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搞不好的话,自己会死在这里。
虽然很不服气,但我只好用开口呼救,向那些有可能追到附近的,捕蝴蝶党人求救。
“有人吗,有……”
一开口我就把自己吓坏了,因为我那自以为还算洪亮的高嗓门,居然嘶哑得只能发出蚊蝇般低沉的声音。
喉咙里干渴得厉害,口水仿佛耗尽了,感觉自己每一滴血都在的边缘。
我再次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在相对干燥,但更加寒冷的陷坑底部,幽幽转醒,身体各处的疼痛随之而來。
左脚麻痹的感觉更重,已经扩散到了整条小腿。
沒有吃午饭的我,经过之前激烈的奔跑,感觉最后一份体力也被抽干了,好困,好想睡。
但是……还不到投降的时候。
我紧咬牙关,压榨着身体内每一只细胞的潜力,猛然从地上站了起來。
我答应过艾米不会死的,我死在这里毫无价值,斯巴达无惧死亡,但是我不能留下那么多未完成的事。
我、要、战,我要逆天啊,,,,,,。
用十指抠住陷阱的内壁,试图往上爬,但是泥土比想象中坚硬,不知道猎人挖陷阱时做过什么处理,总之我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连一米都沒有爬上去。
拿捕虫网做工具也沒有用,它的材质虽然还算结实,但不够尖锐。
有把刀就好了,我心中苦涩地想。
把十根手指的指甲都磨破以后,我绝望地意识到,靠蛮力是无法回到地面的,拖着这条被蛇咬过的、感到麻痹的腿,就算我脱出陷阱,也未必能找到走出密林的路。
只好坐下來稍事休息,并且再次拿起手机,盼望着突然出现信号。
还是沒有信号,我把电话簿里的所有人,包括114、119、110都打了一遍,全打不通。
短信也发不出去,无论怎么重复,都是发送失败。
电量倒是还剩下不少,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跟一个mp4有什么不同。
嗓子干哑无法呼救的我,开始用最大音量播放手机里的《最炫民族风》,但是并沒有人被吸引过來。
尼玛的,果然是应该存一首龚丽娜的《忐忑》來救命才对吗。
看着捕虫网里的蓝闪蝶,我突发灵感,想起了小龙女被困绝情谷底,在蜜蜂的翅膀上刻字,从而得救的故事。
不过太沒有现实意义了,别说我沒有小龙女的微雕本事,就算我放走蓝闪蝶,最大的可能,也是被这间密林当中的捕食者吃掉,即使那些捕蝴蝶党人抓到了它,也不可能好心來救我,肯定欢天喜地拿去换钱。
所以,得到了价值50万美元的珍稀蝴蝶的我,非常讽刺地陷入了绝境,此时此刻,我宁愿把蓝闪蝶换成5块钱一屉的小笼包,饥饿难耐的我,现在至少能吃下30个小笼包。
脚腕的疼痛再次向我袭來,大概是偏酸性的毒液在侵蚀我的肌肉,对于毒性未知的恐惧,反而加深了身体的症状。
一点力气都沒有了,我必须再试一次,我不想稀里糊涂地死在捕熊陷阱里,成为野生老鼠的食物。
铺着硬石,光秃秃的陷阱底部,连草根都沒有,灭绝了我想要获得养分的希望。
饿红了眼,也急红了眼的我,目光落在已经衰弱下來的蓝闪蝶身上,并且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伟大的名字。
贝尔·格里尔斯,人称“贝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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