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定远的心口一颤,是谁?不就是他么,他那日被温亭湛所伤,而后去寻了毒医治伤,却没有想到温亭湛竟然跟踪了他!不用想永安王很快就会查到他头上,到时候永安王不亲自了结他已经是手下留情。正如温亭湛所言,他现在已经被永安王恨毒了,已经无主可叛!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个温允禾,好一个淇奧公子,是我无能,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我认输。可你想让我成为一个叛主之人,我宁死不屈。”何定远冷笑道。
“好忠心。”温亭湛轻轻的拍了两下手,“就不知道若是永安王知晓何家赌坊之事,会不会念在你忠心大义赴死的情分上,饶了你的爹娘,饶了整个何家。”
“你!”何定远惊惧的看着温亭湛,“赌坊之事也是你……”
“如此重要的一环,难道我会坐等天降好运?”温亭湛摇着头看着何定远,“你是打算,要将整个何家都拉下去给永安王效忠么?”
何定远的眼珠慌乱的转动着:“左右都不过是一死。”
“我既然来了,自然是给你一条生路。”见何定远抬眼往来,温亭湛缓缓的站起身,“只要你将何家赌坊这么多年孝敬永安王府的账本给我,我就可以让何家赌坊成为永安王府所有,届时永安王自顾不暇,他可没有时间来收拾何家,不但那一笔千万两赔付与你们何家无关。就连你考场舞弊,我也可以帮你洗清。”
“众目睽睽之下,你如何帮我洗清!”最后一句话显然打动了何定远。
“哦,这还不简单,那指环明显和你的尺寸不符,谁这么笨打造一个暗器还要打造得和自己不合身的东西呢?”温亭湛负手道,“我曾听闻何家高祖曾有一块稀世锽铁,何家高祖也是马背上随着太祖陛下打下了天下,这指环便是你何家遗传之物,你不过是希望它能够给你带来好运所以才在赛场之上带上,并不知道里面有机关难道不可以吗?”
“你当世人是傻子么?”何定远讥笑道。
“是你把世人想得太聪明。”温亭湛毫不在意道,“你用暗器的动机在哪里?前三甲都会授一样的官职,你出生伯府,不需要一个武状元的虚名来提高自己的身份,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却要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虚名用暗器来暗算我,这是为哪般?”
何定远的心思百转,只要何家赌坊的事情不暴露出来,他没有任何理由去为了武状元这个虚名自毁前程,所以说这是个乌龙完全可信!而且几位考官对于这个结局更是乐见其成,因为考场舞弊,他们也难逃追责!
见何定远已经摇摆,温亭湛清淡的语气却说了一句格外狷狂的话:“最重要的是,你是否清白,我温允禾说了算。”
这一句话重重的敲击入何定远的心口。
一切的关键还在于温亭湛,温亭湛连破了几桩大案,他会在自己吃亏的事情上来包庇欲伤害他的人么?他的高风亮节在文人心中已经深入骨髓,他不会!
所以,只要温亭湛亲自去查了,亲口说了这是一个误会,那就一定是个误会!所有人包括主考官都会相信,不但他舞弊之事被清白,他甚至还拥有了第二名的名次,毕竟之前的成绩都是实打实出来的,那些手下败将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想到这里,何定远看着站在面前这个身子挺拔的少年,他即便是对永安王都只有敬佩,但长这么大却是第一次有一个让他有一种深入灵魂的惧怕。这个少年,真的太让人恐惧,黑与白只在他翻手覆手之间,生与死也只在他或放或抓之中。
“考虑得如何?”温亭湛沉声问道。
“我还有选择么?”能够活着,谁愿意去死?他是有骨气,可他的骨气若是牵连了整个家族,那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温亭湛只待了两刻钟就面带浅笑的离开了牢房,而后他以要去何家取证为理由,让枢密使喻老派人了人随同他一道去了何家,见了何二爷,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喻老的人眼皮子底下。每一句话听着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只有私下和儿子对了暗语的何二爷听得心惊胆战,最后温亭湛随着何二爷去取了证物,由于证物放在何家祠堂,所以闲杂人等不可以进入,不过有何二爷陪着,何二爷总不会和温亭湛联合起来陷害自己的儿子,故而跟随来的人也没有怀疑。
这份证据,自然是温亭湛一早就准备,当他递给了枢密使大人之后,枢密使大人带着证据直接去了宫中,次日陛下的圣旨就已经下来了,简要的说了武比的乌龙,最后盖棺定论名次依然有效,不能因为一个不知名的误会,就让国家失去一个人才,索性没有造成人员损伤,且温亭湛这个受害者都不追究。
成了武状元的温亭湛,顿时声名鹊起,尤其是他亲自替何定远洗刷冤屈的气度令所有人都竖起了大拇指。所以,除了闻游他们无人得知,温亭湛这是做尽了坏事,反而赚尽了好处。
“高啊,允禾,你真是让我越发五体投地。”陆永恬一脸狗腿的凑到温亭湛的面前,“你不知道外面的人现在都把你传的神乎其神。”
“外面都在传?”正在给夜摇光写信的温亭湛突然手一顿,眉峰微蹙。
“是啊。”见温亭湛似乎不高兴,陆永恬一脸疑惑,“怎么了?”
“允禾,是怕摇姐姐也听到。”萧士睿这一点眼力还是有。
“这个允禾就无需担心,南园本就离城里远,且这段时日正是清净之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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