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柳千树从浴室出来,迎着朝阳对他快活地笑,眉眼弯弯,唇红齿白,刚洗净的脸嫩得掐得出水来。顾屿杭起身走过去,在她因笑而高起的苹果肌上吻了吻。
好看得有些犯规。
早餐由酒店预备,九点钟,由工作人员送上来。
柳千树将餐具和食物摆放在桌子上,招呼他:“过来吃吧。”
顾屿杭应答:“好。”却仍旧坐在电脑前埋头苦干。
柳千树啃着个三明治过去,问道:“这几天很忙吗?”
“没事,就是改个宣传报。”
d要拓宽业务,是在顾宇衡的建议下。顾屿杭想想觉得有道理,按照目前d的经营规模和业务量,在小天地里小打小闹维持生计完全绰绰有余,然而,为了长远考虑----杂志社的长远,还有生活的长远,故步自封是完全不可取的。
柳千树见他忙,倒也不催促他,反倒走回餐桌旁,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牛奶,牛奶杯沿放上吸管。她把三明治送到他的嘴边,他咬了一口;又把吸管放到他的唇上,他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喝。
顾屿杭鼓着腮帮子,啼笑皆非地看着她,柳千树晃晃脑袋,笑起来:“你忙你的,我喂你。”
他摇摇头,咽下一大口面包后,终于站起身,推着她坐到椅子上:“我们一起吃。”
用完早餐,今天的行程本是去隽碧民居,参观古老的建筑,感受深远的历史气息。但考虑到他连饭都没时间吃,柳千树提议今天就待在酒店休息。
户外阳光炙热,她托辞以:“今天太热了。”
“是不是觉得我忙?”他倒是一眼看穿。
柳千树点点头,推着他坐到椅子上:“你工作吧,别耽误了正事,等你不忙了我们再出去玩。”
顾屿杭握住她的手,仰起脸看她:“那你做什么?”
“我看书呀,”她的眼眸亮亮的,“或者看电影,反正等等会有午餐送上来。自从大一某次全天没课之外,我好久都没有一边看电影一边等吃的了,那种感觉偶尔感受一下也是蛮爽的。”
顾屿杭迟疑了几秒钟,甄别她的高兴究竟是真是假。良久,他站起身,俯身在她的唇角吻了吻,低声承诺道:“明天就去,今天委屈你了。”
“不委屈。还有,你别穿着件小背心就来亲我!”柳千树戳了戳他的胸口,“太色.情了。”
顾屿杭眸色一沉,心梗般地咬了咬牙,带着这股力道顺势咬上她的唇。这一回,他不再只是蜻蜓点水,跟她“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柳千树紧张地握紧拳头,步伐凌乱地被他推到窗户前。窗帘没有拉开,她背抵着玻璃,整个人被他托上窗台,仰起脖子承受他突如其来、蛮横得近乎粗暴的索取。
顾屿杭垂着头,鼻息之间滚动着炙热的气流,在她的唇齿之间重重碾压。把她的手放在胸口,他抚着她的唇角,引着她伸出柔嫩的舌尖。
两下相触,又是另一番跌宕起伏的汹涌。
忘乎所以之时,柳千树忽然感到背后的窗帘被硬生生地扯了一下。她急忙抬起头,两条腿紧紧地缠在他的腰上,臀部离了铺着一层棉质窗帘的窗台。
顾屿杭怔了一怔,脑子更加混乱了。她的两条腿几乎□□,缠在他只穿了一件背心的腰上,肌肤之间的温度和力道相互传感,真叫人心神不宁。
他带着她远离窗台,也看见了摇摇欲坠的窗帘。柳千树有些着急,面色通红,眼中水光灵动,两瓣唇又红又软。
这一回,顾屿杭只在她的鼻梁上吻了吻,稍纵即逝的,随即将她放在床上,淡定地说:“没事,赔钱就好了。”
柳千树深深地吸了口气,好气又好笑,伸手给了他一掌:“叫你胡来!”
* *
柳千树吹不得一整天的空调,因此只能开着窗户通风。顾屿杭换了件白色t-恤,手臂的肌肉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坐在窗前工作,看起来热极了。
“这个地方怎么没有风扇?”柳千树摇着大蒲扇说。
顾屿杭回头看她一眼,忍不住笑起来:“你那扇子,忒像老奶奶的扇子了。”
“哦呦,老奶奶!”她疯疯癫癫地一跃而起,举着扇子走到他的身旁,左一下右一下地摇动,“老奶奶给你扇风来咯----小伙子,工作呐?”
顾屿杭没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很快露出笑容,说道:“你自己扇吧,我不热。”
“胡说,”柳千树揩下他额前的汗珠,“都流汗了还说不热?其实我才不热,要不我出去走走,你在这里开空调?”
“你想出去玩啊?”顾屿杭蓦地抬起头。
柳千树摆摆手:“不不不,我不想不出玩,我是说我出去走走,你可以开空调了。或者你现在就开空调,我没事的。”
说着,拿起空调遥控器准备打开。
顾屿杭一把抢过,塞到抽屉里:“不用,我不热。等等你又肚子疼。”
“那我只好给你扇风了。”
夏日夜晚,老奶奶总爱拿着大蒲扇给自己还有孙儿们扇风,柳千树搬了块椅子坐在顾屿杭身边,挽着松松的发髻,袖子卷到肩头,扇着慢悠悠徐徐而来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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