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爷,死前跟你说了什么?”
“我也没听清。”
“那个陆家人和我爸共同的朋友,你觉得有问题吗?我去查查?”
“试试吧。”常明瑾直觉李焱查不出什么,同时还有一个直觉,就是李焱的身世可能比单纯的母亲出轨复杂得多。
黄玉良取了药香正想走,却被薛家的侍女拦住,给引到了花园中来。
薛家宅邸占地甚大,集居住、种植、制香、贩售等一体,在现如今这个年代还能保留着这宅子,想来是底下人脉甚广,不只是钱的事。花园分内外,布局通贯整体,黄玉良此番进到内园,跟外园的寻常花草不同,内园中多为药用草木,多得是他认不全的品种。
那侍女领着黄玉良来到长廊凉亭中,一身明年春季新款香奈儿套装的少女正坐在亭中,手里择拣着草药,左右分站了紫青衫的侍女,不用想,这位正是薛家大小姐薛青楠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黄玉良就不禁想,薛家重女轻男的思想还真是一点都不藏着。上次会面隔着纱帘,未能得见真容,这次来看得真着,这薛小姐不仅不丑,还能算是个美人儿,清秀j-i,ng致,唯一缺憾是有那么点病容,可能是因为久不出户,身形略瘦弱,皮肤在黑长发的衬托下更显苍白。
黄玉良的脚步停在凉亭外,一是这位小姐怎么说是定了亲的,他得避嫌,不能太靠近;二是薛青楠面前燃着一只狻猊铜炉,薛家的香,让黄玉良直觉不能太靠近。
薛青楠将盛草药的小框盖好,交给引路侍女带下去,又挥挥手让紫青二女远离,那二人分别去往长廊东西两向候着。
“黄先生,”薛青楠扭过脸来,“先前是骗我的吗?”
“薛小姐哪的话,别让风言风语扰了清静。”
“有空x,ue才有风,”薛青楠微微一笑,“黄先生刚得了药方,胡家二娘便又把人要走了,这难免让人觉得,是你们做的戏。”
黄玉良心说这戏中戏可都是胡二娘导的,你我都是被人当了刀,可眼下这话是不好说,“事情略微有些曲折,当中有些误会,但薛小姐你看,这说来说去,你们这边是沾亲带故,我们彼此是略有交情,误会说开了,当然是有别的更要紧的事情,这不是也齐心协力呢么。”
“更要紧的事,”薛青楠身子略微前倾,面上表情甚是无辜与好奇,“是什么事?”
黄玉良干咳一声,晃了晃手上的药香,“薛小姐不用为这种事烦心,您这宝贝就能帮上忙。”
“你看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说话。”薛青楠大眼睛眨了眨,“不说具体,只说不要担心,怎么会不担心呢?”
黄玉良心中一闪而过的诡异,只觉这薛小姐的神情体态,简直是女人味十足的女人味,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呃……主要是,我也不是特别了解情况,就怕先前那样,多说多错,又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薛青楠眼波流转,用面前的桂花茶浇熄了香炉,“黄先生请坐。”
黄玉良踟蹰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坐在薛青楠对面。
“薛小姐,樊华此行我不敢说一万分平安,因为如果没有任何困难,胡二娘不会非找他不可,但他也不是自己一人,同行人明里暗里二百多人,所以你就放一百个心,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我本来是想,既然樊先生不在家,那叫黄先生来陪我说说话也不错。”
黄玉良一滴冷汗淌下来,如果薛青楠动了心思要软禁他,那他肯定是走不掉了,凭借薛家的机关和药物,不管是半妖还是人来去可都不易,在这节骨眼上,断断不能让薛青楠坏事。但是,黄玉良听了半天,愣是没琢磨好薛青楠到底要干嘛,只是担心未婚夫行踪?那可不像,这女人想探听他们正在办的事,莫不是想得到现在胡家的仇敌资料,好评估今后的局势?
“但是黄先生的说话方式我不喜欢。”
黄玉良心说那我就放心了。
薛青楠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冒出一股花草芳香,在薛家任何有味无味的烟香都透着危险,黄玉良表情不做改变,身体上细微的抗拒还是被薛青楠发觉,“别那么紧张,”说着站起来,脚踝上的铃铛“叮叮”清脆,一步步靠近黄玉良,“我又不吃人。”
薛青楠将手机递过来,黄玉良一看,竟是那不死学者的照片。
“樊先生跟我说,你们对这个人感兴趣。”
“张文冀,祖籍河北,有妻无子,兄妹二人,父母已亡故,在北京生活了十四年。”这个人的基本情况乃至一些亲戚早就被黄玉良的警察朋友查得差不多了,实在是非常普通,“有什么补充吗?”
“1887年,他的祖先和另一支半妖家族合并,抹掉了过去成了人。”
黄玉良心下一凛,这种事往往是断绝过去更名改姓,与半妖圈子再无瓜葛,半妖之中也默认不会再去与这种人家有何瓜葛,胡家没探着这个消息,薛家竟然知晓。
“薛家驻守京城四百年,果真……”
“四百八十六年。”
黄玉良点点头,心里笑说嗯嗯你牛逼。“所以说,薛小姐突然c-h-a手这件事,到底是对什么感兴趣了呢?我倒是不觉得你会关心樊华回不回得来,薛家不会缺联姻对象,胡家的氏族里面,也依然有合适的人选。那让我想想……”黄玉良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薛家驻守京城四百八十六年,若是对此期间所有出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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