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溯集看着蹲在角落里,满脸不开心的吴漪不由得心下一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罐头丢到了她怀里:“吃不吃?”
吴漪抬头看了一眼萧溯集,又看了一眼宗昀鉴,抓起罐头撕开拉环就开始徒手抓里面的鱼肉吃。
她根本顾不上自己到底几天没洗手了,她只知道,不过不是萧溯集这厮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良心,把这盒罐头给她了,她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尝到肉腥味儿。
宗昀鉴瞥了一眼眼巴巴看着吴漪手里的罐头的秦云昭,不由得笑了一声,然后又清了清嗓子道:“外面有一根青玉柱子,敲碎它,我们就能出去了。”
萧溯集听了宗昀鉴这话脸都黑了:“那青玉柱子要是碎了,下面的东西就真的镇不住了!”
宗昀鉴闻言一摊手,做无奈状:“办法我就只有这一个,怎么选你们看着办。”
谢长安和薛太平对视了一眼,薛太平对他笑了笑,轻声道:“小先生,你怎么选都成。”
☆、绝不偏私谢长安
薛太平这话的意思谢长安自然是懂的,这么多年来,薛太平的每一句话他都明白的很。
他的意思是:如果谢长安需要他用自身性命去刚碎那青玉柱子,薛太平也会义不容辞。所以,谢长安并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尽管去选。
而且,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不用谢长安说,他薛太平自己也会那么做。
宗昀鉴见这两人在这儿已经商量好由谁祭天了,当即将秦云昭推给萧溯集,自己带着乾,程锦带着吴漪,然后对着谢长安道:“就现在,我们各自结个防御赶到青玉柱子前,这青石门上已经开始渗透炎毒了。”
“等会儿!”秦云昭突然站到宗昀鉴面前,瞥了萧溯集一眼,又拽着宗昀鉴的胳膊神情十分认真“我要你!”
萧溯集本就心里不痛快,这会儿秦云昭又在这危急关头这么直接地不想搭理他,属于年轻人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伸手就要弹秦云昭脑瓜蹦儿。
“诶~”宗昀鉴一下子拦住萧溯集的手,然后挑开,将秦云昭揽到身后,扯着一张笑脸直勾勾地盯着萧溯集“嘛呀大儿子,瞅你这样儿,小心眼儿吧啦的。她都听劝打算跟你们一起往里走了,你还想咋的?”
萧溯集把脸一别,不看宗昀鉴,而是用下巴点了一下秦云昭,一副不肯认错的熊孩子模样:“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走,我又不会害你。”
秦云昭听了嗤笑一声,然后带着赌气的意思对着萧溯集嘲道:“可别了,你害不害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紧要关头会不会为了什么大义啊之类的把我扔出去趟雷。你不是不信我,什么都不肯说吗?带着我干嘛呀?不嫌累赘啊?”
“你大爷!”萧溯集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颤抖着指着秦云昭,却半句话都多说不出来。
“我怎么了我!”秦云昭完全不虚,表情那叫一个刻薄“咱俩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一个医院出生的,一个学校上学的,连tm你八岁的时候看鬼片不敢上厕所尿床了都跑隔壁把我抱你床上去准备说是我尿的,结果你家阿姨当天没来,我在你尿过的床上躺到起湿疹!”
萧溯集听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秦云昭说的是事实……
反观吴漪,她从秦云昭开始骂萧溯集的时候就差鼓掌叫好吵着他俩打起来了。毕竟他俩的梁子在没进山下时候就结下了,吴漪永远忘不了萧溯集冤枉她,不让她吃饭,还要拿打火机烧她尾巴上的毛儿。
这会儿秦云昭把萧溯集一通臭骂吴漪只觉得开心,甚至还有点儿想助攻。
秦云昭咽了口唾沫,从吴漪的腰间将水壶拽下来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继续指着萧溯集道:“你逃课我帮着你撒谎!你被你爸妈混合双打我去找你爷爷当救兵!你没钱了我信用卡给你刷!你泡妞儿我帮你写情书!你要看我家先祖手札我去祠堂给你偷!尼玛你tm开房都是老子大半夜给你送的套!你呢?不信我?我tm敲碎你的狗头行不行!”
“我不是!”萧溯集突然开口,要说什么。
“萧哥哥!”乾在萧溯集还没说明白什么的时候,直接扑到他旁边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让他说!”秦云昭也火儿了,指着乾吼道。
乾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自家老哥,根本没被人吼过,也没见人现场吵架。这会儿被秦云昭这么一吼吓得一哆嗦,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应当!
他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萧溯集被乾这么一打岔,倒是说不出什么来了,最后拿下乾的手,沉默着低着头,从衣服最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副银手镯儿递到秦云昭面前:“本来想着出去了,当作你的圣诞礼物。现在看来……你拿着吧,我们之间的情谊随缘吧。”
宗昀鉴感受着这微妙的气氛,心里大致推测了一下萧溯集的用意----
第一个可能:他和乾制定了一个很重要但很私密的计划,这个计划不会伤害到他们,但需要绝对保密,所以现在他所有的状态都是演出来的。
第二个可能:薛太平对他俩说了一些话,甚至有可能给他俩看了什么东西,这才导致萧溯集现在对除了乾之外的人都不信任。甚至比起他这个一次次将他从生死薄上划下来的人,和从小就一起生活的发小儿,萧溯集更亲近毫不知底细的谢长安他们。而乾之所以有所忌惮,很有可能是这些人对他要找的东西有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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