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可不小声,距离较近的宾客都能听得清,纷纷朝她投去惊讶的目光。
“这司空大小姐说话还真是爽快啊。”
“皇后娘娘似乎有意将她与太子牵线,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中意齐王,可齐王刚才的话又似乎含着暗示的意味,难不成齐王和太子都中意司空大小姐?”
“难说。”
将周遭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司空夏懒得理会。
今日的宴席,谢家人也在邀请之中,可等到开宴了,谢家主母才带着三公子姗姗来迟。
“我们迟来,真是让诸位见笑了,子荆忙碌走不开,查楠大病未愈在家休养,幸好老三走得开,他才处理完手上的事,我们就过来了。”
听着谢家主母的话,坐在主位上的司空烈笑道:“谢家三位公子都是杰出的人才,事务繁忙也属正常,谢夫人可真是有福气。”
“哪里哪里。”
宾客席中,也有人道了一句:“锦衣卫很少有清闲的时刻,二公子又病了,只剩三公子一人打理,也是很辛苦呢。”
“最近锦衣卫也甚少出动,只是在忙着钻研一些新的武器和工具,算不上累。”谢骁夜道,“近来飞天大盗频频作案,我谢家也遭受了严重损失,希望在座的各位多多注意,尤其是夜里的防守,不可松懈。”
司空夏本来还没兴趣听他们客套,听到这,立马插了一句——
“所以,你们研究的武器和工具都是针对飞天大盗吗?”
“是。”谢骁夜点头,“飞天大盗闹得人心惶惶,他不落网我们又怎能安心呢?”
“你这话不对吧?哪里人心惶惶了?也就你们这些官差焦头烂额,百姓可不惊慌,平民人家也没遭盗窃过,你们抓人归抓人,刻意抹黑飞天大盗就显得不厚道了。”
谢骁夜被噎了一下。
“咳。”司空烈轻咳一声,略带警告地看了一眼司空夏。
这丫头话有些多了。
可司空夏没接收到警告,又继续问:“研究了什么好东西?能不能说说啊?”
谢骁夜倒也有耐心地回答了,“飞天大盗擅长使用工具逃生,因此,我们锦衣卫效仿他的飞天木鸟,钻研类似的载人风筝。”
“也能飞起来吗?!”
“目前还在制作当中,不久的将来便能成功。”
“稳不稳啊?这种事可不能儿戏,弄不好就会摔成肉泥。”
“我们自然会先在低处试验飞行。”
“那降落呢?能飞得起来,也要降得下来才行,你们考虑到如何紧急降落的问题了吗?”
“这……尚未考虑。”
“那你还那么有自信!问题都没考虑全面还想着跟人家的飞天木鸟比。”
“……”
主位上的司空烈重咳了一声,这一回总算是引起了司空夏的注意力。
司空夏看了过去,“爹,你喉咙不舒服?”
“夏儿,你这样打听锦衣卫的事,太无礼了,休得再多问,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好好坐着!”
他的语气显然不悦。
“小姐,这么多人在边上,你跟谢家公子说话,怎么能如此不给面子?少说两句吧。”司空夏身后的婢女小声提醒。
司空夏静默了。
她这一闭嘴,宴席便又照常进行,宾客之间相互谈笑客套。
而司空夏的正对面,卓离郁望着她,目光中带着探究。
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过几句话,可从司空夏一开口,他就在观察她的神色。
众人都明白司空家这位大小姐快人快语,她刚才那番话似乎有意偏向飞天大盗,众人大概也只会觉得她坦率。
可细细琢磨她的表情,她对锦衣卫持有的态度分明就是不屑。尤其在询问紧急降落的问题时,甚至有些得意,似乎她猜到了对方根本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
锦衣卫都不曾考虑到的问题,她怎么偏偏就能考虑到?
因为她聪明绝顶吗?
答案是不可能。
就她那脑袋瓜子……呵。
……
宴席结束后,众人便都陆续离开。
司空夏离席之后又跑出了府,雇了一辆马车前往皇城外。
按照之前妙星冷提供的联络位置,司空夏到了黑市,买了条丝巾遮脸,找到了一位姓杜的老板。
“你就是杜老板了吧?麻烦你通知九命猫,酉时云来酒楼见,木鸟提前半个时辰藏到皇城郊外断肠崖边,这是给你的跑腿费,哦对了,我姓夏。”
说完之后,她把一张面额百两的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
酉时,云来酒楼。
妙星冷一身男装,戴着半脸面具前来赴约。
上一个时辰在将军府中,收到了下人的消息,说是府外有人找她,她出府一看,是黑市杜老板的人。
那人说,一个姓夏的姑娘找她,并且要求把飞天木鸟藏到断肠崖边,妙星冷一猜就知是司空夏。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告诉司空夏,想要见面,就让黑市的杜老板传话,老杜跟她经常有交易,是比较能信得过的。
妙星冷进了酒楼之后,视线扫过大堂,就在角落里找到了司空夏的身影,便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昨天才跟司空姑娘见了面,今天你又找我,莫非是灵芝有了什么消息?”
“灵芝的事我还在帮你问,今天我找你不是要说灵芝,我是要告诉你,锦衣卫那帮人为了对付你,要效仿你的飞天木鸟,制作载人风筝。”
妙星冷挑眉,“载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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