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东只一瞥便迅速移开目光:“成交。”
两人当即拎着筹码箱转战客厅,用靠垫在地毯上圈出一片空地当做赌桌,洛东分好筹码,苏子阳便开始洗牌发牌。
洛东刚刚入门,一开始还需要被提点着叫牌下注,过了几轮之后渐渐上手,之前背熟的牌面概率也派上了用场。然而他手风太紧,跟注下注无不谨慎小心,动辄弃牌保本,一路被苏子阳靠着诈唬赢了不少回去,不过一个多小时下来,他的筹码便缩水到只剩一半。苏子阳忍不住问:“咱们刚刚的筹码相差不多,你又一向手紧,你all-in一回,我未必就敢跟注,为什么不冒点险逼退我,也省得我次次这么嚣张?”
洛东依旧只拿着三个筹码在指间来回切,半晌才漫不经心地回他:“我还没遇到让我敢all-in的牌。”
苏子阳收回弃牌重新洗牌,笑道:“筹码总是越拖越少,我怕你没机会翻身。”
洛东笑笑:“又不是一定要all-in才能赢,对你这样的高手,温水煮青蛙反而更有效。”
苏子阳点头附和:“也对。”
自这局之后,洛东好像真就时来运转,次次跟注都能险胜,苏子阳却大多只能靠着盲注赚回一点小钱,几次之后洛东似有所觉,干脆将筹码整整齐齐地排在面前方便他计算。苏子阳也如法炮制,两人盯着对方的筹码你来我往,虽是心照不宣,却不见半点松懈,反倒更加聚j-i,ng会神。
等到最后结算时,两人的筹码自然神奇般的数额相等。
苏子阳笑道:“双赢,皆大欢喜。”又拉一拉领口,半开玩笑地问他,“洛先生什么时候践约?”
洛东看他一眼,干脆地拂开筹码,抓着苏子阳的衬衫将他按倒在地,低声道:“苏先生既然有意放水,我自然也不好太小家子气。”说着便俯身吮住那块浅浅色的吻痕。
他吮吻的力道虽然不大,舌尖却一直撩人地在那一小块皮肤上不断逡巡,间或伴随着近似调情的柔和啃咬,等到两个吻痕吸完,苏子阳的性器已经硬硬地抵在洛东小腹。洛东似笑非笑地重新坐直:“这个我不负责。”
苏子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用理它。”又翻了个身枕到洛东膝上,抬头笑道,“洛先生什么时候有兴趣,我们再继续赌,赌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洛东低头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将散落一地的筹码重新收回小箱:“玩玩可以,真刀真枪就算了,我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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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苏子阳是标准纨绔,李晋就属于专业级别,爱玩会玩又不至太过显山露水:他租的游艇在码头上并不算抢眼,十几个叫来炒热气氛的小嫩模也都规规矩矩地搭着栏杆聊天看景,清纯得活像是大学生出游。然而等到船一出港,侍应生升起游艇顶部的按摩浴池、在甲板布置好香槟美酒以及各类自助,男男女女也都换上泳装四处走动,整个游艇酒池r_ou_林的气氛才算逐渐展现。
李晋说是不耐烦见太多生面孔,这次只主动邀请了翟生和苏子阳两人。苏子阳纯粹是因为臭味相投,对翟生则有点安抚老臣的意思。翟生自己倒不太担心,虽然比业绩比后台,李晋爬到他头上不过是时间问题,然而他年纪大了,对名位已不是太看重,况且李晋是随着父亲走,等任期一过卷了铺盖,翟生仍是铁打的老人。所以他这次听苏子阳说要带着洛东搭上李晋,翟生也乐得帮忙屏退闲杂人等,只带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凑数。
大家都知道李晋爱玩牌,因此船尚未出港,专门请来的荷官已经布置好赌桌,恭请李公子上座。李晋环视一圈,向窝在一角摇骰子的美丽面孔们招招手:“晓声,过来凑个人头。”
一位俊秀青年应声起身,走到桌边又象征性地推辞:“我只知道点基本玩法,上桌就一输到底,哪有底气献丑。”
李晋摸摸他手,笑道:“不怕,你输多少都算在我头上。”
他既然这么说,在座几位自然心领神会地手下留情。苏子阳和洛东倾向于看人下注,李晋则更爱算牌,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必定死咬到底。翟生带来的那位陪客本就爱麻将多过爱牌,连输了两个买入后便顺理成章地罢手不玩,翟生倒是越挫越勇,等到最后数筹码时,洛东和苏子阳都是少少盈利,那个叫晓声的青年不输不赢,唯独翟生连输六个买入给李晋,一家通赔。
翟生推开筹码笑道:“今天手气不好,等我下次连本带利赢回来。”
晓声笑着捧他:“翟先生这才叫大将风度。”
翟生当然不心疼,这次玩牌的钱全是聚康和启东贡献的“活动资金”,他不过是转转手的事。不过好在两人的媚眼没有做给瞎子,李晋随便扔了几个筹码给荷官,便转向苏子阳和洛东笑道:“这么重的红包我怎么好意思白收。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聚康和启东的名号我也都听过,这样吧,我们用手上筹码做本金再赌,只要我全输光,项目就归你们。”又指一指晓声,“你也继续,筹码没了再离桌。”
衙内既然还没尽兴,三人当然不能拒绝。荷官重新洗牌发牌,这次没有人刻意相让,晓声不过几轮就将筹码全部输给了苏子阳,他歉意地起身离席,走时又在李晋肩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我出去吃点东西。”
李晋随意地唔一声表示知道。
闲杂人等一走,苏子阳和洛东的牌路便陡然变得不留情面,李晋被逼得连弃了几次好牌,等到三人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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