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松开的意思。
徐子行想,二少可能连治疗都没有结束,听到太太出事的消息,就立即从美国连夜飞了过来。
这样的不要命,几乎让人难以想象。
第四天的清晨,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靳慕萧一个激灵,急切的看着床上似乎要醒来的小女孩儿。
背上的痛楚让她清晰的记得昏迷前一秒,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交车失事,这样的事情都能被她遇上,她的生命非得是以这样惨烈决绝的方式走下去的么?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嘉意看见了白光,记忆里那清冷的轮廓,以及清寒的长眸。
她忍着剧痛抬手,抚上面前不远处那副并没有过多表情的脸庞,温凉的触感,让她的手指哆嗦了一下。
不是做梦。
她闭了闭眼睛,手掌就要滑落的瞬间,被那人的手掌轻易截住,稳稳的交握住。
这下,真的清醒了。
小女孩儿的声音因为整整两天没有说话,显得略微沙哑沉重。
“老公……”
小女孩儿轻飘飘的唤了他一声。
没有想象中的慌张,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是仰视着他静静的唤他。
徐子行已经去叫医生了。
靳慕萧捧住她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叹息:“乖乖,不怕。”
她的后背有些撕扯的疼痛,想要起身,却只能僵硬的侧躺在那里,看着他默默的说:“我不怕。有你在,我不怕的。”
嘉意的小手,僵持着动作,尽量不拉扯到后背的伤势,缓缓覆上他清瘦俊雅的脸庞,他的眼底,有很明显的红血丝,面色暗白颓然。
很显然,已经守了她很久。
心里蓦地一阵疼,难过的说:“对不起,因为我,让你从美国赶回来。”
这个男人,明显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眼睛下面,泛着青灰色,一定是从美国那边,连夜赶过来的。
靳慕萧把她的小手放好,柔声道:“只要乖乖没事,老公不要紧。”
嘉意点了下头,眼眶里,湿~热。
背后还在火辣辣的疼,像是烧灼。
想起小胖,紧张的问:“对了,小胖呢?她和我一起的,受伤了吗?”
靳慕萧安抚着小女孩儿,“放心,她已经没事了,只是伤了胳膊。人已经醒了,在隔壁休息。”
嘉意这才心安。
公交车发生意外,谁也没有料到。
嘉意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还走吗?”
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儿,让靳慕萧看一眼都受不了。
“不走了,等乖乖好了,老公就带乖乖回家。”
不知是什么触动了她,或许是“回家”两个字吧,原本眼底的温热,一下子涌动了出来,滚烫的落了满面。
她只匆匆点着头。
靳慕萧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触上她湿~热的面庞,声音亦是暗哑微微的哽咽,“乖乖,不要哭。”
小女孩儿流着泪,闷声一笑,眉眼都笑开了,对他甜甜的笑。
“你答应我,不要再走哦。”
“好,老公不走。”
靳慕萧忽地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一记,“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要和你算算账的。”
小女孩儿还没反应过来,眨着眼睛疑惑的问:“什么事?我来s市是和你报告过的,你怎么能和我算账?”
“不好好照顾自己,总是给我捅娄子,当然要惩罚。”
他的眸子里含着星星点点的促狭,嘉意觉得,终于真实了些。
她也顾不上什么疼了,扯着苍白的唇瓣,脸色异常绯红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靳慕萧好像有点小孩子气了,嘉意很喜欢,这样的靳慕萧很真实。
之前与她在一起的靳慕萧,太过完美,太过清冷,太过遥远,可是转瞬,他的小孩子气让她觉得,嗯,她的老公终于接了地气,离得她更近了。
靳慕萧没答话,低头,吻上小女孩儿失血的唇瓣。
嘉意气息不稳,两个人许久没有这样接过吻,忽然情~动,手指尖都要颤抖起来了。
靳慕萧微微离开她的唇瓣,气息柔软的喷洒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口感真不好,涩涩的还干巴巴的。”
小女孩儿整个脸都要烧起来了,绯红一片,“谁许你亲的?”
靳慕萧调侃归调侃,手指还眷恋的在她唇瓣上来回轻柔的摩挲着,轻声说:“你这一躺估计就是半个月,等你康复了,就和我回去。”
嘉意心里愤愤的,还记着刚才的仇,语气一冷,“谁说要和你回去的?我在这里的实习还没结束呢!”
“非要我打你一顿你才肯听话吗?乖乖,别闹。”
绝对的命令。
嘉意再也不打算和他开什么玩笑了,眼光一闪,看见快空了的吊瓶使唤的说:“亲爱的靳先生,请叫护士过来给我换药水。”
靳慕萧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压在她唇上声音沙哑的说:“亲爱的靳太太,靳先生这就去。”
心底的那一抹甜蜜几乎要溢出来了。
很好,傅太太,她喜欢这样的称呼。
可是……这背上的伤,还真是疼的要命。
徐子行叫了医生刚好过来,靳慕萧却依旧出去了。
嘉意狐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医生给她做了下检查,说没事了,就是这个背上的伤口要好好护理,不能洗澡,沾了水会发炎。
检查完毕,还换了药水,嘉意就在用眼神四处搜索靳慕萧的身影。
很久都没找到他,心里无端的发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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