样都是他,他做女子时就是比风胤矮半个头?
风胤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却只觉得是梦,他眼中从惊喜到神伤,黯然地去将窗子关了,自己转身出去。
闻歌不在了,不会回来了。
叶闻歌桃花眼微挑,不知风胤这是喝了多少才能眼瞎到这种地步。
他也不揭穿,跟着风胤出来,坐在他对面:“元婴境界?感受如何?”
风胤还以为是幻觉:“是啊,闻歌会生气,他最重道意,看见我自封修为,定然会讥讽我,说不定还会不理睬我。”
叶闻歌挑眉:“嗯,说得不错。”
他起身一手拿了一只酒坛,扔给风胤:“还想喝酒吗?”
风胤神伤:“想。”
叶闻歌斯文一笑,自己拿了两只酒杯,稳当扔了一只酒杯给风胤:“来,慢慢喝。”
风胤只以为是幻觉,他接了酒杯,放在面前不动,拿起酒坛往嘴里一灌,烈酒入喉,方缓他心伤。
叶闻歌笑意悠然地为自己斟了杯酒,他见风胤喝完一口,轻易将酒坛夺过来,手中灵力一转,白酒立即变得温热:“既然伤怀太过,便别喝冷酒。”
他自己却喝了杯冷酒,他又不心伤,酒还是喝冷的要好。
叶闻歌狐狸尾巴稍微露出来:“风胤,能否问你一个问题,我很好奇,既然你早已觉醒记忆,在我未恢复修为时,为何没对我动手?”
风胤性格偏执,能忍到后来才对自己动手,叶闻歌当真理解不了。
就见风胤喝了口酒:“我只是不想逼你,我当时想让你主动爱上我,不想伤害你。其实我早偷偷拥你入睡过,只是你不知道,我也不敢告诉你。”
叶闻歌酒杯一停:“什么时候?”
风胤继续:“就在合山秘境中,世空天府中也有,取无相龙骨时也是我打晕的你。”
叶闻歌笑意斯文:“原来如此。”
他又喝了杯冷酒,即便是幻境,风胤也舍不得叶闻歌喝醉:“闻歌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叶闻歌千杯不醉,从未试过喝醉滋味。
他微微一笑:“的确,我不胜酒力,几乎一沾酒就会醉。”
风胤心疼:“那你……”
叶闻歌又拿起一杯冷酒,桃花眼中潋滟清波:“但我想和你喝酒。”
她一沾酒就醉,却想和他喝酒。
风胤心旌摇荡,继续灌酒,叶闻歌也一杯杯地喝。
他见酒坛已空,就自己出门外将曾经埋下的酒挖出来,扔给风胤:“如此爱喝酒,便多喝一些。”
他自己也一杯杯地喝酒,眼神清醒,全无醉意。
风胤越喝越大,耳根脖颈全红:“闻歌……你为何就是不爱我……无情道心已成,你也再不会动情了。”
叶闻歌放下酒杯:“你许是对无情道有些误会。”
他确实曾认为无情道是必须断情绝爱,可到了无情问心境,他才知道有情方成无情,他对风胤有情,却不会阻碍他对大道的追求。
他又不靠风胤来修道,也不会因此损耗道心。
酒已喝完,叶闻歌方站起身:“酒已喝光,你可去睡了。能沐浴就自己去,不能去就醒来再洗。”
风胤摇晃着起身,却一下天旋地转要往地上倒去,叶闻歌冷着脸瞬移过去,一把揽住风胤腰身:“站不稳?”
风胤揪着她衣领,脑子全然晕乎:“闻歌,你为什么爱我?”
他才问了自己为何不爱他,又要问自己为何爱他,什么酒品。
叶闻歌将风胤手中随时握着的太阿剑取下,放在桌上:“爱你剑道,性格,长相,如何?”
他眼中平静无波,将风胤搀到榻上。
风胤头昏脑胀间,就感觉轻轻一吻落在他额上:“睡一觉,有些事情不适合现在说。”
他眼中忽而绽放笑意:“世间怕我喝醉的,也就你一个,当真傻得可爱。”
这样傻,也难怪几世才敢表露爱意,甚至每次气怒时,不过几句话便能被自己带跑了心神。
叶闻歌全无醉意,自己出去吹笛。
缱绻柔和,真诚地落尽飞花。
风胤宿醉三日,睁眼便瞧见窗边站了一人,白衣翩然,不胜fēng_liú。
叶闻歌回头,如玉脸庞如要晕在柔光里:“清醒了?既然不会喝酒,那便是最后一次,切莫再喝。”
“曾有一言,我未对你说,不过是觉得无论是分-身还是醉酒,都不够庄重。”
风胤心怦怦直跳,这个剑道第一人,在此刻满是不可置信,全无平日风采。
“风胤,我对你有情,可否邀你做我爱侣?”
叶闻歌真挚一笑,手中一划,在空中结下血契。
他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别人那么敏感细腻的心思,却一出手就是一世。
或许九尾的传承他永远也得不到,但他始终是叶闻歌。
那个求道的叶闻歌,动情也慨然赴死的叶闻歌,以及连表白都庄重得有些执拗的叶闻歌。
风胤颤着手,同样打下血契。
此生不负。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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