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是没有不高兴,只是吓了我一跳。”我语无伦次地回答道,“如果非要在高兴和不高兴之间选择一个的话,可能是有点高兴的,不,不对!我是说……”
在房间的欧式吊灯照映下,苏巧裸露的香肩反射着炫目和暧昧的光芒,她半是慌张,半是恐惧地打断了我的话:
“叶先生,总之,您觉得……我行吗?”
“什么行不行啊!如果你指的是角色的话,那个角色早就是你的了!”
听我这么说,苏巧的脸上一瞬间显现出心安的神色,接下来又有些后悔,后悔之后短暂出现了倔强和不服输的反应,随后是巨大的恐惧、更多的后悔,但是到了最后,全变成了无法回头的木然。
她似乎抽泣了一声,眼角带着泪光,任君采撷般仰面躺倒在床上了。
羊毛衫仍然覆盖在她形状优美的胸脯上,但是她已经做好了即使被脱下更多的衣物,也绝不会反抗的心理准备。
“叶先生,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
苏巧说不下去了,而且她不必说,她的来意已经非常清楚了。
如果说当时我完全没有动心,那是骗人。
就算我对男欢女爱持坚决的怀疑态度,异性胴体的吸引力也是致命的。
苏巧的左眼下方有一枚泪痣,就算她难得微笑的时候,那张脸也显出几分不幸的兆头,何况她真的在流泪呢?
可能我比较变态吧,我觉得苏巧因为抽泣而微微耸动的双肩,没能被羊毛衫遮住而露出来的雪白腰侧,甚至仰面躺倒、带有自暴自弃意味的屈辱姿态,都深深刺激着我体内的男性荷尔蒙。
奇妙的错位感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苏巧的年龄明明比我大,但是身形和脸孔都显得比我小;她在片场上曾经使出过漂亮的前滚翻,在杂技团里表演过空中飞人,此刻却如同折断了翅膀的鸽子一样躺在我的床上,显得如此弱小无助;作为深感危机四伏,随时可能受到攻击的我,居然被误认为手中捏有重大的权力,阴差阳错地成了潜规则的受益者,可以把身体里的压力毫无保留地宣泄在这个女孩身上吗?
喉咙发干的我,突然听见有什么东西嗡嗡地响了起来,我充血的大脑(或者是缺血的?)用了好久才惊觉是我放在裤兜里的手机。
我把这个电话当成了救命稻草,希望是老爸收到了我的短信之后打来的,至少可以借助它冷静一下。
没想到电话那边有一个甜美的女声问道:
“请问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去你妹的特殊服务啊!老子这边正是特殊服务进行时啊!你们这些失足妇女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好不好!
突然发觉哪里不对,一般来说,这种电话不是应该通过座机打进来吗?为什么居然直接打到了我的手机上呢?我的手机号码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嘛!
仔细辨别了一下电话里那个吃吃笑的银铃般的女声,我立即七窍生烟——果然是小芹啊!是小芹的恶作剧电话啊!因为被任阿姨关着不能下楼来找我,所以打骚扰电话逗我玩吗?
你知不知道我床上正有人sū_xiōng半露、玉体横陈,如果不是你这通电话,我就此结束处男生涯也说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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