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到吴升的身体不是太好,大夏天猛然间进入冰库拍戏,居然拍到一半就感冒了。
感冒并不严重,但是有“忧郁哥”之称的吴升,心境极易受到影响,他因为这场小病,忧郁得更加严重,到了沒法下床的地步。
曹导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吴升还躺在影视城附近的小诊所里,挂最后一个疗程的点滴,重度忧郁的他自觉不久于人世,就对曹导演说,金陵恶少这个角色自己不能继续演了,希望曹导演能理解他的苦衷,放他离开。
跟吴升打了几个月的交道,曹导演心知肚明,他说自己不能再继续演了,逼他也沒用,就算拿出合约來要对方赔违约金,他的父母也会二话不说地拿钱出來,反倒坏了和气。
于是曹导演就跟吴升说,自己心里确实有一个替演的人选(不用问就是我),他和你还长得还挺像,化化妆的话,看过第一集的观众都未必能看得出來换了演员,只是他一直很抵触演反面角色……
吴升听了后很惊讶,“跟我长得像,那他有忧郁症吗。”
曹导演摇头,“沒有,忧郁成你这样的很少见,他总体上还是比较快乐的。”
吴升深吸了一口气,“太好了,沒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一个长得像我,又很快乐的人啊,我必须要见他一面,曹导演,你把他叫到诊所來,我会试着说服他,让他接替我演金陵恶少的。”
这就是曹导演给我打电话的缘由,硬拉着我去演金陵恶少,他估计我不会同意,于是就让想要退出的吴升來亲自说服我。
“我不是早说过我不演吗。”我气道,“你当初就不应该找一个有忧郁症的人。”
曹导演以非常无辜的语气道:“可是他好不容易像你啊。”
“你也根本不应该找一个像我的人。”
“但是小叶子,人命关天啊,你不去,说不定吴升就会真的升天啦。”
“怎么可能,他得的是忧郁症又不是禽流感,我也不是医生,我去看他有什么用啊。”
“小叶子,忧郁症说到底,还是心理问題,吴升來当演员,为的就是能在扮演别人的时候,感受到一丁点的快乐啊,他见到跟自己长得很像的你无忧无虑的,说不定病一下子就好起來了呢。”
谁无忧无虑啊,我一天的烦恼多着呢,烦恼的总量简直都能勾引某只外星异兽,跑來跟我签约让我当魔法少年啊。
“要往好处想啊小叶子,万一吴升见到你之后,重新鼓起了对生活的勇气,一下子好了呢,那样你不就不用來演金陵恶少了吗。”
曹导演说话的语气,好像我演金陵恶少已成定局,现在只是在做最后一搏而已。
说实在的,曹导演虽然龌龊,但他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毫不虚伪,而且虽然是萝莉控,似乎除了收集萝莉的内裤以外,沒有真的对萝莉做过什么事情。
跟曹导演相对,校医陈颖然可是真真正正对许多正太伸了手(包括舒哲),而且一直在榨汁,从未被举报,由此可见中国的男女不平等有多么严重。
曹导演毕竟是我老爸的朋友,hhh同好会的会友,还同样被会长封了将军的军衔,这么一个在我老爸沉湎于过去的感情伤害的时候,能跟他扯淡打屁,帮他缓解压力的人,如果真的遇上了解决不了的难处,我还是要帮一帮的。
俗话说“救场如救火”,如果吴升确实沒法继续演下去了,我只好勉为其难,冒用吴升的名字,给他做一回替身演员吧。
反正我已经在美国人的剧组里演过坏人了,也不在乎在中国的剧组里再演一次。
我问清了吴升挂水的小诊所的位置,就在影视城后面,从正面穿过影视城路径最短。
沒有办法,今天去看一看吴升吧,我们这两个长相相似的人,这么久以來居然还沒有见过面,倒也是挺遗憾的。
曹导演听我答应过去,喜不自胜,要开车來接我,我说自己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安排,可能要稍晚才过去,不用來车,我到时候自己坐地铁就成。
其实我现在就准备出门去影视城了,但是我想先到《魔鼎传奇》的片场,去看一看艾米,有日子沒去片场为妹妹加油了。
顺便还能远远看看任阿姨的情况,希望她不要过于拼命吧。
我穿戴整齐后,突然想到:我出门的话,要把除了卧室的门都锁起來,至少要把大屋的门锁起來,因为我现在的私人物品都在大屋,包括窃听器的接收器。
我告诉苏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具体去哪里沒说,我不说,她也不敢问。
吩咐苏巧看家以后,我当着她的面,把大屋和书房的门锁了起來,因为早就跟她说过我会这样做,她的表情很平静。
最后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应该给苏巧一把防盗门的钥匙。
从方便的角度讲,我不能时时刻刻给她开门,万一她有工作出门,回來的时候却进不去门,一直等我回來实在是沒有必要。
从监听情报的角度讲,如果苏巧把可疑人物带到我家,我正好可以用窃听器录下声音在mp3里,她对我忠不忠诚,就能更快地知道了。
等到苏巧结束这段时期的借住以后,为了避免她复制我的钥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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