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亭湛会到厨房为她生火打下手,可从来没有动手弄过东西。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是这个时代,就算是前世也足以让人心暖,夜摇光从温亭湛的手中接过来,闻了闻竟然还有一些甜丝丝的气息,也不烫便仰头一口喝下。
一股暖流从喉咙直接滑入夜摇光的身体,浑身都暖融融的,夜摇光还来不及夸奖温亭湛一句,顿觉得鼻头一热,然后伸手一抹,竟然两行艳红,不由怒瞪温亭湛:“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
温亭湛顿时就懵了,然后转身就对外间的丫鬟喊道:“快去请大夫!”
于是一大早,孟府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打破了晨间的安宁,孟博夫妇更是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匆匆的赶过来,这时候大夫已经又被请了过来,使了针才将夜摇光的鼻血给止住。
而后一脸无奈的看着温亭湛:“小公子心疼人,老夫心里明白,可老夫开的几味药,小公子都将药材用的太好,姑娘身子骨本就好,如此大补,又是盛夏,难免燥热虚火。”
温亭湛被大夫说的头都快抬不起来了,他是想着给夜摇光补好一点,还怕药铺里的药不好,半夜特意让薛大回去取了当初仲尧凡送给他们的药材,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大夫,不知道我这位妹妹如何了?”卢氏心里也是憋着笑,但是教育良好的她给忍下去了。
“没事,不过再经不起这样折腾一次了。”大夫叮嘱之后,就走了。
卢氏和孟博对视一眼,外面天也亮了,孟博轻咳一声道:“早膳也摆好了,我们先去,允禾和夜姑娘不用急。”
说完,两人便走了,丫鬟也识趣的都被幼离给带下去,幼离是因为薛大回去取药材,不知道夜摇光情况只说是夜摇光受了伤,她放心不下所以硬要跟着来,才到了这里。
屋子里只剩下夜摇光躺在床上,目光幽幽的看着温亭湛,谁也无法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原本她那颗躁动的心是多么的感动,有那么一瞬间就好似被泡在蜜罐的感觉,可幸福没有持续一秒钟,瞬间被打破。
想到她方才流鼻血止都止不住,还被孟博夫妻看了一场笑话,心里就窝火不已,但是看着温亭湛这幅模样,又想到他一大早起来为她熬药,原本也是一番好心,况且在古代男人都认为女人来月事是不吉利,根本不愿意靠近,温亭湛还能够这样贴心的对她,她一肚子火又发不出来。
做足了心理建设,温亭湛才抬眼对上夜摇光的目光,然后索性坐到她的身边,将他越练越有力的胳膊伸到她的面前:“心里不舒服,就咬我,原也是我的错,别憋着,仔细憋坏了身体。”
如果原本夜摇光还要咬他一口的心,这会儿也消了,一把拍开他的手,然后伸出手:“扶我起来,昨夜都没有吃东西,又流了那么多血,我现在饿了!”
温亭湛连忙扶起她,给她套上外袍,才带着她去了饭厅,孟博夫妇等着他们,孟婉婷已经回到了帝都本家,府里只有孟博夫妇和孟恒,等到温亭湛二人一到,大家就开始用膳。
用完早膳,夜摇光就吩咐王木去买一些东西,都是绘制符纸的东西,郑府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收尾,夜摇光要去做法事,被温亭湛黑着脸给强势制止,只能先把给他们府里人去阴煞之气的符纸画好送去。
就是这样,温亭湛也是一副紧张兮兮的在旁边亲自盯着,一画好就勒令她必须去躺着。
“我哪里有那么虚弱。”夜摇光不由翻白眼,暗想:我来个大姨母你就全身紧绷,我要是孕妇你还不得睡不着觉。顿时要反应过来自己联想到了什么,不由呸呸呸了几声。
“大夫说,女儿家这都是虚在体内,不能马虎。”温亭湛一板一眼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夜摇光懒得和他争辩,“钱府的信送出去没有?”
“适才已经让薛大去办了。”温亭湛点了点头,而后道,“摇摇你为何会跳进水里。”
“摇铃被那家伙扔到水里。”一提到这个夜摇光脸色就不好了,“我没有找到。”
“摇铃泄气证明封印并没有完全破坏,你不用担心。”温亭湛安慰道。
“若是换了寻常我也不担心,可现在已经是六月,再过一月便就是七月十五。”夜摇光一想到就糟心,“七月十五乃是鬼门大开的时日,我真担心这些人这个时候冲着摇铃而来为着的就是七月十五,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更不知丢失了摇铃的铃主现在是生是死。”
而且这还不是一个人,若非暗处有人相帮捣乱,摇铃哪里会掉到河里!
“现如今,我们想再多也无济于事,事在人为,临头了自然有解决之法。”温亭湛道,“至于那个人,我尽量想办法让他早些开口。”
“只怕不易。”那人夜摇光看了面相,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俗称硬骨头,又不是凡人,恐怕用刑都不见得有效,不过想到那人对付她的招式,夜摇光蹙眉,“他的招式格外的诡异……”
“你现在不能多思,一切都过了这几日再言。”温亭湛见夜摇光凝眉沉思,不由面色严肃的叮嘱。
夜摇光翻了个白眼,然后身子往里一侧,背对着他:“我现在还想多睡,你就别打扰我了!”
对此温亭湛没有异议,伸手为夜摇光掖好被子就离开。
等到温亭湛走了,夜摇光又想了一会儿,那招式她有点似曾相识,可一向记忆好的她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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