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掉了很多,可这项政令对莲花乡还鞭长莫及。那儿的村霸非常猖獗,我们冠宇在花果岭搞开发,被他们当成肥肉,你一口我一口咬得遍体鳞伤,眼看项目都快做不下去了。”
看她呜呜的哭,武少雄和警卫员们交换着惊疑的眼神。
上个月的网络造谣事件的确向外界展现了莲花乡一地刁蛮的民风,对上那些无理搅三分的愚民是很头疼。外人也或多或少能联想彼处的现状,那样的生态确易滋生村霸,可真有她说得这么严重?
帅宁简明扼要介绍了皮发达一伙的行径,不用夸张修辞便换取听众震惊。
武少雄来气,问她为什么不向警方报案,或是去找政府部门反映。
帅宁说:“那些流氓干的事每件分开来看都不算大案要案,报警必须从基层公安机关走起。莲花乡派出所统共只有5个警察,查到猴年马月才能收齐证据?流氓头头们又都是各村的大户,村子还靠他们维持治安,有的是手段煽动群众。贸贸然抓起一两个,回头挑动几百上千村民闹事,可不大乱套吗?政府要维、稳,不能轻易动他们。就跟久病缠身的人一样,得先用温和的药慢慢调理,若是一来就下猛药,弄不好会出人命。冠宇是第一家去莲花乡搞开发的大公司,可不就被这群豺狼盯上了?目前上级主管部门也不能给我们提供多少帮助,凡事只能靠自己。可我们只是遵纪守法的商人,对上无法无天的村霸真没辙啊。”
武少雄不急着打听她对自己的企图了,先探究莲花乡的村霸是否真如她说的那么凶残,笑道:“我活了五十多岁,还没见过这么横的流氓,这种人旧社会多,新社会未必有吧。”
他生在农村,但幼年农村大搞人民公社和政治运动,地痞流氓是重点打击对象,大宗族势力也被全线瓦解,没有皮发达这号人的生存空间。后来参军,在外几十年已不熟悉农村情况。
两个警卫员比他了解得多,一个直肠子的笑道:“我老家也有村霸,好像比她说这个还横,去年全家三兄弟都被抓进去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武少雄顺口说:“要真有这号人,那我还真想亲眼瞧瞧。”
帅宁求之不得,逮住话头说:“这好办,今天时候还早,我这就带您去莲花乡,皮发达在莲花镇开了几家黑店,您去逛逛就知道那伙人的嘴脸了。”
武少雄本是信口一说,见她当了真,顿时犯难。
“我下午还有个会,走不开啊。”
“那明天行吗?或者后天?只要您有空,我随时恭候。武军长,求您了。”
她说着说着再度痛哭,用泪水封堵对方的退路。
别人看了也不再质疑她的动机,相信她是真的饱受村霸逼凌,进退无门了。
武少雄这才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公检法都头疼的事,交给我更束手无策啊。”
帅宁忙说:“自古流氓怕将军,只要您肯借我点势头,准能震住他们。”
“怎么借?”
“带兵去吓唬吓唬他们。”
对方像听天方夜谭,集体猛摇头。
武少雄认真强调:“这不可能,小姑娘,我们是共和国的子弟兵,一切行动听党中央指挥,要是地方军将能随意调兵去威胁恐吓他人,那不成解放前的封建军阀了?”
帅宁也认真辩解:“不,我不是让您违反纪律,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采取合法合理的途径实现这件事。比如由冠宇出资在莲花乡搞一个军事拓展夏令营,请部队战士们过去演习指导,或者再开个军事博览会,把部队的坦克大炮拉去遛遛。这么做还能向人民群众传播军事知识,弘扬爱国主义教育,一举两得啊。”
她早算计得面面俱到,只看武少雄肯不肯点头。
武少雄生来一幅侠肝义胆,年轻时就爱见义勇为,好打抱不平的习惯延续至今,听不得歹人欺压良善,假如真有其事,他很乐意与人方便。
仔细一琢磨,帅宁的提议确实不违规,可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就把国防力量借给她当幌子,万一她别有用心,想拿部队去威慑良民,自己可不成了助纣为虐?
看来真有必要去莲花乡走一趟,考察她的说法是否属实。
双方约好周末上午行动,当天帅宁提前二十分钟在约定地点等候,为了跟武少雄套近乎,碰面时她跑到人家车窗前甜笑请求:“武军长,我能坐您的车吗?好再跟您讲讲那边的情况。”
武少雄不好拒绝,一个警卫员让出后座,到她的车上去了。帅宁挨着武少雄坐下,路上谈笑自如,半点不拘谨。
“武军长,我和崔助理都被那边的人认熟了,待会儿不便露脸,还得麻烦你们自己去。我从公司带了个小伙子过来,叫米小林,他认得方向,等下给你们带路。那帮流氓很嚣张,要是起了冲突还请你们多忍耐,毕竟只是调查情况,咱们先不忙跟他们算账……”
武少雄看她安排事情老练细致,不像甩手掌柜,随口打听:“宁总,我听说大老板都抓大放小,花钱雇别人管事,你们家那么多生意,你件件都这么用心,还不累死呀?”
帅宁笑道:“我刚参加工作,手头就两个项目,底下人手也有限,我爸让我多积累经验,所以我凡事尽量亲自参与,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坐前排的警卫员忍不住插话:“你们冠宇称霸商场那么多年,人脉资源一抓一大把,什么事搞不定呀。莲花乡指甲盖大一块地,就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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