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想煽动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与他作对?”席汹领会到了卓离郁的意图,道,“这位副统领似乎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在手下面前倒是挺横,碰上惹不起的人物,便会嬉皮笑脸,想方设法去结交。”
“这不就是正常的小人作风吗?”卓离郁不咸不淡道,“总之你去调查对他不满或者心怀怨恨的人,本王相信一定会有这样的一批人存在,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意向投靠本王,也列一份名单出来,本王可以挑个时间与他们见上一面。”
“殿下是想……在投靠您的这些人当中,挑出合适的人选,取代谢家二公子的职位?”
“你去办就是了,本王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是。”
……
“阿星,你昨天夜里出去行动也不说一声,我们压根就不知道你出门去了。”
雅致的屋子内,高年年望着倚靠在床榻上的妙星冷,埋怨了一句。
她刚才送早点进来的时候,闻到了空气中浮动的淡淡药香味,询问妙星冷是怎么回事,妙星冷回答说,只是摔伤了。
她听着觉得不信,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容易摔伤的,除非是去跟人家打架,于是,她凑到妙星冷跟前,执意要去看她的伤口,妙星冷眼见着瞒不住了,这才说了实话。
“你还骗我说是摔伤了,你以为自己瞒得过我?”高年年白了她一眼,“这种事情就不要瞒着我们了,我中午去给你炖点补品吃,你下次要行动的时候,记得告知我们一声。”
“跟你们说作甚?我要是说了,你们岂不是又要等我等到大半夜,没看见我回来就睡不着了,我干脆不说,让你们趁早睡。”
“这个谢家的二公子,我看他可真是越来越不顺眼了,居然想到拿瓦片砸人这种主意。”高年年冷哼了一声,“他做事只考虑着自己,就想着能抓到大盗赶紧升官,即使损害百姓的利益也觉得理所当然。”
“他这人就是这德行,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妙星冷挑了挑眉,“犯不着因为这样的人生气,反正他这官职注定是升不上去了,连谢将军都不帮他,再加上他自己能力又不出众,能不能坐得稳现在的位置,都还是个未知数。”
二人正说着话,听见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叶冰清端着一个瓦罐进来了。
“阿星,我给你炖了鲫鱼汤,趁热喝了吧。”
“好。”妙星冷下了榻,走到桌边坐下了。
“阿星,你外出行动很少有吃亏的时候,这次受了伤,要不要报复回来?”高年年的语气愤愤不平。
“其实,谢查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妙星冷伸手揭开了瓦罐的盖子,就闻到一阵芳香扑鼻而来,立即就拿起了汤匙伸进瓦罐里,“谢查楠被我的银针射伤了膝盖,又从屋顶上滚到地上,他至少也得骨折了,而我受的只是皮肉伤,这么一想,似乎还是他更吃亏一些,呵呵,我就算受伤,我也不能做吃瘪的那一个,我一定要让对方伤得比我还重。”
“你说,他至少也得骨折?”叶冰清接过了话,“那屋顶高不高?”
“普通的民房,称不上有多高,但滚下来肯定也是伤筋动骨,没在榻上躺个一段时间是好不了的。这样也挺好,可能到这个月的月底我都不用见到他了,我怕我一见到他我就想打他,还是眼不见为净。”
“阿星,你很讨厌他,是吧?”
“他确实挺惹人厌,讨厌他的人一定不少,同样是谢家人,他大哥留给外人的都是好印象,至于他……我总觉得他在外边混都是给谢家丢人。”
叶冰清闻言,不再说话了。
转眼就到了正午时分。
用过午饭之后,叶冰清和高年年一同出门逛街,妙星冷则是躺在榻上睡午觉,受了伤便懒得到处走动。
“年年,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阿星说的,不一定就是对的。”
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之上,叶冰清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高年年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星的好,是只针对身边人的,对待外人,她就比较霸道,很不友善,有时候甚至不讲理。”
叶冰清顿了顿,又道,“她是飞天大盗,谢家二公子是锦衣卫,立场不同,就允许她偷东西,还不允许锦衣卫抓人吗?锦衣卫抓她也是分内之事,对吧?她把谢家二公子说的那么难听,也只是因为私仇罢了。”
“冰清,你这想法不对。”高年年的眉头微微蹙起,“谢家二公子的品行确实堪忧,阿星针对他,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之间兵和贼的关系,更多是看不顺眼谢查楠的为人处事。”
“你是想说他毁坏房屋这件事情吧?”叶冰清道,“从这件事情看来,他确实是莽撞了一些,但他也是为了完成朝廷交代的任务啊,他也为他的冲动付出代价了,屋瓦的损失他都得赔,他也被阿星整得骨折了,不是吗?他们都各自让对方受伤,这等于两清了。”
“你怎么总帮这个人说话?”高年年面上流露出不悦,“你到底站在谁那边啊?他是跟阿星作对的人,我们应该站在阿星那边,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谢将军府的附近。
“年年,你不如先回去吧,我去一趟谢家。”
“你去谢家干什么去?你该不会是想去探望那个二公子吧?”
“是。”
“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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