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问题……他总是会有机会解决的,不是吗?
唇边的笑容略微加深,度一方脚下的步子带上了几分悠闲。
总觉得……他的心情一下子就突然好起来了呢。
把手上提着的袋子换了个手,度一方很好心情地哼起了歌来。
看着某个大魔王缓缓地在视线中走远,季榆不由地悄悄松了口气。
要是按照他以前的做法,这会儿他就应该偷偷地跟上去才对,但刚才度一方的表现,实在是让他的心里没什么底。
说不上来为什么,季榆总有种,他要是真的这么干了,绝对会后悔的预感。
那什么……要是想要撮合两个人,不能总是从一个方面下手对吧?再说了,许清容的钱包和钥匙,都还在他这里来着,这种东西,还是早点还回去的好是不?
给自己的临阵脱逃找了一大堆合理的借口,季榆终于成功地说服了自己,悄mī_mī地朝着和度一方相反的方向溜去。
许清容所开的那家甜点店虽然只和这里隔了三条街,但那里热闹的程度,却是这个地方的好几倍。非要做个比较的话,大概就是——如果他在那家甜点屋外头的路灯底下,像刚才那样盘成一团,要不了两分钟,就会有一大堆人蹲在边上围观拍照。
——别问季榆他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当初为了把那些人手机里存着的东西给销毁,他可是花了不小的力气。结果没想到,照片视频什么的是都处理干净了,最后却是一个路过的画家,凭着印象把他给画出来了,还给那幅画起了个特别高大上的名字,叫做《沉默之舌》。
就是现在,季榆都还没有弄明白,这个名字和那幅画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和正常人不一样的艺术家的思维?
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没有联系的东西,季榆一边贴着墙根飞快地朝着目的地前行。
这种人多的地方,比起那些僻静的地方来,好就好在一般不会有人无聊到盯着墙角之类的地方看,就算是有人一不小心瞥到了他,也都来不及在他离开之前掏出手机——当然,更多的人压根就不会对这种算不上有多吸引人的事情,投注太多的注意力,有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朝着一条想要挣脱脖子上的牵引绳,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泰迪犬吐了吐舌头,季榆抢在狗主人看过来之前,就溜之大吉了。
大部分人对于蛇这种生物,都抱有什么样的感官,他还是清楚的,要不然,他当初就不会选择在暗地里偷偷地撮合度一方和许清容了,直接挑一个人领养自己多好,有吃有喝有睡的,只要偶尔卖个萌,自个儿跑另一个人家里去串串门不就行了?
他可是知道,那些个本体毛茸茸的家伙,基本上都是这么干的。
但这要是换了他……你见过有什么人会收养流浪蛇的吗?
对于这种物种与物种之间的区别对待,季榆表示无比心塞。
看着出现在视线当中甜点屋,季榆很是娴熟地避开了周围人的视线,从敞开的窗户里钻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今天恰好是什么休息天的缘故,外头的店门是关着的,季榆原本还以为,许清容肯定早就已经拿了自己落下的东西离开了,却没想到,自己刚从窗子里翻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屋里低着头揉面的人。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是专注,身上穿着的围裙上沾了不少白色的粉末,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季榆的身形本来就不大,落地的时候又没有弄出多少动静,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不同的揉法,不同的放置时间,不同的烘培时间,都会导致最后的成品口味不同。”就在季榆考虑着是该把许清容的钱包和钥匙放在抽屉里的好,还是该直接扔在地上好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口说话了,不大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正准备安静地吧自己挪个地方的季榆听到这话不由地愣了一下,有点不确定这个人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他说话。
说起来……真的有可能会是后者吗?
“外面的那些东西——包括桃酥,面包,还有其他大部分味道不一样的各种点心,其实都是这个东西做出来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许清容转过身,朝季榆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很神奇的事情,对吗?”
对上许清容看过来的视线,季榆这会儿就算再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否认,这个人就是发现了他。
“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拿起放在一边的s-hi毛巾擦了擦手,许清容走到季榆的面前,蹲下-身来,笑着问道,“对不对?”
听到许清容的话,季榆的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当初自己傻兮兮地在门外“探查敌情“,结果被一群人围观,引起了一场不算大的s_ao乱的事情。
但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那一次他应该在许清容出来之前,就已经成功地溜走了才对啊?这个家伙怎么可能知道他来过?
再说了,在人的眼里看来,每一条蛇不应该都长得差不多吗?许清容怎么能分得清他和其他蛇的差别?
大概是看出了季榆的疑惑,许清容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毫不掩饰的笑意:“上次你偷吃了店里刚做好的草莓慕斯。”
季榆:……
他敢举着他并不存在的爪子发誓,他绝对没有干过这种事!那个草莓慕斯明明就是那只胖得都快变成球了的狸花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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