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前两组人马浩浩荡荡,他们这就俩人,略显……萧瑟。
“你懂个屁,这就是一人当关和乌合之众的区别。”
是是是,您说什么都是。李焱懒得和常明瑾较劲,他们这一趟要探查四个地方,按照他二人的脚程,想来应该还会比其他人要快,李焱也大抵了解了常明瑾要他做协助的原因。
他们要去的方向能路过寒净寺,常明瑾便顺路带上了养伤出院的常行,这次由他亲自护送,也算是还了本元大师的人情。
常行由于寒净寺的护体法咒,原本的伤势在修养之下大体好转,只是由于和尚的饮食略显营养供给不足。对于李焱二人提出护送其回寺,常行表现出极大的感激。
李焱本身不好闲聊,常行是个哑巴,常明瑾又是个没人搭话便不说话的类型,这一路上别提多枯燥。
下火车后,常明瑾将常行送上长途车,李焱关照了司机多照顾,二人便转而向另外的方向。
当夜在小旅店住宿时,李焱反锁了房门,对常明瑾压低了声音,“我觉得咱们被跟踪了。”
常明瑾一挑眉,“哦?不错啊,我没看走眼。”
“你早就知道了?”
“这么重的妖气我要是发觉不了才奇怪,”常明瑾甩开鞋爬上床,“你怎么发觉的?”
“跟踪的方式倒没那么高明,比起我爷爷来差远了,但是我一直也没看到对方,既然你说是有妖气,那应该是使了什么我看不见的藏身方法吧。”
常明瑾从怀里掏出一个彩绳手环,“我妈给你做的。”
“这是什么?”
“能破解一些低级的幻术和咒术。”看着李焱戴到手上,常明瑾露出一抹邪笑,“上面还编入了我的y-in毛。”
“你妈逼!”
“哦,不是,说错了。”
“c,ao!”
“是腋毛。”
“你妈!”
“别解了,看着,”常明瑾憋着笑看李焱解来解去,手指点在那手环上,其中一股黑线骤然变化为一条黑蛇,“那是我的源力化形,保护你的,就像早先放到你身体里的那‘根’……哦,那条,一样。”
常明瑾故意说得暧昧是成心恶心他呢,但李焱听了还是很不爽。
“要是毛的话,你他妈就不能用头发吗?”
“那多无趣。”常明瑾点了根烟,“有了这破幻的手环,你可以看看到底是谁跟踪了咱们。”
黄玉良等人去往的方向是川贵一代,他曾在四川呆过一年左右,环境较为熟悉,也是自己首选此关键词的原因之一。
三天里,除了他们这一队四处探查消息,也跟另外一小队人员密切保持联系,在确定了某处山体之后,采买了必要的设施便准备上山探查。
白义尘正在最后一遍检查设备,这时候黄玉良接到了黄家一个亲戚的电话,这个亲戚和他一样是人,一般负责没有月光时对外的联络。对方说是昨晚黄颖已经跟失常的黄家人挨个儿谈过一遍,并记录了一些信息。
“目前还活着的只有十六个人了,每个人症状不太一样,”电话那边应该是在翻查着黄颖的记录,“有七个人说过想吃r_ou_、想抽烟,三个说要成仙,两个说走得很累……”
对方说了很多,黄玉良听着,着实感觉头疼,这些琐碎的疯言如果不是非常有用,那就是非常没用了。一一暗自记下,道过谢便挂了电话。
“别瞎动。”
客厅里传来白义尘的喝止,黄玉良探头一看,只见张广之耷拉着可怜巴巴的眉眼,赶忙将黄玉良的一个木盒子放回行囊之内,那盒子里的是薛氏的捕妖香。
“张天师对那东西感兴趣吗?”
张广之赶忙摇摇头,迟疑一下又点点头,“我能看看嘛?”
“给他看看吧小白,这趟凶险,都是伙伴。”
白义尘当然知道大局为重,只是非常不爽张广之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他一副假装懦弱的模样,然而这副样子隐藏了什么却又谁都不知道。
张广之小心翼翼拿出盒子,打开盒盖轻嗅了一下,皱了皱眉,又将盒子放了回去。
“八庄草、莬丝子、油红玉……”黄玉良灵光一闪,想起张广之有炼化之能,便试试他能不能破解薛家残缺的药方。
张广之想了想,“木蜈蚣、七合木非子少许……”
白义尘见状,知道他二人正在琢磨这药香的成分,“紫袖丁香。”
“对对!”张广之一拍手,“那就应该还有少栝的种子。”
又依次陆续报过几个成分,就在张广之怎么也想不出薛家缺失的三味药最后一个后,黄玉良当然也留了心眼剩下一味没说。
白义尘不喜张广之,姜胜倒是跟他很合得来。在去往目标地点的路上,张广之充分发挥着神棍的职能,给姜胜从七岁到七十岁的运势说了个一溜边,夹杂着姜胜时不时的惊呼“真的哎!是啊!”
白义尘脸上写满了“妈的智障”。
当往山里越走越深,景色环境也是越发静谧,黄玉良坐在一处休息,研究着地图。
“你要考虑一下是继续还是回去,”白义尘递过来水壶,“咱们走了四个小时了,要是再不出山,天色晚下来就不方便了。”
“张天师,你看呢?”
“我出门前占了一卦,说今天必有所得。”
“那就再走走看吧。”
白义尘点点头,却听得远处有细微的脚步,“那边有人过来了。”
其余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来,只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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