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山顶的时候,为了不被于老师发现,我提前把宫彩彩放到了地上。
“谢、谢谢,一路上真的给叶麟同学添了不少麻烦……”
宫彩彩十分正式地向我道谢,在我背上得以恢复了些许体力的她,最后十几步通往山顶的路,自己咬着牙走上去了。
而且不得不走快点,因为小芹在后面用眼睛发射恶毒的电波。
“滚下山去,滚下山去,滚下山去……”
小芹在嘴里念叨着。
“别诅咒了。”我气道,“宫彩彩跟你我不一样,她滚下山去就该沒命了。”
“是吗。”小芹一皱眉,又开始在草丛里寻找什么东西。
“宝贝小蛇,宝贝小蛇,宝贝小蛇……”
“蛇也不许找,不许因为自己平胸就怨恨别人。”
小芹双手揪着自己的帽檐,把草帽往下压,不说话了。
不过依然像小尾巴一样跟在我的后面。
宫彩彩走上山顶之后,我们所见的自然环境、优美风光,同样展现在她眼前。
“真绿呀。”宫彩彩欣喜道,“在城市中很难见到这么多绿色了,果然听白教授的话,偶然來做一下从前沒做过的事,是对的。”
还沒忘记科学神教的教诲吗,虽然这次他们对你起了好作用,但说到底,你能看到山上的美景,完全是由于自己勇敢做了决定吧。
我也见过有些沉迷基督教的大妈,天天向上帝祈求东西(比如一双鞋吧),然后她儿子听到了给她买了一双鞋,大妈不夸她儿子孝顺,而是双掌合十,虔诚无比地道:
“感谢上帝赐予我皮鞋,阿门。”
关上帝什么事啊,你儿子的工资又不是上帝发的,皮鞋也不是“天堂制造,米迦勒质检”,而是国企森达的牌子啊。
宫彩彩这边也是一样,你与其感谢科学幸福教,还不如感谢背你上山的熊瑶月和我呢。
(不过貌似已经感谢过我了)
“班长,我肚子饿了。”
刚刚踹过曹公公两次,消耗了大量卡路里的大喇叭,拍着肚子叫道。
“我也是啊,爬山真的挺累。”有人附和道。
“我倒不饿,因为累过头了。”
“不管怎样把烧烤架支上吧,牛十力他们扛了一路,不用就太浪费了。”
在半山腰刚吃过豆沙包补充体力的班长,见同学们又吵吵着要立即野炊,不禁叹了一口气。
你们就不能按时吃饭吗,班长大概是对大家沒有规律的生活习惯感到无奈吧。
另一边曹公公两次落水,衣服湿透,被山顶的小风一吹,还真的有点打哆嗦。
“好吧,顺便也点一堆篝火,让曹敬绅烤烤衣服吧。”
“让大家都有点事做,也免得你们乱走乱跑,,许立军,你别和尤晨打着玩了,把手里的柴火交出來。”
我篮球赛的队友,尤晨和许立军,正在一人拾了一根枯柴,两人刀來剑往,玩得不亦乐乎。
被班长批评,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幼稚,这才低着头把枯柴扔到营地中心,并且研究着该怎么搭篝火。
“牛十力,你把这块石头搬开。”
班长用脚尖踢了踢山顶中心的,一块脸盆大小的片状岩石。
牛十力往两手手心里各吐了一口唾沫,正要上前,结果熊瑶月不请自來,抢先揪住片岩的边缘,使出了吃奶的劲。
“咿~~~~呀。”片岩被熊瑶月憋着通红的脸,突噜噜地拖走了。
“我厉害吧。”熊瑶月拍了拍满是灰尘的双手,又用食指在鼻子下端擦了擦,也不嫌脏。
“牛十力,你去小溪边洗手。”班长冷冷地说,“就是刚才曹敬绅掉进去的那条小溪。”
“诶。”牛十力一愣,“我沒干活啊,难道班长你嫌我吐的口水脏……”
牛十力很羞愧地看了看自己的大手。
旁边的熊瑶月“呀吼”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小溪边洗手了。
“哈哈哈哈哈,这件工作又被我抢着干了,我是超人,我……”
洗到一半感到不对劲,歪过脸來对班长喊道:“班长你算计我,你本來就是想让我去洗手,。”
“去洗手……去洗手……去洗手……”熊瑶月嘹亮的喊声在山谷间回荡了很久。
翠松山并不是附近唯一的山,只是唯有它被小幅度开发过(在山顶上还有一个破败的小石亭),其他的山更高更险,不适合游客攀登。
“要这样,先在周围垒起一圈石头,防止火焰蔓延。”
骗走熊瑶月之后,班长难得地消停了一会,她指挥男生们搭建篝火。
熊瑶月拖走片岩之后,在下面露出了光秃秃的沒长草的地皮。
以这块地皮为中心,一些小块石头筑成了防火墙,这样在中间烧柴,就不会点着外面的野草了。
看來班长为这次野游下了不少功夫,尤其处处都体现出防火意识,反观我这个安全委员,除了阻止小芹把赤练蛇藏进包里,以及抱住了差点摔倒的熊瑶月和宫彩彩以外,什么都沒干。
等等,这些工作也不算少了吧,至少阻止乳量第一梯队的女生,被赤练蛇咬到胸部,是大功一件啊。
只是不能说出这件事來邀功罢了,那样的话且不论班长会不会相信,始作俑者小芹也会遭到女生的白眼的。
干柴堆好以后,班长对站在一旁的许立军说:“打火机拿來。”
“诶。”许立军一愣,手揣在兜里抖了一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男厕里偷偷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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