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谢尔盖·布特科在网球教练界的身价有多高,蔡晴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按照娜塔莉亚过去一年的成绩来说,应该不算是太高?
“我没有经纪人。”谢尔盖啜了一口红酒,“所以我只能自己出面,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没了,不过我拒绝你的提议。”蔡晴给出了一个相当果断的回答,这让俄罗斯人手里的酒杯微微一晃,有些许的红酒迸溅到他的衣服上。
“能问一句为什么吗?”似乎生怕蔡晴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他又是补充了一句,“倘若必须死的话,你总该让我死得明白,不是吗?”
这人啊,看似谦和,可本质上却是咄咄逼人的。
蔡晴叹了口气,“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带我走的更远的教练,而不是一个床伴。”
她似乎招惹了一些麻烦,单纯的作为一个教练是没问题的,可是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不会以她的个人意志为转移。
朝夕相处难免会再度擦枪走火,蔡晴怕,怕自己把私生活和职业生涯搅和在一起,那样的话就会十分的糟糕了。
职业生涯是她未来一段时间的重中之重,感情则可以gy。
“你是在害怕吗?”谢尔盖有些无奈,他能够感受得到,那堵墙,存在于他和蔡晴之间的那堵墙。
“是啊,我怕有一个不熟悉的教练,连澳网的四强都闯不进去,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她说的相当委婉了,谢尔盖·布特科的教练履历并不是很精彩,起码在带娜塔莉亚的这两年间,他的队员并没有在大满贯赛场取得什么了不起的成绩,不说冠军,四强也没有。
杀人诛心,蔡晴尽管说的委婉,却还是换来了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这样啊。”
可真是够狠心的,谢尔盖这才发现,自己对蔡晴的了解远远不够。
她聪明又是率性,可是当她想要伤人的时候,一句话也能让人遍体鳞伤。
“抱歉,或许时间合适的时候,我们可以再合作,不过应该不是现在。”
原本还趴在床上的人这会儿已经倚在床头,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格外的平静,“不管怎么样,还是很感谢布特科先生对我的看重,如果有机会,麻烦替我向莉儿问一句好,祝她早日恢复身体健康。”
像是机器人似的,蔡晴说完这通话就是挂断了电话。
最开始的担心是对的,她一开始就不该招惹谢尔盖·布特科,以至于让自己现在处境都有些被动。
不过拒绝人的话说出口后,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想到这蔡晴笑了下,她看着电视机上的画面。
拉锯战过后,莫嘉娜最终还是拿下了第二盘晋级到四强之中。
而她的手机很快又是响了起来,“虽然都是两胜一败,甚至于大比分都是相似的,不过根据小比分的话,莫嘉娜是小组第一,巴拉科娃是小组第二。”
有意思的比赛结果,而蔡晴到底会对阵莫嘉娜还是巴拉科娃,最终却是由伊娜·索夫娅来决定的。
“我知道了,明天休战,今晚我好好休息,才有精力准备参加明天的比赛。”蔡晴认真地想了想,“对了杜彦斌,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叫卡尔希的教练,我想找他做我的新教练。”
“卡尔希?这是姓还是名字?”
蔡晴也不是很清楚,她认真思考了下,“应该是名字,哦,对了他是英国人。”
杜彦斌听了更觉得奇怪,知道是哪国人,结果连这是姓还是名字都不清楚,蔡晴这确定不是开玩笑?
关键是,还要这个人做她的教练。
想到这杜彦斌就忍不住一个激灵,一定是因为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冷了,所以自己才会这样的。
蔡晴说完就是挂断了电话,早知道谁是小组第一谁又是小组第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反正再有不到两个小时,她就知道自己要跟谁打半决赛了。
其实,她现在更麻烦的是教练的问题,既然赵指就差把这件事摊到明面上了,那么他们也别那么矫情。
该找教练就找。
这些教练,蔡晴都不熟悉,索性就找个厉害的。
雪崩遇难前自己记住的这个名字,让三十多岁的费尔南斯再现青春巅峰,卡尔希应该水平挺高的,如果能够找到他,那是再好不过了。
反正已经拜托杜彦斌了,蔡晴就放宽了心去睡觉,她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生,起码谢尔盖没有侵犯她的梦想。
第五个比赛日,双打比赛开始,而单打选手们则是迎来了休赛日,而这天晚上也有球员宴会,这跟之前赞助商的那个宴会大是不同。
相同之处则是大部分选手都盛装出席,蔡晴也不例外。
参加的巡回赛多了,行李箱里会不可避免的多一件晚礼服,偶尔选择困难症发作,晚礼服的数量就是倍增。
蔡晴今天穿的是烟灰色的单肩丝绸礼裙,除了穿的少有点冷之外,大部分时间蔡晴对这件衣服都算是满意。
当然,也总是有人特立独行。
而年终总决赛的球员晚宴上,特立独行的还不止一个人。
有两对女双选手都没有穿正式的礼服,其中就有邓涵和周舒。
当初还是邓涵提醒她参加球员晚宴得有正儿八经的晚礼服,而当初的提醒者这次却准备的十分仓促,是一件介于晚礼服和常服之间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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