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也没有阅历,根本不足以畏惧。”
现在他们讨厌她是因为她触及了他们的利益,但这不是威胁,所以对方会厌恶她,弹劾她,但不会想着杀了她。
林清婉坦然的张开双手道:“我不是如英郡主,我的手上没有军队,我甚至没有至亲在朝中为官。”
石贤回视她,半响忍不住一笑道:“那林郡主在能自保前最好不要入京,不然让那些人看到了,说不定就把你视若钟将军了。”
林清婉闻言忍不住开怀的哈哈大笑起来,“我就当石先生这话是夸奖了。”
石贤告辞离开。
等林玉滨换了衣服赶过来只能看到马车的尾巴,她瞪眼道:“姑姑怎么不留石先生吃饭。”
“石先生忙着呢,哪有空吃饭?”林清婉伸手牵她回屋,问道:“今天在书院里先生同窗们可有说什么?”
“没有,同窗们没把这事往心里去,只是石先生多问了两句,然后下学的时候就说送我回来。”
林清婉点了点头。
林玉滨就小声问道:“姑姑,这事很危险是吗?”
“若做这件事的是个男人,那一定很危险,”林清婉道:“他若聪明却无权势,那些鼠目寸光利益被冒犯之人容不下他;他若聪明却又有权有势,那些聪明但自私自利的人会容不下他,所以除非他运气好,不然很难活。”
“但姑姑不是男人啊,”林清婉轻声道:“我是个女的,又是郡主,还有林氏为后盾,所以我不会有事,嗯,最多被人骂几句。”
林玉滨嘀咕道:“为什么我不觉得开心。”
“那就对了,因为我们没有被对手尊重啊,不过总有一天他们会为他们的轻视和愚蠢付出代价的。”林清婉笑着道:“现在我们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好。”
林玉滨想想他们以后懊恼的样子就忍不住乐得眉眼都弯起来。
姑侄俩偷着乐,盯着这边动静的人却不知该高兴还是气恼。
因为他们也拿到了草纸的配方,这意味着他们的纸坊也能生产草纸,可以插一手这个生意。
可是草纸的价格几乎定死在八文钱一刀上,你想提高价?
外头这么多百姓将这技艺学去了,你能联合业内人士统一价格,但也能要求这些百姓和你一个价吗?
到时候你店里是高价,但百姓们零卖却是低价,他们还有多少生意可做?
所以这件事实在称不上让人高兴。
因为草纸没出来前,他们的麻纸成本虽高,但售价也高啊,就算是大量批发一刀也至少能赚四文。
现在,成本四文到五文,零售价也才八文,要是批发肯定更低,一刀就赚两文钱啊。
亏大发了。
大家不由恨起林清婉,何必如此两败俱伤,你说你直接提高纸价不就好了,然后把配方拿出来跟他们交换一下,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非要闹得如此难看?
消息传到京城,朝中近半大臣都觉得林清婉这是太幼稚,竟意气之争起来,闹了个两败俱伤。
而剩下一半中的大半也觉得林清婉年轻气盛,太不温婉了。
只有一些人察觉有异,但他们并没有说出来。
一来他们本来就看不惯陈尚书这些人做的事,不过一张纸罢了,和个姑娘闹得那么难看,还是心胸太过狭隘。
二来,近年科举实在越来越不像话,国子监里取的监生几乎全是朝中大臣的后代,竟是不给其他人一丝活路。
如今也好,就当是给庶族的一个机会,等以后参加科举的庶族越多,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欺人。
所以他们大多默默地将对林清婉的看法埋在心底,没有再提这件事。
但也有念及情义,出于好意提醒一下参与此事的朝臣,“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何必闹得那么大,不如主动退一步,也能卖林郡主一个好。”
对方脸色很不好,“如今还怎么退,她都将配方散得满天下都是,我们退不退还有何意义?”
“话不能这么说,事情是你们先挑起的,那你与人家道个歉怎么了,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位林郡主可不简单,搞不好就是第二个钟如英。”
对方嗤笑,“林家军早三十年前就变成了东北军,她怎么变成钟如英?”
见他死活不听,提醒的人也只能摇头叹息。
而在前线的赵捷收到后方的消息时也沉默良久,他也在想,林清婉此举是赌气,还是有意为之。
若是有意为之,她意欲何为?
想到草纸泛滥的得益者,赵捷心中一跳,暗暗握紧了双拳,林江的这个妹妹莫不是第二个钟如英?
他面沉如水,转身入帐,对心腹道:“你亲自送信回苏州,问一问二爷,林清婉为人到底如何,若其智如其兄,”
赵捷沉声道:“那就要永绝后患了。”
心腹吃了一惊,见他看过来便低头应了一声是,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疑惑。
将军跟林家到底有什么仇,竟连女眷都不放过。
赵捷将信写完封好交给他,“尽快出发,要是动手就把尾巴扫干净点,她不是刚与人结怨?”
这是要栽赃给朝中那些主导弹劾她的人,可里头不是有将军的岳父吗?
心腹没有犹豫,低头应了一声便退下,但心里却忍不住泛着一股寒气。
他也是军人,他不太能接受去刺杀一个女眷,林家嫡支都没男丁了,何必如此?
心腹将信送到赵胜手中,忍不住低声问,“二爷,那位林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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