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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司沉才一走,暮楚的眼泪登时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了下来,止不住,也收不了。
正当这会儿,陆蓉颜和同事们纷纷从教堂内涌了出来。
“楚楚,你可没见着,你们走后,里面的戏可精彩了!”
陆蓉颜还想着要同暮楚汇报里面的战况,结果,一见她脸上挂着泪珠子才觉情况有些不妙,“楚楚,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
“可不是!今儿不是你跟楼主任最重要的日子嘛!怎么能哭呢?”同事们也纷纷上前来安抚她。
暮楚被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不知是心里委屈太甚还是怎么回事儿,眼泪没收住,甚至还越流越多,跟断了线的水珠一般,怎么都止不了。
暮楚是不想哭的,尤其在这么多人面前掉眼泪,这绝对不是她的风格,她匆忙把泪抹去,强逼着自己收起眼泪来。
陆蓉颜看得心疼极了,她约莫已经猜出了暮楚心里那份委屈的缘由来,“楚楚……”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暮楚收了眼泪,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意来,冲同事们说道:“只是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
“对!楚楚是太幸福了,所以才忍不住哭了,是吧?”陆蓉颜忙帮暮楚圆话,又同同事们说道:“好了好了,婚礼结束了,我们作为他们幸福的见证人也算成功完事儿了,咱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过一会儿,同志们才终于散了。
留下陆蓉颜还在安抚着暮楚,“楚楚,有些事情,能够不往心里去的话,还是少往心里去点!我知道我说这话可能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但我怕你太倔,反而伤了自己,明白吗?”
陆蓉颜是最了解暮楚性子的,“有时候太倔太硬,伤害了别人,也可能会挫断自己。”
暮楚知道,她嘴里的别人,就是楼司沉。
亦知道她这话里的深刻含义,更明白她话里的真理,可偏偏这会儿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也真的什么都不想听。
她太累了……
还有好多好多的思绪,需要她费时费力去整理。
“蓉颜,我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好!你赶紧回去吧!”
“……谢谢。”
暮楚同她感恩的道谢。
陆蓉颜倒被她这一声谢都说得有些愧疚了,“只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如果有需要我作陪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24小时待命!”
“还二十四小时待命呢!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孕妇!好好休息,我走了……”
薛秉已经替暮楚拉开了车门,“少奶奶,请上车!”
暮楚犹豫了一下,想到楼司沉走前对薛秉的警告,一声叹息后,还是坐进了车中去。
对于薛秉,暮楚也是不愿面对的,虽知道他是奉命行事,但心里对他却仍是有些芥蒂在。
她一上车,便把头直接偏向了窗外,紧抿双唇,沉默不言。
薛秉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睨了眼后座上的暮楚,半晌,轻叹了口气,“少奶奶,您还在生气呢!”
暮楚缄默不语,也不看他。
说实在的,直到现在,她也没办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她完完全全没办法把楼司沉与那个男人结合起来。
眼泪再一次差点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转而又被暮楚生生给逼退了回去,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薛秉,“把结婚证给我看看。”
“呃……”
薛秉还有些犹豫。
许是担心她会跟楼母一样,把结婚证撕掉吧!
“难道我自己的结婚证,我都连都没有?”暮楚有些生气了。
薛秉哪里还敢说什么,忙把结婚证给暮楚递了过去。
暮楚翻开来。
结婚证上,不单单印有公章,甚至连两人的照片都有!
“哪儿来的照片?p的?!”暮楚问薛秉。
“……”
薛秉沉默,不置可否。
暮楚气得当真有种想要撕掉结婚证的冲动,“你们这是藐视法律!!这本结婚证跟伪造得有什么区别?!”
“……”
暮楚气得把结婚证丢薛秉怀里,“总之这婚,我是不会认的!!我相信法律上也不会承认!”
薛秉叹了口气,“少奶奶,您这些气话,跟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跟少主面前去说,多伤夫妻情分啊!”
暮楚紧咬了下唇。
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夫妻情分?若真是夫妻,他至于瞒自己这么久?
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他老婆对待过吧?
暮楚觉得自己也真是蠢,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明明都已经发现了各种端倪,甚至陆蓉颜都有提醒过她,可她就是从不往这头联想。
可她扪心自问,她真的是从没往这头想过,还是根本不敢往这头想?
她是接受不了自己被楼司沉像个傻瓜一般玩弄在手掌心里这么长时间吧!
“少奶奶,少主其实是真心喜欢您的,他对您的那份真情切意,别说是您了,就是我们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
薛秉透过后视镜看一眼暮楚,又继续说道:“您还记得少主那次受伤的事儿吧?为了能早些回来见到您,他连自己身上的枪伤都顾不上就飞回来了,结果跟您吵了一架后,又导致感染,在病床上又昏睡了近一个月,才渐渐好转了些!再说上次您突然失踪去大巅的事儿,您走的前一个晚上给少主打了通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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